许深爱勾唇淡笑,迷人的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忍不住心思怜悯之意。
“小爱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许深爱将视线移向窗外,声线悠远绵长,“若紫,我们出院吧!”
“可是你的感冒……”
“没事了!”许深爱打断她的话,其实,她只是不喜欢待在医院,“你能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吗?”
“……好!”
戚若紫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许深爱望着戚若紫消失的背影,又将视线拉向了窗外,看着明媚的天气,又陷入了回忆。
后来,十岁的许深爱愿意搭理季流年,主要是发生了一点儿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
吃完团年饭的他们,打算在院子里放烟火庆祝,因为在中国的传统节日里,放鞭炮迎新年,是最常见的方式。
不知怎么回事,许深爱手中的窜天猴刚一点燃,就像失去控制般,在院子里飞快的逃窜,点燃了堆放在石子路面上的爆竹,顿时火花弥漫,一地的火药味。
季流年将许深爱护在身前,两只手捂住她的耳朵,用不大不小的身体,替许深爱挡住了危险性十足的爆竹,他穿的本就不厚的大衣上,全是一个个小窟窿,他的身后,一地狼藉。
许深爱被季流年的行为感动了,她波光粼粼的眸子里,隐忍着即将决堤的泪水,凝望着季流年清俊的脸庞,而他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流年哥哥,你怎么了?”许深爱从季流年的怀里钻出来,“你有没有事?”
季流年看着许深爱一脸担忧的神情,清俊绝美的五官上,他温柔到惊艳了岁月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她,摇了摇头。
“还在生我的气吗?”
许深爱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关于自己的,而是依旧问着关于之前他们冷战的问题。
她的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像怎么也关不住的水龙头,除了将坏掉的闸阀修好,再无其他抑制的可能!
“不气了不气了!”许深爱头摇得像拨浪鼓,“早在第二天就不生你气了,只是……只是我拉不下这个面子!”
季流年无奈的摇摇头,修长的手指勾了勾许深爱的鼻翼,“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小傻瓜?”
许深爱囧。
现在的她,还完全无法理解季流年话里的意思,不是他说的太深奥,而是,如若这句话放在十年后,亦或者五六年后再说,那时的许深爱情窦初开,俨然不会像这般窘迫到云里雾里的!
经过这次事件过后,许深爱发奋图别人家墙,为了抑制同样的事情发生,每每过年,她再也不放爆竹。
后来的后来,季流年的母亲去世了,与其说是去世了,不如说是他很少归家的父亲季光耀突然回来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他对季流年的母亲说:“安可瑜,我们离婚吧!”
那时候的许深爱,正在季流年的家里,季流年正在恶补她一塌糊涂的理科,听到这句话,他们都停止了手头上的事情。
季流年的母亲,二话没说,不哭不闹,什么也没做,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