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疼痛的时候,他去做过检查,检查报告拿出来的时候,专家告诉他,各项指标正常,并无大碍。
现在看来,他的心疼,不是因为自己得了多严重的病,而是因为,曾失忆前,他与这个女孩儿有过牵扯,才导致他,每每想起她,就会心如刀绞。
这样一想,一个个堆积在心底的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季流年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两三秒后,便被接听。
“二爷,有何吩咐?”
“安排一下,我要见她!”
“……见谁?”正午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只知道,季流年自从早上感冒了,今天的所有行程都被取消!
“许深爱!”
说完这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季流年吃完了感冒药,困意袭来,其实,大多数感冒药里,都有安神的成分,再加上季流年的工作很多,有时候还要加班熬夜的处理文件,精神高度紧张,现在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也算是莫大的恩赐。
这次一睡着,他陷入了一个梦里,梦里的一切很清晰,却唯独一个小男孩儿的面容模糊不清。
……
梦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中式别墅,别墅的旁边,新搬来了一户人家,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那时候,小男孩儿的母亲还未去世,虽然很少看到父亲归家,起码时间久了,有小女孩儿的陪伴,他也不觉得孤单。
小男孩儿的母亲,跟隔壁小女孩儿的母亲是大学同学,又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很多时候,小女孩儿一放学,就会来到小男孩儿家里,围着他的屁股后面转,甜腻腻的喊着他‘流年哥哥’……
小男孩儿从懂事起,就变得十分高冷,因为他比小女孩儿大三岁的缘故,也总爱欺负她,却也不允许其他邻居家的小男孩儿欺负她。
记得小女孩儿第一次来他家,他的母亲似开玩笑的介绍小女孩儿说:“流年呐,这是妈咪好朋友家的女儿深爱,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流年深爱,是不是很登对?以后深爱就是我们家流年的小媳妇了哦!”
那时候的季流年,虽然懂得很多,很博学疏才,可毕竟还是不懂情爱的事,就没有把这两个名字的意义串联在一起。
现在想来,那时候季流年的母亲,跟许深爱的母亲,为了给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可是煞费了苦心。
“流年哥哥,我们来画画吧!”小小的深爱抱着画画用的图画本,圆乎乎的小脸儿上,洋溢着明媚阳光的笑容,像五月里舒心的朝阳。
“你不要总缠着我!”小小的流年傲娇的圈着小胳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着还在流鼻涕的小深爱。
“为什么呀?”
“我不跟鼻涕虫玩!”
鼻涕虫?“流年哥哥,什么是鼻涕虫呀?”
“就像你现在这样!”小流年拿着镜子,里面反射出小深爱流鼻涕的丑模样,“看到没有?这就是鼻涕虫!”
小流年以为这么做,起码她会被自己的毒舌吓到,然后哇哇大哭,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上,小深爱非但没哭,还伸出她肉乎乎的小胳膊,捧着小流年的脸颊,吧唧的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