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醒来后,貌似一切都变了。
公司的资料上有记录以往的那些年里,许氏企业与魑魅国际集团是有商业上的合作的,近五六年来,两家的关系开始恶化,已经处在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半晌,老爷子季北阳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某些事情……让我感到很好奇而已!”
“既然已经都忘了,就让他过去吧!”
“爷爷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不想让我想起什么?”
“怎么会呢!爷爷只是觉得,你现在过得很好,那些回忆也不是多重要……”
“爷爷!”季流年打断向北阳的话,他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复杂,却又很好的收敛了他的城府,野心,谋略,“我跟大哥,你希望谁能继承魑魅国际?”
“……”电话那头的季北阳,没有想到季流年会突如其来的问他这个问题,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流年呐!你跟晚归就不能两个人好好的管理公司吗?”
好好管理公司?
他也想过和平共处,只可惜……季晚归不仁又怎怪他无义?
季晚归一向为人处世果断狠绝,像古代的帝王,眼里只有掠夺和剥削,那时的季流年,一心只放在许深爱的身上,温润如玉的同时又优雅尊贵,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从未想过要争夺继承权,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向晚归容不下他。
昏迷三年,再次苏醒后的季流年,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清贵疏离,讳莫如深。
“爷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等我回了冬城,我一定回去看您跟奶奶!”
挂断电话,季流年的脸棱角分明,淡漠的俊颜没有一丝表情,却让人能复杂到纠结,他的唇透着冷漠下的凉薄,视线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
就像黑夜里,一只蛰伏在黑暗深处守候猎物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冷冽阴鸷的危险气息。
*
许深爱再次醒来,点滴已经输完了,但明显能看到手背上血管被扎的印记。
她的病床边,一个身着黑色警服,长相俊美的男子正握着她的手,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清浅的呼吸,透着清冽的青草气息。
许是许深爱无意间抖动了一个手指的缘故,趴在病床边睡着的男子,微微动了动清瘦却很有肉感的身子。
他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许深爱睁着明亮的眸子看着他,顿时心下一紧,他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有些褶皱的警服。
“你醒啦?”男子红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像是个刚步入青春期的大男孩儿。
“嗯。”许深爱点头。
“那你饿吗?”
“……”许深爱随即又摇头。
“怎么会不饿呢?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男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此时是第二天的早上,太阳还未出来,天就已经大亮了!
“少琰哥……”许深爱的声音有些干哑,“谢谢你!”
“没事,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