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昏睡了很久。
沉沉的晕眩里,她就像一只努力突破束缚的蚕,身体里破裂的疼让她焦躁不安。
睡梦里的她一直在和陆亦城征讨,我没有做害人的事,为什么你不信我?
你忘记小时候你说的话了吗?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就换你做我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肯做我的眼睛?”
安然挣扎醒来,嘴里低声呢喃。
守在床边的护士听错,伸手把眼镜交到她手里:“你的眼镜在这。你身体很虚弱,皮外伤的淤血一时半会还消散不了,肝脏也受了伤……”
安然戴上眼镜,默然听着。
“还有你的眼睛,情绪激动和流泪都会加重病情,这样下去,你会全盲的。”
还不等护士交代完,门外就闯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你出去。”
陆亦城冷冷的说。
护士见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忙不迭出去关上门。
“亦城……”安然叫他名字时,心在颤抖,不小心声音也是抖的。
他现在像魔鬼,安然有说不出的恐惧。
“好几天没有男人,你还忍的了吗?”陆亦城凑过来,眼眸冰冷,凉薄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
“陆亦城,你侮辱我。”安然梗着脖子,抿紧嘴唇保持仅剩的尊严。
“怎么?放荡被人戳穿的滋味不好受?这就是侮辱了?我让你看看更大的侮辱。”
陆亦城阴鸷一笑,伸手去扒她的裤子。
“你放开我,陆亦城,你是禽兽吗?这里是病房。”安然身子颤抖着,想挣脱他双臂的桎梏。
她的挣扎更让他激动,一手把她的双臂死死压在头顶,衣服也不脱身子一挺,便干涩的进了她,猛力在她身上冲撞。
安然死死咬住嘴唇,还没痊愈的遍体淤伤被他撕咬抓捏,交织着身体里不可承受的痛,安然几乎用尽生命在强撑。
“叫啊,荡妇,叫出来,让医院里的人都来看看,你有多放荡!”陆亦城见她死不出声,更加大了力度。
在她身上用尽各种姿势,化身成野兽折磨蹂躏身下这娇小的身体。
嘴里全是腥甜,但为了最后的尊严,安然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终于发泄完抽身,安然哀苦发出一声低吟,五脏六腑仿佛还在震荡,身体的坠痛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将死之人,正在向地狱坠落。
可陆亦城却不给她一点恢复的时间,他拽起她一路拖出门,医院里的人指指点点,她穿着病号服被他狂拽上车。
车子开到120迈,窗外的一切在疯狂后掠,雨前狂风吹落树叶,打在车窗上似刀,像要插进人的心里。
陆亦城一路开到城郊墓地,不顾她光着双脚浑身病痛扯她上山。
雨前的阴地寒凉刺骨,乌云翻滚低压大地,一座座墓碑散发着浓重的阴气,安然冷由心生。
她的心已冰冻,无数冰凌针锋向内,刺入她的心脏,虽然很痛,但所有的血都滴在里面,无从释放。
“你给我在这里向亦岩忏悔!”
直到把安然拖到陆亦岩的墓碑前,陆亦城目光凛冽,憎恶的丢下她转身离去,仿佛她只是个破旧没用的布娃娃。
云层终于承载不了厚重的水汽,瓢泼大雨哗然而至。
雨水冲刷着安然的身体,她不知脸上那滚烫的是雨,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