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你”霍言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有一些还弄到了锦笙的脸上,霍言感觉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这什么事啊!
“怎么,方才你还说什么条件都可以的。”锦笙拿着手帕擦脸上的酒渍。
“可这!”霍言很是为难啊!
“你方才答应了!”
“可是权霆他分明喜欢你,而且他都看过你了。”霍言知道权霆很喜欢她的,况且他与她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他可不认为她真的非他不嫁。
“权霆?那个面具男么?看过我又如何,你在意这个么?”锦笙原本就是想逗他而已,且不说才认识一天,在她心里从未有过成亲的想法。
“你说他喜欢我,如果知道我身体的情况还会喜欢我么?”
霍言盯着眼前的女子,她说出这话时面色一成不变,他是知道她身体的情况的,做不了假的,既然如此为何她还能如此坦然的拿此事说,就算她再坦然认命,也不能这般拿这些事谈论才对,可她……霍言在想她到底还是不是女子。
霍言想到他的话真的是一滞,平常人家都很在意子嗣,更何况权霆他处于那样的人家,他也不知道权霆会怎样。
锦笙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想再逗他了,今夜本就是想约他一同饮酒而已,她以前从未有人陪她喝酒,她看到霍言的时候就觉得她和他是同一种人,想来一定是好酒伴的。
“喝酒吧!往后跟我在一起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说完拿自己的杯子碰了霍言的酒杯。
几杯酒下肚霍言才放开来与锦笙大喝特喝“小公主,我有个疑问,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霍言觉得她性格爽朗,不拘小节,一个女子能大晚上找他来喝酒真是实属第一次见,还不惧谈论身体隐晦。
锦笙闻言大笑将脸靠近他“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女子。”
她靠得甚近,呵气如兰,她的青丝被风吹拂有几根落在他脸上,能很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她眼睛跟漩涡一样引人入魂。
锦笙看他还是不回话楞楞的,拿起他没拿酒杯的手往她胸上按“这回知道我是女子了么?”
霍言原本只是看呆了,这现在手还在她的柔软上,脑子轰的炸开了,她确是女子无疑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哪有女子会如此啊!
霍言急忙收回手,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你怎能如此轻浮,你可是公主。”
锦笙觉得他越来越好玩了,也很越发觉得自己没看走眼,他现在这样分明就是纯情的少男一枚,装得再像花丛老手还不是没做过。
“轻浮么?我只对你一人轻浮。”拿一个糕点喂给霍言,霍言现在羞红着脸那里会吃,最后落入锦笙嘴里。
霍言羞红了脸又被锦笙这样调戏,撇过头去。
“怎么不信啊?”
锦笙一人走进了屋不知在找什么,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小盒和一支笔,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走路有些摇恍。
她把手里的东西往霍言手里一丢,霍言不知她丢的是什么本能的去接住,带着满肚子疑惑打开来,他真是败给了这个小公主,哪有女子会像她这般行事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何物,这是朱丹砂。
难道她想给自己点上?霍言觉得她应当是喝多了,明日醒的时候不知她还记不记得今夜的事呢!
霍言果然想得不错,她坐在他边上从他手里拿走笔,不由分说便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执笔为自己点下朱砂。
将笔一丢 “如此你可信了?”
霍言:“………”
霍言流连花丛从未被那个女子弄得如此,就是那里的女子都不似她这般,但他真真觉得她不拘小节,难怪权霆会喜欢她,听权霆说她很冷清但在他看来却不是,难道她如此多变么。
才认识她短短几十个时辰,就见过了她许多个面,那么多的面那面才是她最真实的呢。
锦笙走到栏杆处背向霍言,霍言从看着她的后背,觉得此刻的她散发着伤感。
“霍言,你知道么,我不喜欢这里一刻都不喜欢。”她的声音很轻很缥缈“我身边也不乏对我追随者与关心我之人,只是我一向不交心。”
锦笙不知道霍言能不能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锦笙身边不缺对她好的人,但她一直都觉得她不属于这里,身边的人与她也不交心,不是他们对她不好,也不是锦笙不信他们,是她一心封闭自己,也不是她冷清,是无人懂她,酒意正浓,事无人可诉。
人最怕的就是心孤寂,无知己,所以当她看到霍言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她从霍言的眼睛里看到了跟她同样的眼神,所以她想跟霍言相交,那样迫不及待。
霍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走过去站在她身旁拿出腰间的玉笛。
锦笙侧过头看着霍言认真吹笛子的侧脸,他手指修长好看,惹眼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不真实,招人的桃花眼微闭。
一曲终了两人四目相对,锦笙觉得他就如同一个男狐狸精一样,来人世间历劫来的,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锦笙有了一个念头,要将霍言带回绝崖谷去,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锦笙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走吧!酒还有许多。”
霍言比锦笙高出一个头,可是锦笙还是伸出手搭在霍言肩上,像是要将他搂着往桌边走。
“来,继续喝!”霍言与锦笙重重碰了一杯。
霍言看她好像喝得有些醉了“小公主,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锦笙难得看霍言那么认真一本正经的。
“你腰上的图案?”
霍言才说完这句话,锦笙手上的酒一饮而尽“那个面具男说的?”
“那个是芍刓么?”
锦笙眯着眼,想不到霍言连这个都知道“霍言,你很好奇么?”
霍言被她这句问住了,他没有忘记师傅跟他说过这个东西的严重性,所以他不该去好奇的,霍言彻底不说话了,只低头喝酒。
也不知两人喝了多久,地上的酒壶倒了一地。
锦笙摇摇晃晃回了房,也不知是怎么去除衣物倒在了床榻上,次日丹枫端着洁面水来时了一跳,衣物随意丢在了地上,一屋子都是酒气,如若不是小姐还整齐的穿着里衣,丹枫都以为小姐是不是被采花贼采了。
看来小姐这一时半会还醒不来,丹枫手轻脚轻的收拾房间的残局,走出里屋才发现亭台到处都是酒瓶。
“咦~两个酒杯。”昨夜小姐这是和谁喝酒呢?
吃早食时宿宁和青叶都在饭厅,看他俩都精神抖擞,身上又无酒气,丹枫就想不明白了到底谁会大晚上和小姐喝酒啊!
宿宁和青叶被丹枫一直打量都是不解,这是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打量他们。
“那个丹枫出什么事了?你这样看着我”青叶到底忍耐不住了。
“昨夜小姐不知道跟谁喝酒了,满身酒气到现在都还未醒。”
两人筷子啪掉在了桌上。
这里是别庄他们住的地方离小楼也甚远,自然不知道昨晚小姐喝酒之事,只是不是他们三人与小姐喝酒那会是谁,但宿宁和青叶心里都有了想法,在想是不是那日的暗卫,那日情况紧急也并未多做交谈,只知他是小姐的暗卫。
锦笙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梳洗完饭还未来得及吃,就有人过来了,说是王府去将军府寻人了,闹得鸡犬不宁的。
那日锦笙出事将军府也是知道的,也告诉了将军府其中隐情,所以将军府现在上下闹得不得安宁,洛王不依不饶一定要见锦笙,元老将军说锦笙病了,现在在修养。
锦笙听闻禀告,连忙坐乘马车赶去将军府,从后门入府赶到时就看到元老将军要去拔剑,誓要阻拦贞阕的模样。
“洛王爷,好生威风啊!居然闹到将军府了。”锦笙一惯是冷言冷语。
“寿平,你没事吧!”贞阕欲上前却被元老将军拦着,贞阕无奈“那夜府中来了贼人,听下人说你被人掳走了,我这也是着急。”
锦笙顿时明白了,看来贞箐真是贼心不死啊!
“洛王爷,听下人?这么说真要感谢洛王爷了是么?”锦笙看着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明白今日他到这来闹的后果。
这般大张旗鼓的跑来将军府要人,还大肆扬言传言她被贼人掳走,不出两日满钧京的人都知道寿平公主被贼人掳去,名声这个东西虽然她不在乎,只是却不能任由这跳梁小丑在她头上张狂,只是不知贞阕是一国王爷怎么会不知其中利害,还是关心则乱,又或者明知却而为。
“寿平,我只是担心你,昨夜赶去小楼内凌乱不堪,这才来将军府确认你真的平安无事才安心。”贞阕是真吓到了,昨夜赶去小楼时那个场景真是让人担心极了,他害怕,害怕会如同十几年前一样又失去锦笙。
“王爷也看到了,若无其他事就不留王爷了。”锦笙过去扶着元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