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忙着喂粥,闻言只随口道:“怎么了?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事儿?”
“娘,”徐子岚叫了一声,低声道:“我的玉佩不见了。”
“那块我亲娘留给我的玉佩。”
徐夫人闻言一愣,手中的碗砸在地上,惊起了外边丫鬟一阵惊叫。
顾不得地上的一片狼藉,徐夫人一把抓住徐子岚的手,面色苍白:“你说什么?你的玉佩怎么没了?”
徐子岚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玉佩我一直都藏在妆奁里,前两日发现没了,我没敢和您说。那日碰见清颜,我恍惚间看她手中的玉佩与我的玉佩似乎有些相似,因此想要来看看,没想到……”
“砰!”
徐夫人铁青着脸,一双柔荑重重拍在了床榻上:“我就知道里面定然有问题!你再与我细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子岚将当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徐夫人,听见上官耀推她入水那一段,徐夫人更是气的不行,若不是还有徐子岚的阻拦,怕是当场就就能叫人把上官耀带来,好好处置。
“亏我当年看在他是你父启蒙的份上还在你爹面前为他说了两句好话,谁知道竟然是个好赖不分的!心思不正,也难怪考了两回都没能考上。”徐夫人气的浑身直抖:“明明是推你下水的凶手,竟也敢在我面前装着好人?”
“岚儿,这事儿自有我去处理,这几日你便待在房中好生修养。”徐夫人眼神一厉:“这件事儿,我定要为你讨回个公道来!”
徐夫人又叫人重新端了一碗粥回来,亲自喂了,又看着徐子岚服了药,这才匆匆离去。
徐夫人的存在很好地安慰了徐子岚,便是人已经离开了,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床边残存的温暖。
她半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个笑,她娘都出了手,想来那徐清颜同上官耀的日子,定然也不会多好过。
“翠浓!”突然想起了之前绑了的拂青,徐子岚眼神一亮,叫来了丫鬟:“那拂青,如今可还在柴房?”
翠浓低声回禀:“拂青还在柴房,已经关了两日了。小姐不发话,没人敢带她出来。”
一听人还在,徐子岚忙道:“还在就好。过几日你挑个时间,将拂青再送到清颜那里去,知道了?”
“再送回去?”翠浓不解:“小姐,咱们不是才从二表小姐那把人绑了来?”
“叫你送你就送。”徐子岚不愿多做解释,只道:“记得,送回去之前,在拂青面前,多为她家小姐美,言,几,句。”
翠浓是个聪明的,虽不知道徐子岚到底在打算什么,却听出了她的意思,闻言急忙应了下来,转身便去柴房找人去了。
看着翠浓离开的背影,徐子岚抚着手腕上的火焰章纹,笑的更是开怀。
虽说徐夫人开口说了一切都由她来处理,可是等到了第二日,徐子岚还是被徐明远叫去了书房。
猜到徐明远让她去书房的用意,徐子岚倒也不怕。好好收拾了一番之后,她便带着翠浓绯浓二人一道往书房去了。
徐子岚进门的时候,徐清颜与上官耀二人已经在书房了。
上首坐着徐明远与徐夫人,两人神色冷淡,偶尔扫过下首二人时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冷漠。
徐清颜双眼红肿,眼下还带着一丝泪痕,似是已经哭过一回。一旁的上官耀也并没有好多少,双手攥拳,面色涨红,又是羞耻又是恼怒。两人具是跪在地上,满面不忿,却不敢开口。
徐子岚看着这二人,心中不由有些好奇徐明远之前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
“爹,娘。”徐子岚恭敬唤了一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低眉垂眼。
徐明远见她来了,神色不便,眉间的“川”字散开不少,嘴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徐夫人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起身将徐子岚拉到了身边:“今儿叫你过来是你爹想问你些事,别担心。”
边说边将人按着坐在了椅子上:“你身子还没好全,就在这坐着,知道了?”
徐子岚自然是乖乖应是。
徐明远余光看着夫人将女儿安顿好了,这才咳了两声,清了嗓子,再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时面色又差了许多。
抬了抬下巴,徐明远点了点桌子上放着的玉佩,面无表情:“如今人也齐了,说罢,之前岚儿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清颜面色煞白,知道徐明远与徐夫人今日也就是走个过场。她瞥了一眼同跪在一旁愤愤不平的上官耀,默默低下了头,浑身抖了两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