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笑的阳光灿烂,送走了这尊大神,心底暗暗呼出一口畅快气,肩膀又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那人低着头就朝早餐店奔去,陆怡捂着肩膀,头上冒火,“我都躲这儿来了还能蹭到我,故意的吧你们。”
陆野从燕京日报里抬起脑袋,桃花眼里琥珀色眸子在金灿灿阳光下闪出奇异光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最终锁定坐在桌子对面正喝豆腐脑吃糖油饼儿的陆怡,她正吃的不亦乐乎,陆野伸手就把她手里的糖油饼抽出来。
“怎么了?”陆怡从手背蹭了蹭发痒的眉毛。
陆野咬了口饼在嘴里嚼着,“她走了?”
“当然走了,她让我转告你,别躲着她了。”
陆野缓了口气,安心的叫了碗豆腐脑,“我不躲着她能行嘛,我又不喜欢她。”
陆怡不高兴了,说:“四哥,您不喜欢她还······玩一夜情哪,引火烧身了吧。”
“您的豆腐脑,慢用。”围着条碎花小围裙的女服务员一路小跑过来,把满满当当一碗豆腐脑放在陆野面前,他往后微微仰去,“谢谢。”
“我哪有这胆子,曾月月是好惹的?那晚我真喝醉了,醒过来就看见她躺我旁边,当时也给我吓一跳,你不是刑侦专业的嘛,青天大老爷,给我断断案?”陆野轻轻搅着瓷勺,碗里的热气飘起来,模糊了他半张脸。
“您就从了她吧,等她下次带上她哥再跑家里去详谈订婚事宜,你也算半个成家立业了。”陆怡看热闹不嫌事大,就爱给陆野添堵。
“姑奶奶,我谢谢您吉言。”他翻眼赏了两颗夜明珠给她。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昨天荣景跟我说,曾大姑娘满会场的找你,还是陆庭帮你打的游击战。”
“先躲着吧,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造孽了,要不是我妈偷偷给我塞钱,今天连饭都吃不上。”他恨恨的。
陆怡慢悠悠地看他吃东西,说:“其实我有个办法,你把她约出来好好谈谈。”
“谈婚论嫁?饶了我吧。”
“如果那天晚上你真的喝到断片儿,以您那醉酒之后就睡觉,地震都震不醒的尿性,辣手摧花的可能性还真小,那天你和谁一起喝的酒?我帮你去问问。”
陆野的眼睛明亮起来,“你的意思是,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然后再把曾月月约出来,把证据甩她脸上。”
“甩你妹啊。”
“你不就是我妹。”
“滚。”
陆白习惯性休息日读书,可此时怎么也读不下去,女孩儿坐在侧边沙发上,手里捧着本破破烂烂的漫画书,时不时捧腹大笑,柔美的侧脸更加活泼起来,碎发自然的垂在可爱的小耳朵旁边,让人无理由的想靠近爱护,她手里的东西他认得出来,那是陆怡以前最爱看的一本,那段时间陆怡无比坚定地相信她就是超人,只是能力还未觉醒罢了。
和陆野小时候认定他自己就是从mj8星云来的奥特战士一样。
“陆云。”他唤道 。
“啊?”她咧着嘴从书里抬起脑袋,眼角还带着些晶莹的东西,笑哭了吗?
陆白疑问,“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她眼睛左右瞥了瞥,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说:“今天学校没课。”
“我记得你上的是燕京传媒大学,陆瑞也在那个学校,今天有课呀。”陆白目光锋利起来,这丫头竟然敢逃课躲在家里看漫画,真是······胆大包天!
陆云挠了挠头,十分委屈地解释道:“老师讲的课我都会了······”
“认真且无漏的听完每一节课,不只是为了学习知识技能,更是对老师们的尊重。”陆白又开启老顽固模式,给陆云上了一节思想政治课。
荣景“咚咚”的从楼梯上跑下来,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吓着了陆白和陆云,“荣景,你怎么在这?”他忙问。
荣景不一会儿掂了碗泡面出来,在热水壶里烧上水,说:“昨晚送陆怡回来,我也在这睡了。”
“你睡到现在才起床?”陆白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五十了!
“谁说的?我一直在楼上开视频会议呢,饿死我了。”他说着搓搓手,目光触及陆云,展开个招牌笑容,“陆云妹妹也在这。”
“荣景表哥,你也没去上班啊。”陆云调侃他。
“啪。”热水壶跳了键。
他一边倒热水一边说:“待会儿我还约了客户,对了,怀英哥,陆蓉听说你今天休息,要来找你练书法呢,估计马上就到。”
“我怎么觉着,今天除了陆怡和陆瑞,就没有几个去正儿八经上学的。”陆白合上书。
“叮咚。”门铃声。
“我去开门。”陆云自告奋勇,哒哒地跑到门前,开了门。
陆庭和陆蓉两人原本笑容都摆出来了,现如今僵在脸上,像是被室外的低温冻住了。陆庭一把推开陆云,闯了进来,陆蓉紧跟其后。
“陆庭,政法大学今天也没课?”他半笑不笑的站起来。
陆庭把陆蓉推到前面,“我今天是······是下午才有课,所以上午不就来陪芙蕖练书法嘛,养心静气,对身体好。”
陆白扶额,他就知道。
荣景摆明了要看热闹,抱着他那碗泡面在餐桌旁坐着,饶有兴趣地看戏,没想到被突然提名。
“荣景,把这个,送到传媒大学,这个,”陆白走过去揪住陆庭的耳朵,惹得她一阵痛呼,“送到政法大学教务处,陆庭,你们系主任和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天天打架逃课,要不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早把你开除了。”
“大哥~我错了,我这就回去上课。”陆庭可怜巴巴地朝陆白挤眼睛,还不忘把陆蓉供出来,一只手指向站得远远的陆蓉,“她们经济学院今天上午比赛,她还逃赛了呢。”
“怀英哥,我泡面还没吃呢。” 荣景在后面叫苦不迭。
陆蓉剜了陆庭一个眼刀,“陆庭你个没良心的,我和你能一样嘛?我那是被迫参赛,让你一口气跑三千米还要拿名次你行啊,再说我都请过病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