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书房,是整个府里的禁地,就连一贯得宠的太子妃也没有去过。
太子跟太子妃成亲也有数月,可太子妃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虽然时间不久,但各路官员相继送来的美女,总让她心神不宁。
“太子在书房吗?”陆雅雯带着丫头,端着食盒,问房门口的守卫。
“是的,娘娘。”守卫漠然地问答道。
“那就好!”陆雅雯很高兴,也没有理会守卫,就打算推门而入。但守卫一把拦住,道:“娘娘,太子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他。”
陆雅雯有一瞬间的尴尬,她身边的丫头怒道:“你怎么跟太子妃说话的?太子妃想来看看太子都要看你的脸色吗?你有没有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那守卫不卑不亢地说道:“不是小人不让娘娘进去,只是太子明言规定,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任何人不得进去书房。违者,杀无赦!”
那丫头心惊,连忙对陆雅雯说道:“娘娘,这可怎么办?”
陆雅雯心中很恼火,但是她强忍着不忿,跟守卫好言说道:“那你能跟太子禀告一声吗?就说妾身来看他了,希望他保重自己的身体。”
守卫拒绝道:“抱歉,娘娘,这个小人做不到,小人只是这里的守卫,若是擅自离岗,太子会不高兴的。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等到太子出来小人就禀告太子,您来过了。”
陆雅雯气结,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守卫居然敢跟她这么说话,只是这是太子的人,她也没有办法。
“我们走!”说完,就赌气离开了。
书房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陆雅雯日思夜想的太子,还有一个自然是道士。
道士笑道:“你这个太子妃还挺关心你的,你这样做不会心疼吗?”
诸文瑞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想太子妃会理解的。”
“太子对太子妃可真是太好了,处处为太子妃着想。太子是怕太子妃见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而弃你而去吗?”
诸文瑞脸色微沉,他不悦地说道:“事情可不是本太子做的,而是你道长啊!况且我也只是为陛下分忧而已,一切事情都是道长出手准备。要说伤天害理,报应不爽,道长都不怕,本太子会怕吗?”
道士哈哈大笑,他说道:“太子的魄力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接着他又皱着眉问道,“昨天应该有一个女子带过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
谈及此,诸文瑞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他冷着脸说道:“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道长还是先用剩下的药材吧,人我过几天送来。”
道士奇怪道:“怎么了?不是说话昨天么?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诸文瑞点头说道:“是的,原本药材昨天就可以到达王府,但是路上出了点岔子,替罪羊的计谋被识破,已经死了。”
“那就再去找呀!又不是稀罕东西,为什么要等几天?”道士不耐烦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等几天么?皇城最近查得紧,我根本没办法得手。再加之老皇帝催得急,我一个头两个大,能不烦么!”
道士沉默一会儿,说道:“那好吧,你尽快找到吧。”
诸文瑞点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
道士没有理他,自顾自走进书房的密室了。
“太子妃在吗?”诸文瑞离开书房,便匆匆走到陆雅雯的住所。
“太子,你终于来了,太子妃在那里哭呢!您快去安慰她吧。”陆雅雯身边的丫头见他来了,连忙说道。
诸文瑞点点头,就立刻进了里屋。果不其然,陆雅雯坐在床头哭。
诸文瑞很心疼,他走到她身边,问道:“雅雯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陆雅雯梨花带雨,说道:“我今天来看你,你为什么不见我?”
诸文瑞头疼,道:“我不是不见你,我那是有事,脱不开身。你看,我出了书房,不很快就来找你了吗?”
陆雅雯看了他一眼,道:“对不起,太子,雅雯也是太爱你了。现在这么多人送女人给你,雅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生怕别人将你抢走。”
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陆雅雯的容貌在整个丰城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她断定诸文瑞会为了她放弃那些女子。
果不其然,诸文瑞连忙拥着她说道:“你放心吧,这些女子我一个都不会碰,我心爱的人是你,又怎么会要那些女子呢?到时候挑一个时间,我把她们全部打发了,不过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期哦。雅雯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一定会理解的对么?”
陆雅雯心里冷笑,看来这个人还不是特别傻。母亲说了,要坐上男人身后的位置并不难,男的是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为了自己,心甘情愿的傻掉。
于是,陆雅雯很识趣,道:“我知道,我会忍着的。只希望太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誓言。芦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诸文瑞摸了摸她的头,宽慰道:“我不会忘记的,你是我内心深处的渴望,我怎么忍心你伤心?”
陆雅雯点点头,小鸟依人般地靠在诸文瑞肩头。
诸文瑞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安抚住,却没想到她更对那个神秘的书房感兴趣了。自古以来,人人都道帝王家无情,她这个饱读诗书的才女怎么会不知道?为了自己的权势,他可以放弃老皇帝为他挑选的太子妃,偷梁换柱。焉知下一次会不会为了登上帝王位,而选择换一个妻子呢?所以,女人最大的权利就是利用自己的容貌,拴住男人的身体;然后利用自己的智慧,锁住男人的行动!
经过调查,金大壮被无罪释放。是之前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犯刑法,官府对他做了相应的惩罚。
“你可以走了。”狱卒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一个进了大牢还可以出去的人,他的心里还是蛮稀奇的。
金大壮点头哈腰,他谄笑地问道:“狱卒大哥,我想知道前几天来看我的女子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狱卒不知道陆沉渊的身份,以为是王府的某个大人。他心里嘲笑金大壮不自量力,嘴上很强硬地说道:“不知道!要走赶紧走,不然你就别离开了。”
金大壮在里面呆怕了,听他这么一恐吓,连忙撒开丫子跑了。狱卒在后面哈哈大笑,就这么个怂包,也想打听王府的大人,异想天开!
狱卒的误会让金大壮彻底死心,从陆沉渊的生活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