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大人，这三天你去哪里了，我和会长大人都很担心你啊。”
在一个豪华公馆，装饰堂皇的大厅中，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少女，站在沙发前，数落着正瘫躺在棕红色真皮沙发上的一个白发青年，
“会长大人差点就要出动学生会的力量来找你了！”
“我只不过是出去逛了逛而已，用不用那么夸张，叶倾城那个人还是喜欢小题大做啊。”
凌零感觉这么坐着还是很不舒服，索性身体一歪，整个人躺了下去，脸正对着小女仆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裸露在黑色长筒袜和蕾丝花边短裙中间的细嫩皮肤，在上面画起圈来。
抬头看了眼脸颊微微泛红的小女仆，凌零甚感有趣，还轻轻向面前吹了口气，引得少女一阵娇喘。
蕾丝短裙慢慢飘扬，似乎想要露出无数人梦寐以求想要一睹真容的少女禁区，而就在它即将掀开一角，露出神秘面纱时，一双小手轻轻地压在了裙子上，将这一美梦彻底击碎。
“凌零大人，关于你骚扰我的这件事，我会向会长大人禀报的，你就趁现在赶紧想想这么向会长大人解释吧！”
小女仆退开一步，红着脸，用看变态一样不屑地目光看着凌零，娇声呵斥道。
“诶，不要啊，就我和你的关系，刚才的举动不过分啊，明明上次连那个都做过了。”
凌零捂面，想要挤出几滴并不存在的泪水，幽怨地说道。
“喂，会长大人吗，我这里有个变态，怎么处理，要把他埋了吗？”
小女仆二话不说，从裙子里掏出手机。
“等等，开玩笑的，等咳……咳咳……咳咳咳……”
凌零话还没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捂着嘴巴，不一会，整个手掌，就已经被鲜血染红。
“凌零大人！！”
小女仆见状，赶紧伏下身子，打开沙发前茶几下面的柜子。
柜子很大，里面塞满了各种药物。
翻找了一会，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根试管。
小女仆从裙子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快速熟练地调配好药剂，跨坐在凌零身上，粗鲁地将他的身子拉转过去，撕扯开衣服，按住凌零，对着其四五颈椎中间刺了进去。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沓。
随着针管中药物不断的注射，凌零的咳嗽也慢慢缓了下来，随后，视野开始模糊，渐渐失去了意识。
小女仆将手指按在凌零颈部，感受他的脉动，发现已经平稳下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凌零身上慢慢爬起来，看了眼狼藉的大厅，默默叹了一声。
她理了理凌零杂乱的头发，看着他苍白的面庞，眼神闪烁：
“真是的，和个小孩子一样。”
说完，轻轻抱起凌零，向豪华公馆里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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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零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校服的女人，坐在自己床前，安静地看着书。
书的名字是《人类故事ⅲ》，其中记录了人类历史，各地风俗，战争演变等等各式各样内容的杂书，其中的第三卷应该主要讲述的是在‘脉点战争’中，当时人民的生活样貌以及在战争中人性的变化。
她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凌零望着面前的美丽女子，想到。
凌零看着她，她看着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真是一本伟大的著作。”
叶倾城合上书，开口道。
早在凌零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就已经知道了，也同时察觉到了凌零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所看的书上。
“明明是在战后500年写的书，但作者似乎是亲身经历过一样，细致入微，让人身临其境。”
说完，将手中的书放在凌零的床前，拉住凌零的手臂，把起脉来。
凌零看了眼书的封面，有些怀念。
这本书是《人类故事》系列的第一版，封面上四个大字是他自己亲手写的，里面很多资料也都是他提供的，也只有在亲身经历过那百年战争的凌零的帮助下，才能创作出如此还原历史的著作。
可惜，那个才华横溢的主编，已经化为了一坡黄土。
凌零摸了摸封面上写着的那个名字，唏嘘不已。
叶倾城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凌零举动背后的深意，她将注意力都放在脉络此起彼伏的波动中。
“听贝芙说，你这几天一点药都没有吃？”
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凌零的身体状况，叶倾城放开了凌零的手，将它重新塞回被子里。
“嗯，这几天出去了一趟，没有带药。”
凌零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你出去没有关系，但是药还是要带上，如果晚回来几天，在外面病发了，那时，贝芙和我可不在你身边。”
凌零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并没有追究我的私自离开吗？
呵呵，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太天真了，还是太自信了。
如此纵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真的好吗？
凌零是知道的，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人，在学院政变中，所展现出的铁血手腕，以及最后决定胜负时的血腥杀戮，可以让任何人闻风丧胆。
叶倾城似乎是从凌零的眼神中，读出了凌零的内心，她笑了。
一笑倾城。
她轻轻抚摸凌零的额头，慢慢靠近。
“没关系，不管你以前是谁，我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话音刚落，两人的嘴唇就触碰到了一起。
那一刻，凌零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血红色的花瓣所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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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时间到了，接下来要去开……”
就在凌零和叶倾城准备进一步发展时，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还伴随着小女仆贝芙的催促。
床上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看样子，今天是没有机会了。”
叶倾城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校服上的纽扣慢慢扣上。
她看了眼凌零，又是倾城一笑，俯身一吻，随即离开了。
凌零目送着叶倾城的离开，点头回敬了贝芙对自己的鞠躬礼。
指尖轻轻划过嘴唇，似乎还在感受来自叶倾城的温度和香味。
随着叶倾城和贝芙的离开，整个公馆慢慢陷入了寂静。
凌零坐在大床上，回想起来自革命军，来自凌音交给自己的任务，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在这一刻，凌零犹豫了。
这很罕见。
凌零是不朽者，从亘古走来，行走在时间长河边上，静静看着河水的流淌，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一切。
作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强者，凌零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进世界历史之中，所过的生活也是随心所欲。
所以，凌零很少犹豫，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去犹豫的。
但现在，凌零竟一时无法决定该选择谁的阵营！
“唉，看样子，自己还是年轻啊。”
凌零感叹道。
虽然凌零拥有不朽的身躯，但似乎上天并没有给他不朽的精神。
每隔一段时间，回忆就会塞满凌零的大脑，迫使凌零不得将它们整理归类，压缩成一个个记忆结晶。
而被凌零压缩成记忆结晶的回忆，只有凌零想要记起它们时，通过一些特殊方法，解开它们，它们才会重新出现在脑海之中，在平常，只是沉埋在灵魂深处。
自上次凝成记忆结晶，大概是在五百多年前。
换而言之，在不动用记忆结晶的情况下，凌零其实就相当于只是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
而在这五百年里，凌零还是第一次遇到修为大减，不到原先百分之一的情况，虽然凌零表面很冷静，但其实，还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
凌零慢慢爬下床，将床头摆着的药一粒一粒塞进嘴里，和着水，咽了下去，他看着精致的杯子，喃喃自语，
“脉点政权的衰败已是无法阻挡，你的选择又会是什么呢？”
他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天空，眼神深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