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苍南的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初春入院,转眼已是深冬,不知不觉,秦箫来到苍南院,已经快一年了。
临近过年,苍南院也给所有的弟子放了年假,让学员们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也有少数学员,选择了留在院中,秦箫就是其中一个。
天刚亮,秦箫就已起床,听着山下依稀传来的鸣炮声,秦箫才发觉,又到新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真怀念小时候的冬天。”秦箫眼眺远方,不禁思绪万千。
洗漱收拾了一下,因为放假的缘故,所以没有课程,秦箫便在院中修炼,临近中午,感到腹中饥饿,想到今天大过年,秦箫决定小小犒劳一下自己。
来到食堂,秦箫扫视了一下,相较于平时,今天的饭堂显得有些空荡,但是苍南还是很人性化的,为留下的学员准备了丰富的菜品,供他们食用,而且通通免费。
拿了一只叫花鸡,一盘熟牛肉和一碟花生米,秦箫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准备好好吃顿年饭,这三个菜是老头第一次带自己出谷的时候给自己点的,所以对于秦箫而言,有种特殊的意义,所以今天他也选了这几个菜,也算是对师父的一种怀念吧。
“父亲母亲,哥哥,师父,虽然不能跟你们在一起,但是箫儿祝愿你们平平安安。”默念了一声,秦箫开始吃饭了。
“挺悠闲。”还是那个略显冷漠的声音,秦箫抬头,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修的少年。
“新年好啊,”秦箫笑着说道,
“嗯,新年好。”仿佛这个座位是自己选的一般,修慢悠悠的,在秦箫对面坐下来。
“喝酒吗?”修问道,
“这个…不大好吧,况且学院也禁止学员喝酒的,”
“没事,今天过年,他们不管,清酒,陪我喝一杯。”说完修拿出一个杯子,给秦箫倒了一杯。
盛情难却,秦箫也不推辞。举杯道,
“新年快乐。”“你也是,”
两个少年,举起杯子,喝下了他们结识以来的第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秦箫被辛辣的酒水刺得眉头紧皱,
“你第一次喝酒?”见秦箫这个反应,修淡笑问道,
“呃…没错”
“有意思,再来一杯。”说完修又给他倒了一杯,秦箫一阵苦笑,但还是没有推辞。
两个少年,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一小壶清酒已慢慢见底。
“你应该是和我同时来到苍南的吧?”秦箫问道,
“嗯,差不多。”
“那怎么在学院很少见你,平时的测试,也没见你参加,”
“反正测了也是白测,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修漫不经心的说道,
见他不愿多说,秦箫也没多问。
摇摇晃晃回到住处,秦箫感到头脑发晕,天旋地转,双脸通红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哈哈…开心,痛快,我秦箫…我…”说完,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翌日,大雪慢慢停了下来,秦箫起床,例行修炼之后,便决定下山看看。
沿着曲折的古道,秦箫一年来,第一次走出苍南院。
没多久,秦箫便来到那条熟悉的官道上,他倒也不急,这次下山,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主要是想出来散散心。
宽阔的大道上,人烟稀少,积雪还未开始消融,听着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和远方传来的阵阵鸟鸣,秦箫心里出奇的宁静。
“小金,你也出来透透气吧,”
说完,秦箫便把小金从戒指中召了出来,看到这新奇的景色,小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蹦蹦跳跳,这儿看看,那瞧瞧,别提有多开心。
就这样,一人一兽,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去。
没多久,洵州城的城门出现在了眼前,收起小金,秦箫第一次,踏入这洵州城中。
因为新年的缘故,洵州城人也不是很多,秦箫此次下山,是想顺便添置一些过冬的衣服,这些年身体长得快,原来老头买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苍南发的又比较薄,另外秦箫准备购置一些生活用品。
街上的店铺大都关门,秦箫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裁缝店,买好衣服后,便准备启程回院。路过转角处时,墙上的一张通缉令,让秦箫的心里,顿时翻起惊天骇浪。
墙上贴着一张画像,是一个蒙面人,内容是大致就是这个刺客深夜闯入燕都的天牢,意图行刺,此人武功高强,六尺有余,为一二十多岁的男性,但是那右眼下面的特征,秦箫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一颗红色的痣!
从小与哥哥一起长大,兄弟俩的感情也是异常的好,对于哥哥这颗红痣,秦箫印象颇深,那时候母亲还说,这是一颗落泪痣,喜欢哭的人才有,自己还因为这个,笑话过哥哥。
良久,秦箫才平静下来。
“二十岁左右,身高六尺,武功高强,右眼的红痣,这些特征,不都与哥哥符合吗?”
“只是这通缉令上说,那个黑衣刺客,带有轻微的楚国口音,难道当年哥哥和母亲,是逃往了楚国吗?”
秦箫仔细想了想,为了不引起注意,悄悄揭下那张通缉令,放入袋中,往城外走去。
“太好了,这大概是我这几年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哥哥十有八九应该安好,如果母亲也在他身边,就更好了。”秦箫喜形于色,握紧拳头,默默说道,
“哥哥,等我啊。”
此时,燕都皇宫的某处宫殿中,一名微胖男子微胖而立,神色凝重,正是当今一国之君,燕王,不久,一位黑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查清楚了吗?”
“那刺客,就我们目前的资料来看,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当年秦家的而公子,秦剑。”
“好,好,好。”燕王怒哼一声,“看来当年我对他们秦家,还是太仁慈了啊。斩草除根的道理,果然不假。你即刻调查,当年秦家母子三人的去处,哪怕天涯海角,也得把他们给朕找出来!”
“是。”黑袍男子没有多言,依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