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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贼 第二十三章 捡到宝了(下)

刘子山虽同情于薛综如此年少便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悲惨遭遇,但对他刚刚的一番见解却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说到底,君权神授这一思想在薛综的脑海深处已是根深蒂固。因此,在他心中,东汉王朝被折腾到如今这个地步,皇帝一点错也没有,他只不过是被人蛊惑,而真正的罪过都应该算在那群阉宦身上。

刘子山觉得这番言论甚是可笑,堂堂九五之尊,一朝天子竟会被几个阉人所蛊惑,那只能说明这个皇帝他昏庸无道,只知贪图享乐,应视为昏君。

话说这汉灵帝刘宏执政期间,皇权不增反减。他在位的这二十年,是宦官在汉朝历史上最长的统治时期。宦官的编制名目繁多,令人眼花缭乱,灵帝更是突破常制一次便册封了十二位中常侍,史称“十常侍”。

建宁二年(169年),在宦官曹节病重时灵帝以其为车骑将军,他死后又追赠为车骑将军;中平元年(184年),又任命中常侍赵忠为车骑将军,负责对讨伐黄巾的将领论功行赏,结果这厮竟反而借行赏之名要求平乱功臣向他贿赂金银,惹得朝中上下怨声载道。

刘宏执政早期,中常侍王甫、曹节深受他信任,后来王甫被司隶校尉阳球害死,曹节逝世,张让和赵忠便成了刘宏宠信的宦官,刘宏甚至将二人比作自己的父母,真是荒唐之极。

官宦们在雒阳修建的宅邸非常高大,有一次,刘宏到永安候台登高观看雒阳城。宦官们请中大人尚但进谏:“天子不适合登高,登高则百姓离散。”刘宏居然听信,便作罢。

光和元年(178年),刘宏在其母亲董太后和及常侍们的教唆下,竟又尝试卖官。朝廷公开宣布可花钱买到自关内侯以下至光禄勋下属虎贲、羽林等职位。

卖官的规定是: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则价格不一;官吏的升迁也必须按价纳钱。求官的人可以估价投标,出价最高的人就可中标上任。除固定的价格外,还根据求官人的身价和拥有的财产随时增减。

一般来说,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计算的,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也就是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

段颎、张温等人虽然功劳很大,声望也很高,却也都是先交足了钱,才登上公位的。

而到了后来汉灵帝更变本加厉,以后官吏的调迁、晋升或新官上任都必须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标价,也就是说,官员上任要先支付相当他半辈子的饷银。许多官吏都因无法交纳如此高额的“做官费”而吓得弃官而走。

刘宏成年后,设置西园供自己享乐,灵帝将卖官所得收入用于西园的建设。中常侍吕强进谏:“天下财物都是陛下的,何必还分公和私?”刘宏不听。而卖官的政策一直持续到刘宏死为止。

除了这些让世人皆惊的为政举措之外,这刘宏平日在宫中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人不可理喻。

刘宏在后宫仿造街市、市场、各种商店、摊贩,让宫女嫔妃一部分扮成各种商人在叫卖,另一部分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的扮成卖唱的、耍猴的等。

而他自己则穿上商人的衣服,装成是卖货物的商人,在这人造的集市上走来走去,或在酒店中饮酒作乐,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好不热闹。

刘宏混迹于此,玩得不亦乐乎。肆中的货物都是搜刮来的珍奇异宝,被贪心的宫女嫔妃们陆续偷窃而去,甚至为了你偷的多我偷的少而暗地里争斗不休,刘宏却一点也不知道。

灵帝自己则深居内宫,挖空心思尝试着玩乐的新花样。内宫无驴,一善于逢迎的小黄门从外地精心选了四驴进宫。

灵帝见后,爱如至宝,每天驾一小车在宫内游玩。起初,还找一驭者驾车,几天后,索性亲自操持。

皇帝驾驴车的消息传出内宫,京城许多官僚士大夫竞相摹仿,以为时尚,一时民间驴价陡涨。正当京城弥漫着驴车扬起的烟尘时,灵帝又对驴车失去了兴趣。

又有宦官别出心裁,将狗打扮一番,戴进贤冠、穿朝服、佩绶带,摇摇摆摆上了朝。待灵帝认出乃一狗时,不禁拍掌大笑,赞道:"好一个狗官。"满朝文武虽感奇耻大辱,却敢怒不敢言。

还有在中平三年(186年),刘宏在西园修建了一千间房屋。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到处环流。

渠水中种植着南国进献的荷花,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

在这个恍如仙境的花园里,刘宏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嬉戏追逐。有时他自己高兴起来,也脱了衣服和她们打成一片。所以,他就给这处花园赐名为“裸游馆”。

这汉灵帝昏庸的程度与先帝汉桓帝比起来真是不遑多让,就连董卓这样的大奸臣都在后来斥责道:“天下之主,宜得贤明,每念灵帝,令人愤毒!”可见这厮在他执政的二十年间到底犯下了多么大的罪恶。

这汉灵帝在中国历朝历代的皇帝中都是排的上号的昏君,穿越前刘子山在看到这段历史时就曾感叹,大爷的,这么一个智障也能当的上皇帝?

现如今,刘子山心中虽对这汉灵帝极为不齿,但表面却不敢显露出一丝一毫,因为他还得靠着人老刘家这棵大树招兵买马从而壮大他自己的实力。

眼下对于刘子山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便是如何把这位东吴名臣忽悠到自己帐下。

只见刘子山也假模假式的抹了几滴眼泪,长叹一声后说道:“敬文兄,吾年幼时家父便经常对吾讲到,近几十年来我大汉百姓苦难日深,朝廷若再不有所改变,我大汉朝廷必毁矣。

“甲子年先是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旱,以至于整个大汉颗粒无收,紧接着便爆发了那黄巾之乱,不知多少百姓葬身于这场祸乱之中,近几年贼人虽有所平息,但全国仍是战火不断,因此,我辈之人再不挺身而出,我大汉真要亡矣。”

刘子山向着薛综躬身一拜:“敬文兄,如今正是国家危难存亡之际,你可愿助子山铲除奸佞,重振朝纲,还我大汉百姓一朗朗乾坤!”

薛综擦掉脸上的泪珠,挺直了身躯,铮铮的说道:“敬文愿与将军一道,重振我大汉国威!

但只听薛综话音一转:“不过,敬文想知晓将军到底是如何打算,据敬文所观,将军如今占据这益州郡城实为有实无名,没有朝廷的册封,将军终归与那木耳大王一般,形同叛逆。”

不愧是能担任一郡太守的大才,几句话便一阵见血的分析出如今刘子山的窘境。

刘子山坦然一笑:“敬文兄无须担心此事,我刘子山乃正统的皇室宗亲,又岂会同那蛮王一般行那叛逆之事。

再者,如今地方豪强气焰日益嚣张,反而朝廷势力却每况愈下,若此时一个刘姓皇族子弟上书朝廷,声称为大汉收复疆土,且练出一支强军,敬文,你说我刘玉到时候是会被定为叛逆呢,还是封为有功之臣呐。”

薛综深深的看了刘子山一眼,他越来越觉得这位少年将军深不可测,单论这份分析朝廷时局的能力便不是一般人可比。

但薛综心中仍有疑虑:“将军,话虽如此,然这益州郡实乃蛮荒之地,将军拿什么为朝廷练出一支百战强军呢?”

只见刘子山仰天大笑:“练出一支强军所需无非就是钱粮二字,钱,那蛮王府底下的财物足够惊天;而粮,我刘子山则有妙计,听我慢慢道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刘子山将自己的老底儿向薛综和盘托出。

单听到刘子山拥有海量的财物时,薛综还只是微微一震,心中感叹上天竟如此垂青这位少年将军。

但当他听完刘子山详述的屯田之策后,薛综彻底震撼了。

这位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之两岁的少年是如何能想到这等惊天之策的。

屯田策虽自西汉时便曾施行过,但大多以失败告终,而刘子山这种改良后的屯田之策薛综略加思索后便判定一旦施行则必定会大有成效。

只见薛综激动的脸面通红,后退一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子山身前:“将军大善,单凭这屯田之策,便不知能救活我大汉多少穷苦百姓,薛综在这里替我大汉百姓谢过将军神策!”说罢,这位心高气傲的薛敬文竟向刘子山磕头致谢。

刘子山连忙将薛综扶起,笑眯眯的对着薛综说道:“敬文兄,你心中可还有疑虑?”

话音未落,只见薛综再次跪倒在地,高呼道:“薛综愿入将军帐下,助将军一臂之力!

此时的刘子山强忍心中的笑意:“这回,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