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之后,祁柒柒擦了擦脸上的细汗,看了一眼地上被她捆成半个滚筒的男子,眼睛微咪:不错不错,看来她还是有当医生的天赋啊。
再看了看天色,日落西山繁星初现显然已经不早了,现在就算跑了跑不到青阳村了,在加上刚才那群人指不定还歇息在哪里,她还是不要冒险了。
说着祁柒柒在周围找了一些树藤困住了受伤昏迷的男子,横着丢到马背上,自己则骑在后面往前面的山林走去。
......
帝京。
众星揽月阁。
门口偶尔站着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帕子,精致魅惑的五官时刻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柔弱无骨的身体靠在房门上,浑身散发的脂粉香气几百米开外都能闻到,娇媚妖娆的声音引得路过的男人心猿意马偶尔驻足停留、女人怨声载道。
这众星揽月阁自创立初始,便引起帝京一阵热潮,也让不少人非议,这非议不为别的,只为两点:
一,众星揽月里面的女子都是从大陆上下搜罗来的,有的武功还不弱,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女子均容色上层,堪比皇帝的后宫,甚至比皇帝的妃子还美。
二,就是这个阁主,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谁也不知是男是女,不论是谁都请不出来他,倒也成了帝京百姓茶话饭足后的谈资。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场所,反倒成了一些人谈事的安全之地。
“殿下,我们失败了,让他给跑了。”一个黑衣人朝着薄纱内搂着女子的男子道。
搂着女子的男子,手一顿,眼神犀利如毒蛇一般看向黑衣人,放开手中的女子缓缓起身,向前几步回来薄纱来到黑衣男子面前站定。
只见男子一身紫色,身形修长,腰间玉带紧束,面若冠玉,薄唇轻起,“哼...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收拾不了,我要你们何用?”
黑衣男子立马跪地,“是属下的错,请求殿下责罚。”
叫殿下的紫衣男子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不屑的移开,“也罢,我也没想这次会杀了他,你过来我还有其他事情安排你。”
说完紫衣男子转身重回踏上,继续搂着之前的女子,女子顺势柔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黑衣男子跪着往前几步,双眼低垂的望向地面,拱手道,“殿下请说,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好,若你没把这件事情办成,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是。”黑衣男子铿锵有力的答道。
紫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地上跪着的黑衣男子,眼里充满了好奇和嗜血,“据我得到消息,皇叔身边有了一个视若珍宝的女子,你说我要是把她抓起来变成我的人,亦或者杀了她,你说你们的帝皇叔到时候会怎样呢?是不是很有趣呢。”
“不错,我们这次与帝皇叔交手确实有一名女子,只不过此女子软弱无能只知叫喊,最后还被我们下的*给迷晕了,主子确定是帝皇叔所爱之人?”黑衣男子疑惑道。
“你敢怀疑本殿下?”紫衣男子凌厉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不...不是,属下只是想帝皇叔身在帝京之时,身边女子不计其数想要嫁给他,那种姿色也是一抓一大把,为何会是.....”
“这你就不懂了,为何会选她,你不知道这其中玄机我可是很清楚呢。”紫衣男子眼中的玩味和阴狠直直的落入旁边人的眼中,让人忍不住惊起一个颤抖。
黑衣男子默然。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将此女活捉回来,切记一定要活的,若是死了你就给她陪葬吧。”
黑衣男子知道殿下没有吓唬他,也就是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废物草包女带回来了。
黑衣男子,“是。”
“对了,他怎么样了。”紫衣男子沉思了片刻缓缓问道。
“殿下是说指云尚书?”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家殿下的脸上。
紫衣男子一脸憋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吼道,“谁说我问他了。”
“是,属下自己想说的。”
这年头,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他们做属下的永远都得替主子被锅啊。
踏上的紫衣男子见下面的人双眼微微出生,顿感不悦的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要说赶紧说,不说赶紧滚。
“云尚书在这次行动中受了点伤,眼下正在家中休息,不是很严重,殿下请放心。”
黑衣男子话落,就接到了殿下警告的眼神。
他放心,他有什么好放心的,那老头子的死活与他也没有什么干系。
一头雾水的黑衣男子还不知道刚才自己不小心的言论把自家殿下给惹恼了,现在才惹来了他的警告与白眼。
“退下吧。”
黑衣男子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屋内响起了一阵暧昧的身影,黑衣男子站在门外回想,脑海里依旧清醒的映着自家殿下一脸不爽的模样。
祁柒柒这边。
夜晚的到来,月色给山林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倒也比较亮堂。
经过一番思索,祁柒柒最终决定自己应该在离山林出口不远的地方歇息,于是就把马栓在一旁的树丛中吃草,受伤的男子绑在树下,是死是活由天决定,自己则爬到树上睡觉,美曰其名:为了安全,没人会知道树上有人。
坐在树枝丫上得祁柒柒取出了一块干煸的大饼,躺在两根粗壮的树枝丫之间,望着天空吃着干粮。
没想到她本该读书的年纪,来到这个听都没有听过的地方,现在住在了野外,想想这一路上都觉得奇妙啊。
要不是有月色,光住这里她估计会东想西想,矫情的害怕了。
祁柒柒一口一口的望着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心里默念道:渧渊啊,姐姐可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为了你,她现在可是在破纪录,你可别这么轻易死了。
祁柒柒却不知道,此时的渧渊拿了一张躺椅也躺在院子里,望着那颗最亮的星出神。
经过今天一天的调理,渧渊感觉自己倒不如之前那么胸闷难以呼吸,反而身体有些轻松了。
现在已经天黑了,也不知道柒柒怎么样了,一个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幽冥子站在不远处,看了看渧渊,也望向夜空:柒丫头,早点回来。
翌日清晨。
树下传来一阵闷哼,柒柒眉头紧蹙,抬手揉了揉眼睛望向下面,只见她骑的马伸出自己的舌头舔着被她捆着的男子。
祁柒柒一阵错愕,紧接着发出阵阵爆笑,使得树下的男子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笑的毫无形象的女子用自己的右手拍打着树干,左手搂着树。
笑完后,祁柒柒快速的从树上跳下来,走到男子面前将挣脱的马绳重新拴在一旁,“醒了,我们来愉快的聊一聊吧。”
男子看着祁柒柒这收放自如的表情,不经心里有些无语。
祁柒柒像个小混混一般单膝半蹲在男子面前,眉毛轻挑,“来吧,说吧,为什么叫我主母?说得好我就放你一马,说不好姐姐就送你一程好走不送。”
男子眼角微抽,什么叫做说得好就放他一马?
不过听着面前这个女人微笑的说话语气,瞬间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因为我想活下去。”男子缓缓淡定的开口。
祁柒柒一怔,眼神复杂的看着男子片刻,慢慢的站起身,紧接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怒吼道,“你给我去死,可恶,浪费我的表情和药。”
祁柒柒避开了男子受伤的部位,一阵拳打脚踢,原本正常英气的五官瞬间在祁柒柒的手下被蹂躏的不像样。
揍完之后,祁柒柒深吸了一口气吐纳了出去,脸上再次扬起笑容,拍了拍手,果然,世界上就是像她这样的好人比较多,所以才容易被碰瓷。
想到这里祁柒柒在背后的包里摸索了半天,男子微咪的看着他。
“打劫,银子拿出来。”祁柒柒用刀指着他的脖子,温柔的说道。
男子在祁柒柒这一声豪迈的打击声惊呆在原地,回过神后脸上发生了一丝龟裂。
男子感觉自己内心有无数的动物奔腾而过,他好想大喊一声:主子啊,你找的这是什么女人啊!
“主母,我没钱。”男子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他容易吗?收到龙兰的讯息后,为了来接应主子,他一路上累死累活、汗流浃背,哪知道主子居然让他来保护主母,谁知主母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四殿下的暗卫,乔装进去后,哪曾想半路遇见了主母。
你说他容易吗?被主子嫌弃也就罢了,还被主母给打了。
“不要乱认亲戚,快给钱,姐姐没空给你废话。”祁柒柒凶神恶煞的吼道,倒颇有那么几分土匪的味道。
男子嘴角一抽,感情他们主母是个土匪头子啊。
“主母,属下龙彻,我家主子褚师帝,属下奉命前来保护你。”实在没法,龙彻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再怎样也不能让主母一直误会着,他以后还要不要过了。
祁柒柒拿着刀在自己手里敲了敲,沉思着龙彻话的真假,刚才这厮就把她给蒙了,她这次再怎么地也得多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