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兰和暗隐大惊,纷纷给房妃苒投递一个凌厉的眼神,房妃苒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惜已经晚了。
周围已经出现了许多身穿黑衣,手拿长剑或者大刀,就连刚才给他们端茶的老板也露出了一脸凶恶的神情,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像渧渊辞去。
“啊...渊哥哥,小心。”房妃苒起身乱串,不经意瞄到这一幕,两眼瞪大,惊恐的吼道。
渧渊镇定的看着冲他而来的老板,嘴角轻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抬手就是一挥,镇定自若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袖。
老板双眼微瞪,整个人蒙圈的倒在地上,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龙兰和暗隐则为了保护房妃苒与其他人继续战斗着,手起刀落熟练利落,若非长时间训练和培养,不可能达到此水准。
“怎么办?暗隐,人好像越来越多了,长时间下去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啊。”龙兰看了一眼暗隐,杀了过去紧靠在她背后,焦急的问道。
还不等暗隐回答,房妃苒哭泣着吼道,“走开,别杀我,要杀就去杀马车上的女人,放过我吧!”
说完房妃苒就药效发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果然,那些黑衣人听了她的话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没有再管晕在地上的房妃苒。
暗隐和龙兰纷纷僵硬在原地,愤怒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房妃苒,心里不经一致认为:这女人晕之前也不忘没事找事,给她们增加负担。
听到房妃苒的尖叫声,渧渊眉头紧蹙,身形一闪朝着祁柒柒所在的马车飞去,可惜半路被人阻拦。
“褚师帝,我看你这次怎么跑。”来人一身黑衣,不同于其他黑衣人的是,这个黑衣是个老者。
见来人定是要取他性命,渧渊心知只有解决眼前的这个人众人才可能退却,嘴角轻轻一勾一抹邪肆之笑,一股张狂的杀戮之气倾泻而出,“跑?应该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休得狂妄,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老夫的剑下。”黑衣老者朝着拉开了弓箭,五支弓箭随着老者的内力齐齐的朝着渧渊的方向.射.去。
渧渊从腰间取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剑,对着直面.射.来的剑直直的劈去。
“住手,不然我们就杀了她。”一黑衣人拉起晕在地上的房妃苒,对着众人喊道。
暗隐和龙兰纷纷停下了手,唯有渧渊看也没看的继续和老者在天上打斗着。
“快把她放了,我放你一命,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暗隐黑着脸,举着自己的剑对着对面的黑衣人。
“少废话,我道要看看房梓清的女儿因此而死,是不是还会如初的帮你们。”黑衣男子嘚瑟的笑着。
谁知男子刚说完这句话,天就降下了几道天雷,分别劈在祁柒柒马车周围和龙兰暗隐的周围。
被劈的轻的黑衣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泛着白眼。
暗隐和龙兰见状相视一看,心底松下了口气,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凭着刚才的一番打斗,就算她们体力够,也赶不上他们一拨换一拨的速度,看来的赶快离开这儿了。
“龙兰。”祁柒柒驾着马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
暗隐和龙兰偏头,惊诧:居然这都没事!
祁柒柒跳下车,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房妃苒和搂着她口里冒烟的黑衣人,额头划过一阵黑线。
哎哟我去,好像用力过猛了。
摸了摸头,转身看着两人道,“你们带着地上那个先走,能走小路就走小路,我们人数太多容易引人注意,你们觉得呢?”
“我不走,属下誓死跟随主子,绝不丢下主子一个人苟且偷生。”暗隐黑着脸偏头看着地上,语气斩钉截铁。
“我也不走。”龙兰跟随道。
祁柒柒看着两个人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不经气闷,她愿意这样吗,真的是愚忠。
“你们不走,我们就一起被人抓住然后被剁吧剁吧干掉,最好大家一起玩完。”祁柒柒气愤道。
随后一想,祁柒柒语气也弱了下来,毕竟这是她们的职责。
“其实我不是在怪你们什么,你看吧,现在我们这么庞大的队伍,在人群中也是尤为显眼,还没有走出古仓的地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明后面肯定更加凶险,为此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就走小路偷偷的返回帝京,然后找人来救我们,一路就顺着大陆走,我想既然有人想杀渧渊,估计两路都会安排人,不过你们的话走小路最为安全,把自己易容了让别看不太显眼就好。”祁柒柒细心的为两人分析着利弊。
“就按柒柒的话来办。”渧渊的声音从祁柒柒的身后响起,语气有些虚弱,额头冒出了一些虚汗。
“主子...主子...”暗隐和龙兰纷纷喊道。
“我说的没错啊,现在又不需要凑人数,是保命要紧啊。”祁柒柒无奈的说道。
两人向祁柒柒投去了凌厉的警告,都是因为她,主子才抛下她们,要是此次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必定要她祁柒柒血债血偿。
祁柒柒被看的一激灵,浑身打了一个莫名的冷战。
“无需多说。你们带妃苒走小路回去,我和柒柒走大路,你们回去了再来接应我们,保护好妃苒。”渧渊转身拉着祁柒柒上了一辆马车,朝着大道的方向疾驰而去。
龙兰和暗隐眉头紧蹙,相视一看,再看地上的房妃苒,心里的怨气更加大了。
粗鲁的抱起地上的房妃苒扔.进.车厢,驾着马车朝小路方向行驶。
祁柒柒坐在马车外,看了一眼旁边驾着马车的的某人,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想说就说吧。”渧渊清冷的嗓音带了丝丝的压抑和暗哑。
“你不怕我害了你的属下?其实小路上的人应该比大路更多。”
渧渊一怔,随即轻笑,“我相信你,倘若这点人就让她们死了,那么就当我眼拙培养了一群废物。”
恩?废物?
“不应该是兄妹吗?怎么变废物了?”祁柒柒疑惑的眨了眨眼。
“是兄妹也是属下,但并不代表这就是她们失败的借口。”
祁柒柒看着渧渊精致的侧脸,果然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冷血,就算是自己的兄弟和兄妹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这是祁柒柒第二次在心底想这个问题了。
“你放心,她们不会有事的,最多会受些苦罢了,会顺利到达的。”祁柒柒寥寥数语平淡的说出口,仿若一切都会在她这个言语的掌握之中。
渧渊看了看祁柒柒的恍惚的神情,眼睛里闪过一丝常人都难以察觉得情愫。
“柒柒。”
“.......”
“柒柒,我受伤了。”渧渊可怜兮兮的停下马车,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祁柒柒。
祁柒柒语塞,受伤了她怎么没看到?
哪个受伤了还可以向他这样卖萌装可怜的。
正当祁柒柒准备拆穿渧渊时,渧渊嘴角流出一股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一直滴落到他的衣袍上,显得格外妖孽。
我去!还真受伤了。
祁柒柒顺手接过倒向她的渧渊,左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肩膀,焦急的问道,“渧渊,你哪儿疼啊?快告诉我啊!”
吐血了会不会死啊!
她祁柒柒一生虽没做过什么好事,可也没有开过杀戒啊,渧渊你可别死了啊。
“胸口。”渧渊看着祁柒柒为他焦急的模样,语气微弱的在祁柒柒的怀里发声道。
祁柒柒脑子此刻一片浆糊,只知道渧渊还不能死。
为什么胸口会疼啊?
祁柒柒右手一把扯开渧渊胸前的衣服,露出渧渊若有若无的胸肌和腹肌。
仔细一看,只见一个灰色的像拳头模样的印记印在了渧渊的胸口。
灰色的?
祁柒柒眉头紧蹙,回想着自己脑海里看过有关类似的记载或者传说,想了半天脑海里也没有具体的,她只看过黑色的铁砂掌啊!
眼见渧渊就要闭上眼睛了,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祁柒柒快速的摇了摇渧渊,让他清醒过来。
“渧渊,你胸口这印记怎么消去啊!会不会死啊。”
“也许吧!”
祁柒柒惊诧,这什么回答?
“渧渊你怎么受伤的?知道你胸口的叫什么吗?我好给你想办法?”祁柒柒伸出手指摸了摸渧渊胸口的那道灰色印记,神色严肃道。
“遭到暗算,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只怪我大意,现在倒好还没有娶亲就要死了。”说完渧渊连连咳嗽几声,脸色逐渐转为苍白。
祁柒柒看到渧渊那精致的面庞已不复往日的血色,估计刚才与龙兰分路时他就一直撑到现在,还耐心回答了她的问题,想到这里祁柒柒心底就更加难受了。
“没事,大不了我现在给你做媳妇,你也算娶亲了,别再哀怨了。”祁柒柒拍了拍渧渊的背,一手搂着渧渊,一手驾着马车往镇上走去。
渧渊一愣,嘴角在祁柒柒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婚礼的,等到镇上我们简单办一个可好。”
“好好好,都随你。”
“你不要嫌弃我。”渧渊虚弱的说着。
“不嫌弃,你先别睡,不然我们就不办。”
渧渊点了点头,在祁柒柒肩上蹭了蹭。
祁柒柒为了不让渧渊睡着,他提的条件差不过都同意了。
一路上祁柒柒都和渧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马车也往青柠镇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