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宫卿疑惑低低的呢喃,眼眸看向祁柒柒带着复杂之色。
而祁柒柒的反应在宫卿的眼里则像是被欺负后情人之间的娇嗔,想到这里宫卿感觉自己心底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心慌和害怕。
宫卿的呢喃祁柒柒一句也没有听到,但对于一直练武的渧渊来说,这两个字就像春风一般吹.进他的脑海里。
渧渊看了一眼宫卿的反应,嘴角勾起嘲讽,王之蔑视的开口,“人要贵在自知之明,现在你可以说了,慧园主持怎么和你爹扯在一起了,要知道私自与朝廷皇家御用卜算师联络,你说现在皇帝知道了,会不会做点什么呢?”
对待情敌,一定要在萌芽开端的时候就给扼杀在蒙尘里,让不该出现的因素还在老老实实的不要出现了。
没听懂话外意思的祁柒柒,单纯的以为渧渊这么做是出于刚才她答应了他一个条件,顿时对于渧渊的言而有信感动的不得了,再加上渧渊那霸气的说话方式,祁柒柒觉得用不了太久她就会成为渧渊的一位小迷妹了。
相较于祁柒柒,宫卿听完渧渊的话后整张脸血色退尽,眸中的恐惧让站在周围的祁柒柒都感觉到了。
宫卿这反应给祁柒柒的感觉是上刑场,他们就是刽子手,简直就和平常她看的小书一样,场面*味蹭蹭的上涨,两人均暗藏杀机。
不过在怎么看,也是渧渊占优势,光靠气势他就已经赢了。
“是吗?帝皇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身为皇家之人,却私自离京,潜伏于百姓之中,现在还出现在我们各国觊觎的粮仓之城,你说北殇陛下知道会顾念你是他的皇叔吗?”宫卿慢慢的理智下来,整理了整理思路冷哼道。
渧渊丝毫不惊讶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语露赞赏的说道,“你说的不错,自古帝王疑心结重,若他知道我出现在这里,肯定会不顾叔侄之情想方设法的杀了我。”
祁柒柒感觉屋内的空气开始有些窒息,如果真的有特效这回事,估计两人之间可以加些火花,这样更贴切现在的状态。
宫卿见眼前这个男人不怒反夸,唯一有起伏的就只有这屋子里唯一的女人,顿时感觉自己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咽在心里。
这个人好像算好了他会出哪些招数,那优雅贵气的模样越来越让人心底不舒服,再撇向祁柒柒的脸,一副两眼已放空神游的状态,让宫卿感觉自己整个面部都在.抽.动。
“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该明白我来找你是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你爹古仓城主。”
“唉...”宫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前这种情况看来他不说,这两个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了。
缓缓的开口道,“你们不是知道两个月前慧园主持秘密来过嘛,我爹就跟着他的队伍一起离开了,说是我不继承他的衣钵,他就不会来了。”
好任性的城主大人!
不过从渧渊和宫卿的谈话中,祁柒柒多少能知道一点,这慧园主持估摸着是个问卜算卦的高手,年轻的时候游历多方,最终定在了北殇,估计号召力太大了,这皇帝也没法装作看不见,也就意思意思的封了个封号为他做事。
“那你家后院子偷情的事情他也知道啊!”祁柒柒天真无邪快速.插.了一句。
话落,两人的脸色都精彩纷呈。
宫卿咬牙切齿的开口,“知道。”
渧渊则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着祁柒柒,看的她直发毛。
“那你爹不是该大发雷霆的把那两个人丢出府外才对,怎么还会......”
宫卿勾唇讽刺的一笑,“怎么还会留着他们?你想说这个对吧。”
祁柒柒讯速的点头。
“你不觉得让她们这么早就死了没有什么乐趣吗?慢慢玩着他们顺便还可以就出幕后的人这不是更好?”
听完宫卿的话,祁柒柒脑海里快速的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得罪宫卿。看着呆萌的小子做起事情来居然这么折磨人,啧啧......
宫卿轻笑,“怎么?害怕了?”
祁柒柒僵硬得摇了摇头,她好歹也是隐世后人,身负灵力,完全没有怕这个磨人的呆萌小子的必要。
“宫卿,管好自己的嘴。别以为你现在是城主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渧渊不满不紧的抛下一句,瞬间炸了整间屋子。
宫卿也怔在原地,他一个月前接收城主府从未对任何提起过,怎么他会知道。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祁柒柒回神后,急急的开口。
枉她一直把知道的告诉他,原来他一直都对她都有所保留,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祁柒柒神色黯然,视线看向别处,思绪的海洋早已翻腾的停不下来。
渧渊见祁柒柒的变化,也不再维持什么优雅贵气,起身大步朝祁柒柒走去,一把搂在怀里,扑鼻的清香和软糯的手感让渧渊心理升起一股满足。
“我知道不就是你知道吗?我们两人还要分那么开吗?”低沉的声音从祁柒柒的头顶传了下来,炙热的呼吸喷在了祁柒柒的头顶,祁柒柒整个人僵硬的被渧渊搂在怀里。
宫卿一脸沉思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尽管那场面美丽的如大自然的景色一般美的浑然天成、令人艳羡,但现在渧渊的话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原以为渧渊虽被叫做帝皇叔,那只是他的封号,没想到这人背后的势力那么庞大,居然渗透到这么彻底,看来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回想以往父亲所说,他一生中没有佩服过几人,唯独渧渊就是他佩服的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帝皇叔年幼就被徽帝给送到国学,可当时的帝皇叔年少轻狂,不屈于人之下,凡是都做到尽善尽美才肯罢休。
有一次国宴上,徽帝不想与南陵和亲,但很多人都看着,徽帝又不想拉下自己的面子,这时帝皇叔出面为徽帝平息了此事,至于怎么平息的,坊间却没有具体传闻,只知道徽帝大悦,当即赐封为帝,此事也不知是他的好事还是祸事,后来徽帝对帝皇叔极度宠爱,连与其他几国的重要面谈都把他带上的,就连所有人都以为帝皇叔照此下登上帝位的几率很大。
谁知一月后,帝皇叔一病不起,终日缠绵病榻,好不容易好了之后的帝皇叔却再也不负以前的聪慧,为此徽帝到死都没有放下这件事。
“帝皇叔,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作为诚意我答应你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很需要我的承诺的。”宫卿理智的提出自己的条件,神色里一片坚定,仿佛任何事情都撼动不了他心中的执念。
渧渊这边,缓缓的松开搂住祁柒柒的手,转而手放在她腰间,面朝着宫卿看着他。
渧渊挑眉,清冷的声音带着专有的低沉和磁性,“这就是你的诚意?我随便拿出一件事,你们这所谓的天下粮仓连同你爹和你的身份都将引起几国,甚至江湖的骚动,你就区区一句话就想打发我?”
转而转身看着祁柒柒那白皙掐的出.水的脸庞,渧渊一脸幽怨难过的开口道,“柒柒,有人看不起我们,为夫的心好难受。”
说着还不忘给自己加戏,捂住自己的胸口,表示他真的很难过。
祁柒柒看着倒在她肩上的某人,嘴角一阵抽搐。
明明宫卿没有那么说,非要给自己加戏,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他呢。
宫卿这方看着不要脸的渧渊,心头哽住一口血,硬.生.生得上不去下不来。
此刻宫卿的os: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明明是他好吗?
为了配合渧渊的演出,祁柒柒装模作样的搂住渧渊的头,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体院的背部,示意他不要难过了,还有她呢,可怜的娃。
被搂住的渧渊在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邪笑,放在祁柒柒腰间的手更加紧了紧。
宫卿见两人演起来了,更加郁闷了。
“说吧,帝皇叔,你的条件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渧渊眉头一皱,不满的从祁柒柒脖颈出挪开,转向宫卿的身上。
“既然新城主,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渧渊邪魅一笑。
宫卿眼角抽了抽,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我要三个条件和七年为我办事。”渧渊平淡的冒出这几句话。
宫卿平静的问,“你这是想把城主府收.入.囊肿,还是需要做你后面的辅助。”
渧渊轻声一笑,似笑宫卿的天真又或者蠢。
“我如果想把城主府收归自己名下,就直接省略不会来见你了。”
祁柒柒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底瞬间就敞亮了许多,感情这一开始什么失踪都是古仓这老头子的计策,先给大家来了一场瞒天过海,然后自己跑到一旁隔岸观火了。
渧渊这厮什么都调查了,就自己一个人闷在心底,也不和人说。
感情大家都在努力,她好像没有什么用啊。
“柒柒。”柒柒回过神望去。
只见宫卿双眼神情的望着她,一脸温柔的笑意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