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诗雨被剃了头发,还是通过太后的手,白小星觉得爽快极了,看向沈裴君的目光也是不一样的。
“厉害厉害,三个计划全部达成,最后一个竟然还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白小星赞扬着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有意思,我也觉得你和我做朋友很适合。”
沈裴君眼睛一亮,满眼惊喜:“这么说的话,你就是答应和我做朋友了?”
白小星点了点头,沈裴君开心得几乎跳起来。
“我终于成为你的朋友了。”沈裴君拉着白小星转圈圈,“为了纪念这一天,我带你出去玩吧,我知道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别……去皇宫各个角落偷东西这种事情我可不干。”白小星兴趣缺缺地拒绝,“何诗雨那边最好暂时也别再有什么动作了。”
“谁说去皇宫里面偷东西啦,我是说皇宫外面,你进宫多久了?”沈裴君说,“难道就不想去外面玩玩吗?”
白小星仔细一想自己进宫的确有段日子了,为了躲避阴若梦她还真的没想着出去过,但是现在自己身边有着沈裴君这么一个高手,关键时刻逃跑肯定不成问题。
“的确……好久没出宫了出去玩玩也挺好的。”白小星点着脑袋说,“首先声明我不去勾栏院玩啊。”勾栏院简直戳她心理阴影。
听到白小星语气松动,沈裴君的雀跃了起来。
“勾栏院又不好玩,那些女孩子涂得好香我弄得我打喷嚏,要玩我们去真正好玩的地方。”沈裴君笑嘻嘻地说,“京城内有一盐商,家财万贯,前些日子看上了一个米店家的女儿,那家米店很小,没什么实力。”
白小星听到这样的桥段就竖起耳朵,瞬间来了兴趣——这是八卦的味道啊。
沈裴君看着起效果了,也就不卖关子地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盐商硬是用大量的金钱买通一官员,逼米店的女儿嫁给他做妾,不然就没收米店,那个女子为了爹娘就只好下嫁。”沈裴君说,“盐商娶了那个女子后也不好好对她,对她非打即骂,盐商的正妻也把她当成下人使唤,让她干最重最脏的活。”
“这个女子好可怜,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她?”白小星义愤填膺地说,“天子脚底下,他们怎么就这么没王法?”
“那个官员和丞相府有些关系,是丞相家账房先生的内弟,所以在百姓之中十分嚣张跋扈。”沈裴君拍着白小星的肩膀安慰她,“我们晚上去把那个盐商偷出来,挂到城门口好不好?”
哎呦喂这个计谋简直超级对白小星的胃口啊,白小星用力地点了点头,和沈裴君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筹划了半天,等待夜黑风高好出去做坏事。
白小星换掉太监服穿上夜行衣,带着沈裴君走了太监平时出宫的路口,很顺利地来到了宫外。
沈裴君在前面带路,白小星跟着他来到了那家盐商的大宅外面,抬头看着豪华的大宅和门口气派的匾额,冷笑一声。
两个人仿佛幽灵一般无声地翻墙潜入,事先侦查得一清二楚的沈裴君带着白小星来到了盐商的卧房,透过窗缝看到盐商喝的酩酊大醉,四脚朝天地在床上睡得正熟,鼾声震耳欲聋,吵得他们耳朵嗡嗡响。
白小星皱着眉捂着耳朵,目光一转,看到米店的女子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生死不明。
被眼前的景象激得正义心爆棚,白小星差点伸脚想直接踢开房门进去救人,最后还是忍了忍,用发簪挑掉了窗户的插销,翻窗而入。
走过去探了探那位女子的鼻息,发现还有气,白小星把她扶到了软榻上面,扯了件衣服盖住了她的身体,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调养的药丸。
“我们不能把她直接带走吗?”白小星于心不忍地说,“把她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会被人打死的。”
“带走也行,我们可以把她藏起来。”沈裴君不反对地说,“把她藏到你房间里面也行。”
“不行不行,我那边可是皇宫,万一被人发现可不是好玩的。”白小星拒绝着说,“就不能藏到你住的地方吗?”
“我也住在皇宫里面啊。”沈裴君眨巴着眼睛说,“我想离你近一点,住在皇宫是最好的法子。”
白小星嘴角一抽,目光异样地看着他。
“怪不得你对很多事情了如指掌呢。”白小星说,“不过我们现在要把盐商和那个官员挂城门口呢,暂时没法把她带回皇宫啊,又不能把她直接丢在这里。”
“城西有个破庙,庙下面有个密室,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的。”沈裴君说,“我们把她藏在那里养伤,等到盐商和官员倒霉了再把她送还给她的爹娘。”
这个主意实在很不错,白小星点头同意后沈裴君就直接扛着这位女子去城西破庙了,白小星则在原地等他回来。
这么干等简直无聊死了,不做点什么事情可不行,白小星点了盐商的穴道,眼睛一转,拿起屋子里面装样子用的毛笔,磨了点墨,在盐商的脸上写上了“不要脸”三个大字。
白小星一直想着那个被虐待的女子,越想越生气,觉得不能这么便宜这个盐商,泄愤地在他脸上又写又画的,沈裴君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回来了,回来一看盐商的脸,乐了。
白小星也跟着笑了,下一瞬脑袋灵光一闪,想了个点子。
“这个盐商这么坏,只把他挂在城门口太便宜他了,我们把他扒个精光,在他身上写下罪状再挂,给京城所有百姓瞻仰一下他的风采。”白小星出主意说。
沈裴君一听正合胃口,一拍大腿立刻立刻点头同意,两个人一个磨墨,一个扒衣服,白小星还在墨水里面加上一点药物,让墨水更防水更持久。
“还有你说的那个官员也不是好东西,一起扛过来扒了写上罪状,挂在城门口,让大家都看看。”白小星继续出坏点子,“一左一右地还喜庆。”
沈裴君噗嗤一笑,十分赞同她的想法。
“我们先把这个盐商挂好,今天城门的官兵聚在一起喝酒,半个时辰内守卫很松懈的。”沈裴君说,“我们的时间很充足。”
盐商体积庞大,白小星压根搬不动,沈裴君却一个伸手就把他扛在了肩膀上,向着城门口奔去。
一到城门口果然守卫松懈,沈裴君快速地把盐商挂在高出后,和白小星折回去找那个官员,那个官员也是酒肉之徒,正在勾栏院的花魁怀里做着春梦,被白小星一提溜就抓走了。
第二天一早,城门口聚满了人,他们都在抬头看着,两个光溜溜的男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地挂在城门口,身上写满了字,还是一手雅致的梅花小篆。
男女老少都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身上的字,谁管他们穿没穿衣服呢,大家不顾守城官兵的驱赶,有识字的人一字一句地高声把那些罪状念给大家听,每念完一条罪状,大家就唾弃一声。
“听说那个人就是那个强抢民女的金盐商,把人家女孩儿抢到手之后还不好好对待,非打即骂,金夫人也不是一个善心的人,几乎把那个女孩折磨得不成人形。”一个男人说。
“是的是的,我也听说了,现在遭报应了吧。”站在他身边的中年妇女说,“一定是有什么侠士看不过去了,出手惩罚了这两个恶棍。”
“另一个是管理京城商铺的六品官员王大人,金盐商贿赂了他几百两银子,他就帮金盐商把那个女孩儿抢过来了,平时他可是仗着自己有丞相府的人撑腰没少干坏事,现在我看第一个要治他罪的就是丞相。”一个书生说,“绝对是某个侠士替天行道。”
“老天有眼啊。”百姓一片欢呼,纷纷拿起手中的菜叶鸡蛋向着这两个人扔去,负责解救金盐商和王大人的几个官兵也遭了秧。
混在人群中看大家反应的白小星听得开心极了,被人叫“侠士”可是大大满足了她虚荣心,沈裴君也高兴地迫不及待地再来一次。
“今晚我们继续吗?”和白小星钻出人群后,沈裴君问。
“那是当然,我还没玩过瘾呢。”白小星兴奋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我们还有什么女子要拯救吗?”
“东大街那边有个赌庄,赌庄的老板善于出千,害得很多人赔光了家产,也不知道催债的时候逼死了多少人,沉迷于赌博的人固然可恶,但是出千的人更加可恶。”沈裴君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赌庄老板把他的钱都藏在赌庄的正堂的神龛后面,我们今晚去赌庄把他的家底偷个精光好吗?”
一听到钱,白小星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地,沈裴君咧嘴一笑,说。
“不过我不知道拿这笔钱怎么办,我没有把这些钱分给穷人的兴趣,扔给官府也不可靠。”沈裴君挠了挠头说,“想来想去所有的钱都归你最妥当啦。”
白小星的口水当场就哗啦啦地流下来了,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她在钱里面游泳的场面,满满地都是金子银子,天上还飘着银票。
入夜之后两个人潜入赌庄,手脚利落地打晕了赌庄的守卫,来到神龛面前一扭神龛前面的香炉,打开了一扇小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