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装潢,简单而舒适,阳光从半开的窗台折射而进,在铺着柔软毛毯的地上印下光斑。
在房间的中央,一张粉色的软床上躺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他神态安详,气脉平稳,呼吸悠长,眉宇舒展,嘴角微翘,像在做着什么美梦。
而在床边上,则是一名姿色绝世,长相倾城的妙龄少女,长长的睫毛弯翘,粉嫩无瑕的俏脸满是疲惫,白晳的玉手托着美丽的下巴。
“怎么还不醒,真是的,害本姑娘侍候你三天三夜,真是够了。”
片刻后,托着下巴打磕睡的少女揉着迷糊的大眼,小嘴微嘟的瞪着霸占她的小床睡了三天三夜的年轻男子一眼,风情的伸了伸懒腰,端起床头边上的瓷碗,走出房间。
“那小子还没醒?”
客厅的长沙发上,一名花甲老者带着多层护目镜,手里忙叨叨的,古韵色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以及精密的科技设备。
“嗯。”少女满脸的疲惫,衣不解带的照看着他三天三夜,让她此时困得脚步虚浮,精神达到崩溃的边缘了。
“你去休息吧,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正在客厅做着实验的花甲老者抬头看了她一眼,终于好心的放过她了。
而得到特赦的绝世少女一阵欢呼之后,果断的放在瓷碗,走向了客房里,片刻之后睡得不醒人事了。
客厅中的花甲老者一脸无奈,走过去把瓷碗拿了过来,而后认真而仔细的翻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点一点的往碗里倒东西。
直到黄昏时分,血色的余晖自窗台透射而入,屋沿披上了一层绚烂的鲜衣,客厅中的花甲老者才满意的摘下多层护目镜,端着瓷碗走入了年轻男子沉睡的房间里。
“啊……你个老变态,灌我喝什么了?”
片刻后,激愤到极致的惨叫声从房间中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噼哩啪啦的怒喝声,期间还混杂着一道苍老而无奈的解释声。
“发生什么事了?”
片刻后,一名绝色少女推门冲了进来,她衣裳凌乱,美色撩人,勾魂摄魄,尤其是两条裸露在外的玉腿,闪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迷糊的表情、妖娆的身段,勾魂的风情,一举一动都像在引人犯罪,让人兽血冲脑,神魂激荡,欲罢不能。
“啊……你要死啊,不穿衣服!”
不过,很快,睡眼惺忪,一脸迷糊的少女俏脸粉霞如花,热气冲顶,娇愤满心的捂上双眼,转身冲了出去。
留下的一老一少都是一脸的莫名奇妙,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不明所以然的神态。
“小子,你眼福不浅啊,居然看到小丫头刚睡醒的模样,不知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花甲老者像个老流氓一样,对着床上那名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子挤眉弄眼的说道。
“切,是我吃大亏了,好不好。”
被这么一打断,年轻男子都忘了自己之前想干什么了,无奈的躺回床上,翻着死鱼眼,对一副坏老头模样的花甲老者撇了撇嘴。
“奇才啊,喝咖啡都能把自己喝醉的奇葩,你想做新世纪的奇葩领军者吗?”
花甲老者一脸坏笑的看着床上的年轻男子,看得他心底发毛,抗不住那猥琐的眼神,把被子盖过头。
良久,年轻男子重新从香褥玉被中探出头上,看了眼四周,发现那个坏老头居然还在,且那名被羞跑的绝色少女居然也来了。
“关你屁事。”
年轻男子翻了翻白眼,看了脸上还能看到淡淡粉霞的绝色少女一眼,朝着堆放着他的衣服的那个方向努了努嘴。
“你在沉睡时,模模糊糊的说了几个词,但只听清一个,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一阵挖苦调侃过后,花甲老者看了绝色少女一眼,脸色变得庄肃,语气也十分肃穆,像对待神圣而*的会议似的,浑浊的双眼湛湛发光。
“我看到什么了?”
年轻男子在绝色少女再次离开房间之后,才从床上站起来,套上衣服和裤子,一边套,一边随意的说道。
“丛筠。”
冷不防,花甲老者用十分庄肃的语气说道,且说时,一脸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的看着年轻男子,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而年轻男子听到这两个字时,心尖猛的刺痛了一下,扣皮带的动作也僵滞了一下,随即恢复若无其事的模样,装傻充愣起来。
穿戴好之后,他从床上下来,穿上舒适的拖鞋,走向门口,手刚触到把手,花甲老者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从你刚才那一瞬间的僵滞,我猜,你在梦中的经历很糟糕,让你产生选择性的回避。”
年轻男子刚转头,门就被从外里推开了,算准时间的绝色少女推门而进,猛的看到年轻男子就在门口,俏脸莫名的染上红粉,变得鲜嫩欲滴,更加的赏心悦目,芳香可人。
“又想偷看我的写真?”
年轻男子一脸痞笑,十分自恋的摸了摸那并不出彩的下巴,平凡的脸颊上浮现若有所指的浅笑。
“看你个头。”
恢复从容的绝色少女玉腿一踢,让年轻男子一阵怪叫,像只兔子般蹦出了房间,留下花甲老者一人在房间里。
古色古韵的客厅,各种高级的家具置放齐全,每一个地方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简单中的优雅。
仅是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美女居住的房子,置身于其中,让人感觉如同走进了一片春光四射,鸟语花香的瑰美世界中。
吃过晚饭后,年轻男子像只猪一样瘫在舒适的沙发上,全身放松,心境平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电视摇控器,翻看着各个电视频道。
“准备了这么久,想好措词了吧。”
不过,很快,他的好心情就被打破了,没打算放过他的花甲老者居然厚着脸皮的要住在这里,而且要跟年轻男子挤一张床。
令他一阵气结,他又不傻,又没恋爷爷癖,且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单独睡的,怎么可能答应。
只是,他不答应,也没作用,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也是一名客人,如假包换的客人。
作为房子主人的绝色少女当时直接拍板,无视掉年轻男子的抗议,令他郁抑不已。
“你很想知道?”
年轻男子沉默了半晌,看了一眼同样带着疑惑与好奇的绝色少女,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他默默的注视着两人,脸色越发的冷沉,心头却涌起熟悉而陌生的触痛感,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过去,无法寻回。
看着年轻男子那完全大变样的神色,两人皆是一阵默语,片刻后,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皆犹犹豫豫的轻点颌首。
年轻男子没有说话,他就这样静静的与他们对视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都快失去等待他开口的耐心了。
尤其是绝色少女,本是忍耐力有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这么找死的装深沉,扮冷酷,在挑衅她的耐性,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到底说不说,再给我装下去,本姑娘让你彻底变成哑巴!”
绝色少女一脸寒冽,白晳无瑕的俏脸布满了寒霜,额角的青筋抽动,纤细而修长的掌指紧握,酥胸如波涛在起伏,拨动心弦的美色像淬了雪,浸了毒,却依然轻意的撩动风潮,艳冠四方。
年轻男子看着绝色少女那隐怒到了边缘,将要爆发而出的姿态,对自己接下来的下场感到十分的不妙,心下有些微微发寒与颤悚。
他不是别人,正是无缘无故昏在苦情咖啡馆的何凡,据医学专家仔细检查,得到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结果。
他居然喝咖啡喝醉了,而且更让人爆笑不已的是,居然醉得不省人事,整整三天三夜,才从虚弱中恢复过来。
绝色少女正是与他一同在苦情咖啡馆谈事的林冉舒,当时以为他中邪了,后来见推他没反应,以为出事了,就送到医院,闹出了这么一桩笑话。
那些医生、护士们那怪异的眼神跟憋笑的神态,让她至今想起来,都想拿把聚能战炮一炮把这个让她丢尽脸面的混蛋来个人道毁灭。
所以,这些天来被花甲老者健叔安排来时刻照看他的状态,令她气怒暗生,积压了一层又一层对何凡的不满与怨念。
“我是华夏合法公民,有身份证的,有权……”
何凡看了一眼神情各异的两人,心下波涛汹涌,表面却是一副誓死捍卫自己的权利、尊严、自由的忠诚卫士般的模样。
只不过,他的长篇大论还没来得及发表,刚起了个头,就被一道冷到骨子像的女声打断了,铿锵有力的插断,差点吓坏了他的心肝胆肺肾。
“说!”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吐气如冰霜,绝色少女林冉舒一脸的寒冽,像只即将爆发的小暴龙,那隐隐抽动的青筋,在诉说着她的耐性离崩溃只有一丝之距。
“呵呵,生气对身体不好,而且还会长皱纹的哦。对了,我有一个偏方,可以让你珠圆玉润,美艳无双,年年都像十八。”何凡见此计不成,直接插科打诨,一脸嬉笑。
不过,很快,他的嬉笑变成了惨叫,忍无可忍,早已听得心火怒生的林冉舒挥动着秀拳,朝着他那张帅得很不明显的大众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