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瞎猜的,你信么?”,河段像开玩笑一样地说道。
沫末用厌恶眼神白了他一眼。
“显然我不是用猜的,不过,按照你那么个说法,我跟猜的也没两样吧。”,河段故弄玄虚地说道。
“我用的是心理分析法。”
“喂,你可别把我当成罪犯啊。”,沫末没好气地说道。
嗣龙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了那胖子的名字的时候,他的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总是笑着看他,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表现的怒气冲冲地样子。
“第一步,我已经判定了你是个少见的女性烟民,这样的话,想猜测你平常喜欢的牌子,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因为一般男性的牌子大多数女性并不喜欢,然而,古罡市最出名的女性香烟品牌就是英国伦敦上个世纪由菲利普.莫里斯生产的万宝路。因为在1924年,还未经历出口的marlbor曾喊出了“mild as may”的口号,从此被定义为世界第一的女性香烟品牌,当然,也是全世界最受女性烟民欢迎的香烟品牌之一。”
说道这儿,河段看了看沫末。
“当然,以你的性格,喜欢像esse或者520这种流里流气地女性烟,我也不感到奇怪。”
显然,河段说的这句话是反话。
沫末白了他一眼,然后闷哼了一声。
“就是根据这个?”。沫末冷笑了一声
“这还算是推理?你就是随便瞎猜的嘛。”,她点了一颗烟,充满嘲讽的口气说道,烟雾像飞机尾气一样在空中弥漫开来。
“那,红色的你是怎么猜到的?”,沫末尤其把“猜”那个字加重了语气说道。
“的确,在万宝路的众多品牌中,红万的尼古丁含量比较高,所以算是这个品牌所开发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几种男士香烟。”,河段笑了笑,看了一眼沫末,继续说道。
“但是,有些女生既不喜欢男士香烟的那种风格,又不适合带味道的—薄荷味,的那种抽起来轻飘飘的女士香烟。也就是像你这样的,老烟民...”
嗣龙听到了这个词,不禁想笑,他说的太对了。能这么看透沫末,除了嗣龙,他是头一个...不,应该说他是猜的吧。
沫末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只是做出了一个手势,意识他继续。
“所以,我认为红万应该比较适合你,而且我的柜子里恰好有这种烟。”
“喂,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沫末撇了撇嘴。
“额,好像是这样...”,嗣龙和石原瞬间感觉到无趣,转过了身。
“...这也算是巧合吧。”,河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恕我直言,你这个人除了猜的准之外,其他的对我们来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沫末说话特别直接。
“不过,我的推理很准确不是么?”
“不是!”,沫末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还敢说?这是推理?”,沫末又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听到这儿,河段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了。
“这怎么不是推理?如果你觉得我的推理是错的,那么只能说明你对推理这个词语还不够了解!”
沫末听到这儿,突然楞了一下。霎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头一次见到有人竟敢对尹探长说这种话...”,嗣龙惊奇地想着,虽然他自从听见卢河段这个名字之后,也算是清楚这是个什么人了。不过...他竟然看见,石原在一旁偷笑!
“因为推理本身就是一种猜测。”,河段满脸严肃的神色说道。
这句话听完,沫末猛地一下反应了过来,瞪着河段。这句话气得她想跳起来砸窗户。
“你?你说什么?!”
“哈哈!”,石原在一旁笑的直捂肚子。然而沫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就老实了。
“龙局!咱们走。”,沫末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嗣龙的手朝门外走去。
显然,这句话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河段见状,拍了拍石原,抿起嘴,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额,石原,我说错什么了么?”
“没,”,石原安慰似的也回拍了下他的肩膀。
尽管石原现在也还是强忍住了没笑出声,但表面上还是露出一脸严肃地神色。
“尹探长,先等一下,先听河段把关于案情的想法说出来,我和你们一起走,也不迟。”,石原诚恳地劝道。
嗣龙转过了身,看一眼沫末,只见沫末嘟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沫末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们随便。”
河段歪着头笑了笑。
“对于这件案子,其实我是不想说的...”
“那你就闭嘴吧。”,沫末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但我实在不忍心你们把一个无辜的人送进监狱。”,河段阴沉着脸说道,脸上的肥肉微微颤动。好像刚刚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
“什么?!”
沫末猛地抬起了头,不仅是沫末,周围的其他人,嗣龙,石原,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很可惜,我觉得你们之前所有的推理都是错误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嗣龙忍不住喊道。
“喂喂喂!”,石原忙拍了拍他。
“这不会是真的吧?!”,石原的脸色极为难看,就像刚吃了榴莲一样。
“你们不敢相信也很正常,因为这个案子本来就匪夷所思,因为...算了。”,河段摊了摊手。
“我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因为这件案子你们永远也找不出来凶手!”
“这么说?你能找出来?”
沫末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看不出来她此时的表情,但可以肯定,此时沫末心里的波动比石原更大。
嗣龙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他完全能了解沫末的想法,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即使犯了错误也绝不能忍受被别人当场拆穿。虽然她极少推理失误。她的个性可以说是非常要强,甚至到了倔强的程度。
“我?不,我也不能。”,河段接过了沫末的话。
“石局,我想问,你到底是在认识的这人?”,沫末实在忍不住了,质问道。
“不瞒你说,他其实是个侦探。”,石原看沫末正在气头上,又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勉强用这句话帮忙圆了个场。
“好吧,他是个侦探。”,沫末气得指着石原的鼻子说道。
“那你以后有什么案子,找他商量吧!别总缠着我!”
沫末这回真是要走了,连嗣龙也没来得及管,自顾自地奔向了门外。
“还有!这个案子是归东直区管的,你们总局以后别来了,上报的话也不用你,让龙局去就好。”
“龙局,你走不走?”
“哦,好!”
石原还没反应过来,嗣龙听见沫末的声音就小跑着跟了过去。屋子里只留下了河段和石原两个人呆坐着。
“我...还没说完。急什么。”,河段自言自语地说道。
“算了,尹探长就是这个性格,一会儿等她气消了就好了。”,石原安慰道。
“对了,总局的晚会我也不去了,这个案子还有些疑点,你不用跟来,我自己能解决。”
沫末刚说完这句话,顺手甩上了门。
“喂!尹探长,这可不行!”,石原一听这话,连忙追了出去。
“晚会?什么晚会?我能去么?”,河段倒对这件事蛮有兴趣。
“你先等一下,我去和她商量一下。”,石原说道。
到了门外,就听见石原不停地喊着尹探长...
结果当然是没有人答应。
“案子就交给河段,晚会必须来!”,石原对着楼道空喊了一句。
回应石原的只是绵绵不断的回声。
因为这时候,嗣龙和沫末早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尹探长,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嗣龙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沫末闷哼了一声。
“那晚会的事?”
“你如果不去的话石局估计得崩溃。”
“那是他的事。”
“其实我忘告诉了你,那个河段,其实他是...”
“是个侦探,我知道。”,沫末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我是说,你应该听听他怎么说。”
“叫我听他的那番鬼话,还不如去武馆和你练拳。”
“真的?”,嗣龙面露喜色地问道。
沫末瞪了他一眼。
“话虽这么说,不过,“卢氏心理”你听没听过?”,嗣龙试探性地问了句。
“没有。”,沫末想了想说道。
“哦,这也难怪,前一段时间你在伦敦,不过最近这个人倒是相当有名气。”
“石原跟你说的?”
“不是,那家伙不仅在丰隆区名气大,有好多东直区的案子他也“猜”的挺准。所以,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但是真正总是来找他的倒只有石原一个。”
“你没听到刚才他说的话么?他说我和石原之前的推理都是错的。”
“这个你不是也不信?”,沫末说。
“这个倒确实是有些离谱,不过杨昙的死,你不是还有些疑问?”
“你说的是这个啊!”,沫末笑道。
“这个谜团我已经揭开了,明天中午开会吧,我要公开这个推理。这次,千万别叫石原。”
“啊?这,好吧。”,嗣龙也没想到沫末的速度会这么快。
“不过我们要开会的话,总局那面一定会知道的吧。瞒不住的。”
“那就偷偷的。”
“偷偷的...”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