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扬要和表姐吴芮商量一些什么,自那晚又安静两三天,一个人吃饭上班睡觉,生活规律又舒适,倒忘记了琪琪的事情。
“小韵啊,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爸打电话过来时我正好关了电脑准备睡,刚刚看了一部喜剧片,还笑着回忆其中情节,结果听到爸低沉地声音,笑容还没绽放开来就要凋谢,熟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怎么了?”不是很想回去,虽然明天就是星期五了。
“琪琪她,病情严重了,我和你妈照顾不过来了。”
“什么情况?”虽然不喜欢面对这个病况,但是,人还是需要关心。
“她有时趁我们不注意就开始拿水果刀伤害自己的身体,这……这次,伤得特别严重。”爸还说着,隐约能听到护士和妈的对话。
“爸,送医院最好,找个护工帮你们照顾她吧。”这样挺好的,接受治疗,可能会有所改变。
“这边……这边医疗费……”爸吞吞吐吐的,想表达打电话的最终目的。
“我现在就过去吧。”
半夜十一二点公交车下班了,通宵车又不直达,只好乘坐出租车去。
急急忙忙地到了医院,看到前台,还是先预付一些药费吧,爸打电话过来向我谈钱的事,肯定是他们的资金不够。
“护士,能帮我查一查徐琪(琪琪的全名,随母亲姓)的费用是多少吗?”
“您是……”
“我是徐琪的姐姐,来费她的医疗费的。”
“哦,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不能查询的,如果要缴费,您可以去找她的主治医生重新开一张清单。”
“谢谢。”
看来还是先去病房,然后再了解情况了,希望爸妈没有怎么隐瞒情况,毕竟我答应妈以后,回来就有半个多月没有回家看他们了,最怕琪琪这种状况不是今天第一次发生。
“爸,妈。”随着爸告诉我的具体位置,推开门就看着妈坐在床边握着琪琪的手,而琪琪不知是睡了还是昏迷着,而爸却在窗户边立着,望着外面还剩下的零星斑点灯光。
“你来了。”爸回应我,而妈一直盯着琪琪,没有半点理我的意思。
“费用什么时候交?”
“跟我来吧。”爸看了眼我妈的背影,推开门出去了。
我随后跟过去交了医疗费,不过还好,只是交三天的住院费,药费什么的爸已经交了。
“是第一天来这里?爸,有些事不用瞒着我吧?”看妈的状态感觉守了好几晚,莫名觉得妈憔悴了很多。
“唉……来了一周多了,她每次醒来了就开始乱动不安静,总是要打镇定剂。”
“哦。”
“我和你妈,我想着……你不是跟夏扬这个小子谈恋爱吗,我们想,他人也不错,家境也好,不如趁早结了吧。”
“还要再看看,在一起还没有多长时间呢。”
“你都多大了,还拖什么拖!”爸怒吼了这句,走廊里响声特别大。
“医院内禁止喧哗。”护士然后来提醒到,“现在都大半夜了,病人都在休息,先生注意一点。”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对不起护士,我们不会了。”
“爸,你干嘛这么激动。”
“下个月有一个好日子,不如把婚结了。”
“爸……”结婚,怎么这么希望我赶紧离开。
“听爸妈的话。”
我没有回答爸最后的话,我低头和他默默地走回了病房。
我们出去的时候妈是什么动作,回来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动作,一点也没有改变,真是感人。
“爸,你先和妈回去休息一晚吧,今晚我来照顾她。”
“恩。”
爸和我劝妈回去就花了不少口舌,半个多小时后妈终于有了点松动,再接再厉一下,妈答应和爸回去,而我则答应妈明天照顾琪琪不上班。
这个坑,不管我知不知道,我都必须往里面跳啊。
早上模模糊糊地醒来才凌晨五点,看了看琪琪,还是昏迷的样子,我起来洗漱了一下,就睡不着了。
想了很多,爸逼着我马上结婚,最近妈为什么没有管弟弟了,还有妈对琪琪是怎样的心态,还有,我真的不清楚爸跟我讲琪琪生世的那段是梦还是现实,钱的问题也迫在眉睫了……
“姐姐……”
正发着呆,没想到琪琪竟然出声叫我,床头灯微微发黄,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琪琪,眼睛没睁开,手也没有轻微地动,错觉?
“琪琪?醒了吗?”询问了一声半点回应也没有,病房里就我和琪琪两个人,目前也就五点多,天色只有一点点泛白,屋内的灯光在我眼里有些模糊,又有点摇曳,可是窗户是关好的,哪有风吹歪灯光?越想越觉得害怕,后背有些湿润,我一动不动地僵着。
这时,关着的病房们松动了,我听到响声立马转头看向门把手,死死地盯着它,从它松动到转动再到“咔擦”一声门开,我真的千百回次提醒自己应该赶紧藏起来,这么早爸妈肯定是不会来,脑袋里只想到了可怕的人。
“小程韵,我来看你了。”
虽然想藏的愿望很浓烈,但是根本动不了,没想到门开了,来得人是夏扬。
我立马哭着跑过去,抱住了夏扬,吓死我了,第一次在医院守夜就出现这种状况,太可怕了。
“不哭不哭,小程韵,我在这呢。”夏扬轻拍着我的背,安抚被吓哭的我。
现在幸好有夏扬,等等……夏扬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并没有告诉他。
我松开抱住他的手,正抬头询问,“扬,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因为映入眼帘的面孔竟然是试图强奸我的阿鹏,我立即推开他,可是反倒抓住了手,“放手!”
“上次被张敏打断了,这次我们继续啊。”面部狰狞,说着恶毒人心的话,向我扑过来,推着我往后退,直到自己腿抵在床沿,和他一起摔倒在病床上。
摔下去时还担心床上的琪琪,但是背部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有人在,琪琪呢?刚刚不是还在床上!我边挣扎边寻找琪琪,原来琪琪已经醒来蹲在了墙角。
“琪琪……琪琪……你过来……”边挣扎边呼唤琪琪,希望她过来帮帮我,可是不管我怎么呼唤,琪琪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要!”
衣服被阿鹏撕裂了,露出了肌肤,然而我却没有管自己,因为我看到了一幕更能让我惊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