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隶属技术大队，计算机学院专科毕业，曾豪迈的说过虚拟的网络世界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自称网络天才，不过莫离喜欢叫她黑客。

利用职权经常合法调查别人隐私，太可怕了。

苏小小，人不如其名，身材火辣，天使面孔，九头化身，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是个笑着吃人吐骨头的大美女。

此时的苏小小专注在自己改装的笔记本面前，手指飞跃在键盘上。

笑的一脸嗜血，一旁的林明轩莫名打了个寒颤，上次她那么笑的时候，二队的同志被她扒了衣服众目睽睽之下绕警局跑了三圈儿，从此再没来过一队。

最后一下确定键，苏小小停止了操作，悠闲的端起一旁冒着香气的奶茶，喝了一口:“好久没这么认真了。”

林明轩凑近一看，电脑界面是一款目前非常火爆的游戏，账号昵称上帝，头像是个奇怪的图形。

他看了苏小小一眼，问道“这是张洲阳的账户？”

“嗯，我黑了他的qq号，发现他经常玩儿这款游戏，这小子弄个qq号就是为了打游戏，一个好友都没有，不过不愧是学计算机的，要黑他密码，我认真了。”苏小小认真的点着头。

林明轩内心在狂吼，变态，变态，一个小时破解别人密码还抱怨，好歹别人也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

平静了下心态，林明轩撑着桌角问:“这游戏怎么玩儿的？张洲阳段数高吗？”

苏小小差点一口奶茶喷电脑上，鄙视的看着林明轩:“你是穿越过来的？现在还有人不会玩儿这款游戏，我老妈都会玩儿。”

林明轩皮笑肉不笑:“你家基因好，要不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伯母遗传的好。”遗传的变态，全家都是电脑变态。

苏小小觉得没意思，进入正题:“每天超过八小时在线，持续189天连续登录，能不厉害吗？世界排名第二的网游高手，最后一次登录在昨天下午六点。”

林明轩瞪大眼睛表示佩服:“超过半年的时间持续登录，这小子没别的事儿可干？”

“错，他干的事儿多着呢！”说着苏小小拿起鼠标点了几下，页面变化着，林明轩虽然看不懂，可是认识中国字。

那上面是一长串的聊天记录，是上帝和一个昵称名叫天使的聊天记录，而且多数是上帝在说话，往往上帝说四五句，天使才回几个字。

林明轩不禁感慨，现实生活中的张洲阳不愿与人交流，说话都嫌费劲，这里的上帝却是个话唠。

“双重人格？”

苏小小鼓起大眼横他一眼:“这不叫双重人格，这叫两面派，小弟弟，有空多读书少看电视剧。”

顾慕戈去停车，莫离先回的办公室，刚好听见林明轩的讶异。

放下书包靠近苏小小电脑，看了眼打开的界面，阅读字眼，大脑默默打转。

他们的聊天从五个月前开始，最初只是简单的问候，后来天使带着上帝打通关，渐渐开始熟悉，聊天的字符开始从你好，在不在之类的礼貌用语变成我要通关了，你替我站后台这样的随便语气。

往下翻了几页，全都关于游戏，问题不大，林明轩忍受不了苏小小的嘲笑，反问莫离:“阿离，张洲阳这算不算双重人格？”

莫离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算，通常一个人可能因为自卑而把自己隐藏起来，但是他们的内心是渴望与人交流的，而网络世界是虚拟的，不用面对面交流，避免尴尬，这样容易更好的隐匿，但他们是清醒的，双重人格分裂的时候互相不知道对方存在。”

“哦，原来是这样！”林明轩一口答道，实则完全不懂，他只是习惯了同意莫离的观点，呵呵，顺口，完全是顺口。

顾慕戈回到办公室，也不搭话，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拿出那枚装袋的金色物件，招呼林明轩过去。

把袋子递给他:“送去检验科，找找看看是什么东西？”

林明轩接过去，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会儿，不免好奇地问道:“组长，这是哪儿来的？”

顾慕戈笑笑:“张洲阳送的。”

林明轩尴尬了，挠了挠后脑勺，委屈道:“组长，我不懂你的幽默。”

顾慕戈笑而不语，把鼠标让给苏小小操作的莫离看向他们一边，轻声说着:“从张洲阳身边发现的证物，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林明轩一下跨过莫离的方向:“你怎么知道？”

他记得莫离来的比他迟，难道他记错了，其实不在现场的是他？

“我猜的。”

猜的，好吧，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莫离那变态的洞察能力，他再一次告诉自己他已经习惯了，然，他习惯个屁啊，他这是呆的什么地方。

一个能把他社交撅个底朝天，害得他看个娱乐新闻都得被嘲笑，怎么样，谁还没个偶像呐，一个在她面前永远没有秘密，偶尔撒个善意的谎言分分钟被拆穿，还有一个像狐狸一样的组长。

敢不敢送他接点儿地气的伙伴！

“有发现了。”专注解码的苏小小突然出声，莫离转身视线回到屏幕。

顾慕戈也闻声而动。

“天使在三个月前提出打高级装备出售来赚钱，上帝同意了，两人联手曾出售过近七万的装备。”

“七万？”林明轩提高声音，不可思议:“真有人会花那么多钱买虚拟的东西？”

“像你这样开电脑都费劲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明白。”苏小小翻了个白眼赠送他。

林明轩不再说话，他说不过，静静听行不行。

“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成果，开始也说好钱财对半分，但是装备都是经天使的手卖掉的，而他们之间并没有提及转账汇款之类的信息。”

“所以，这个天使极大可能独吞了这笔钱，两人闹翻，上帝约天使见面，天使一怒之下，为财杀人？”

“不，他没有拿那些钱，他们见过面。”莫离清脆的声音细弱的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她，不解，迷惑，安静。

莫离指了指两人的一段对话。

天使:幸福小屋的咖啡好喝吗？

上帝:挺好，不过我最喜欢的是那里的黑森林。

天使:呵呵，没吃过。

上帝:真的特别棒，下次，我请你。

天使:好。

对话结束，苏小小不是很明白，这只能说明他们有试图约出去见面。

莫离闭上眼睛，睁开，深吸了一口气:“文字交流的时候，人会通过标点符号无意识地透露出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如果我想要请一个陌生网友吃饭，那我会说下次我请你，这是我们什么时候约出来见一面的意思。”

莫离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接着说道:“这里上帝说，下次，我请你，中间加了逗号，这是一个断句，下次是一个独立的时间，说明还有这次，这句话完整的说应该是，这次你请我喝了咖啡，下次我请你吃黑森林。”

林明轩听的目瞪口呆，一个逗号还有这么多学问？可他还有一个问题。

“他们并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对方是谁，也没联系过，怎么见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