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郁刚走到临彩蝶闺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原以为临彩蝶出了什么事,怎知进到房间里一看,竟会是这样一幅暧昧的画面。
临彩蝶像躲开什么脏东西一样,从临渊身上弹跳起来,然后面不改色地对柳郁说道:“我方才洗澡的时候,哥哥来敲门,我急着出来见哥哥,不小心滑了一跤,幸好哥哥及时进来,给我当了人肉垫子。”
临渊姿态优雅地从地上起来,“妹妹,不是哥哥说你,你该减肥了。”
女子皆爱美,见不得人污蔑她胖,临彩蝶咬牙切齿道:“谢谢哥哥提醒。”
“话说回来,哥哥也该让柳哥哥给瞧瞧,小心刚才闪了腰。”
“妹妹虽沉,哥哥我也没有如此不济。”临渊说道。
柳郁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犹如欢喜冤家,心想这国师府今后恐怕要热闹了。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临彩蝶只裹了浴巾的身上,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视线尴尬地不知放到何处。
临彩蝶察觉到柳郁地异样,存心戏弄柳郁,她故意走到柳郁面前,指着柳郁的脸,故作疑惑道:“柳哥哥,你的脸好红啊,天气很热吗?”
被临彩蝶一问,柳郁的心跳如鼓,脸颊更是红到耳根后,“没……没有。”
临彩蝶突然一把掐住柳郁的腰,“柳哥哥,彩蝶突然发现你的腰好细啊,真好似纤纤细柳。”说着还掐了掐自己隐隐不及一握的细腰,比对着柳郁的腰。
临彩蝶刚沐浴完,一头乌黑的青丝还滴着水珠,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她离得柳郁如此近,柳郁一低头便能闻到来自临彩蝶身上的幽香,那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驰神往,从没遇到这种情况的柳郁,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彩蝶,别闹了……。”临渊眼神中透露着他现在很不悦,他走过来替彩蝶披上衣服,恨不能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肌肤在外面。
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他亦闻到了彩蝶身上的幽香,那股味道说不出的好闻,他从来不曾在以前的临彩蝶身上闻到过,明明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临彩蝶在他面前裸露身体的时候,他就看到她锁骨下方小小的一块红色胎记,她是临彩蝶无虞,可为什么却像完全换了个人,鬼神之说也未必不可信。身体没变,变的是灵魂。想通了这一点,临渊便不再烦恼,原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便有了缘由。
“临渊,我先出去了,这个是给彩蝶服用的,补气血的,每日一丸,温水吞服即可。”说着,柳郁便将一个瓷瓶交到临渊手里,临渊从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对他发过脾气,可今天这反常的不悦或许连临渊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像临渊这样的人如果有了自己在乎的人,不知道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柳郁不免在心中叹息。
看着临彩蝶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柳郁不觉会心一笑,自己已经多久没笑了,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知道了。”临渊似是极不耐烦地说道。
知道柳郁出了门,临渊回过头来,“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
临彩蝶实话实说道:“我只是好奇,男子走起路来怎么也这般好看,一点不输妖娆妩媚的女子,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柳郁原本就是极出色的人,只是平日里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府里的人根本不敢抬头仔细看他,原也有不懂事的下人看着柳郁的脸发呆,结果不日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被赶出府里。日后怎么还敢有人对对柳郁放肆,在国师府,临渊之下就是柳郁了,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喜欢他。”临渊不知怎的,就问了出口。
“喜欢。”豪不扭捏作态的回答,倒让临渊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般,临彩蝶是除娘亲外,他第一个愿意接触的女子,所以心里已将她划为己有,不愿让旁人占了去,即使那个人是柳郁,也不行。无论临彩蝶身体里住的是人是鬼他都不在意,只是她决不能喜欢别人。
就在临渊眼神复杂地望着临彩蝶,临彩蝶还想着我们的柳美人,倒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只是让她有些怀念故人,原本在地府,她还是路朝夕的时候,就是极有美人缘的,地府的美人哥哥哪个不喜欢朝夕,只是碍于阎王爷,而朝夕更是信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着美人吃青菜豆腐也是香的。
临彩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对临渊,“哥哥,我想给自己改个名字,彩蝶彩蝶的,太俗气了。”
“你想叫什么名字?”临渊问道。
“朝夕,与君共朝夕的朝夕。”
“朝夕是你原先的名字?”
“额……。”好险,刚才差点着了临渊的道,临彩蝶望着临渊,笑得妖娆,“哥哥,你怎么这样问,朝夕就是彩蝶,彩蝶就是朝夕啊。”
“朝夕……。”临渊望着朝夕,笑得高深莫测。
两人的眼眸中,似有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