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样啊,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人,怕是要被你吓走了的。”一身军装浩气的装束男人走进荣尉迟的办公室。
脱掉军服和军帽由手下递过。坐在荣尉迟的正对面,墨发挥洒,一身的王者霸气。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军队都安顿好了吗?”
“三年没回过家了,看看你现在的商业能力,要是三年前跟我当兵,现在也是政坛之人了。”
“荣家都是商者,我当然是要从商的。”
“秘书,来杯咖啡好吗?”荣上夜的眸子对上安若昔的,惊觉一股无声的电流在她身体里飞速的穿过,终于见到他了,荣氏大公子荣上夜,他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可是……
安若昔有些呆楞,并未听到他说的话。
“秘书,来杯咖啡好吗?”荣上夜再次开口。
安若昔经觉惶恐,“不好意思,我马上去。”安若昔竟完全没有发现荣尉迟的不快,因为从进门起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荣上夜了。
这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拿那种眼神看他大哥,以前大哥没在时,只要一提她都很感兴趣,该不会是——喜欢吧……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爷爷常常都念到你呢!”
“可不是把部队安排就赶回来来了,爷爷身体还好吧。”
“你回去看看吧!”
“尉迟,你新招的秘书吗?”荣上夜指着刚出去的安若昔。
“嗯,新人。”
安若昔将咖啡端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他,他就是荣尉迟的哥哥荣上夜,那个小时候遭到袭击的人。
似乎发现安若昔看他的眼神很炙热,不觉得转过头,“秘书,怎么了?”
“没……没有,抱歉。”安若昔红着脸低下了头。
荣尉迟见状,有些恼怒,这女人真是看不懂,还是那种眼神看他是什么意思。
“安若昔,出去工作!”荣尉迟冷漠的声音响起。
“是!”
荣上夜拿上自己的衣服,“差不多我也该走了,你今晚回老宅吃饭吧!”
还未待荣尉迟回答,安若昔便道:“你要走了呀!”
荣尉迟恼怒着,“安若昔,出去工作!”
“怎么了?”荣上夜问。
“我可不可以私下问你一些事情,是关于你小时候被袭击的事。可能会有些不礼貌,但是……”
“好!”荣上夜冷炙的眸子盯着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除非……
安若昔就这样在荣尉迟的眼下和荣上夜走了,荣尉迟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却没有办法……
在荣尉迟杀人的目光下荣上夜和安若昔来到了休息室,关上门只有他们两个人。休息室也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荣上夜面朝落地窗,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想问你……关于……”
“关于什么?我可不见得你是那种娇柔做作的人。”
安若昔一咬牙,轻声开口,“我只想知道你小时候遭到埋伏的事,这是关系的……”我们三个人的幸福。
荣上夜心头一怔,站起来审视着她。这件事发生时,根本没有人知道。只是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才放出的风声。但这仅仅是一场戏罢了。那么她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还要来深究。又或许她是知情者。
“为什么这么问?当年我可是差点回不来了呢。”荣上夜故意把疑问放大,并且错引安若昔的思考方式。
“为什么?难道没有人救你吗?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难道就没有人救你吗?”安若昔有些激动,莫非他真的忘记了吗?
荣上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喝完杯中的咖啡,坐了下来。声音已不似先前那般随意,却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真假什么的,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起,我希望你也不要太追究,在外人面前更不要提。”
荣上夜仔细回想,就发现了这些中的关联。因为当初他扯这个谎是为了他。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去从军,但如今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每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不愿再提起了吧。更何况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荣家兄弟,那些会让人非议的事,都很有可能会让人抓住把柄。有文章可做。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今天的事我就当做你没说过,我也不知道。”
“是,我记住了。我先离开了。”
“等等。”
“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希望你离尉迟远一些。”这句话,是十足的命令,清冷孤傲,又高高在上。
“好像不行诶,因为我每一天都要接触总经理,况且我又是……”
“我说的是心。你明白吗?”
“大公子说笑了,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不会对总经理有任何非分之想的。”看着他就像面对一开始认识的荣尉迟,他也是这样不给自己机会的。
“那就好,对了!你认识白汐月吗?”
“听说了,白氏集团的独生女。”
“他是尉迟未来的夫人。”话落她已见不到她的背影。即使如此便罢了。
安若昔舒展的自己的眉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尉迟,你的秘书还真特别啊。”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二哥,你太过分了,你明明就知道……”荣千溪走进门将文件放在桌上。看到了荣上夜才将话止住“大哥!”
“你没有敲门。”这话是荣尉迟说。
荣千溪转身去故意敲了下门,“这下总可以了吧。”
“什么事?”
“我不管你和若昔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我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
“你觉得我公私不分?”
荣氏兄弟荣上夜和荣尉迟,荣千溪他们三兄弟是出自一母同胞。除此之外,他们还有着堂兄弟,大公子荣上夜继承了一部分他们父母的产业,而总部的总裁之位,也还在考量之中。
奇怪的是荣尉迟的桃色绯闻,由于当晚去的都是政商之人。所以监控也全都关闭了,没有任何线索。
荣尉迟没有找安若昔的麻烦,也并没有传出取消他资格的事,也就是说总裁之位非他莫属。
此次荣上夜回来也是因为荣国升的退休在即,荣上也持有总裁一票,但以荣尉迟的实力与威望当位也无不可。
荣上夜出去以后便问着荣尉迟,“二弟。你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吗?”
荣尉迟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全是怒火 “爷爷来电,让你火速回总部。”他刻意忽略他的话。
“好,我走了。她跟我说她想进荣家!”
荣尉迟嗤笑一声,她想进荣家?这句话和他说不就可以了吗,和荣上夜说,只会得到羞辱。安若昔会是那么蠢的人吗?
下班之后荣尉迟经过安若昔的工作区,安若昔已经离开了,今天走的那么早。我想只要去找沈离砚了吧?
突然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自觉的什么都不想做。回到一个人的高级公寓,打电话订餐。
不到一个小时,安若昔便骑着自己的小绵羊车来到了目的地。进入电梯,员工服装大大的把她包裹得十分可爱。略大的员工服穿在她的身上是很不匹配的。如果换了别人,当自己有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并不会再做其他的。
但她安若昔可不,对于她来说工作是不分贵贱的。况且她现在是很需要钱。
看了看订单,按下门铃……
一分钟之后,男子便打开了门,看着送外卖的人……
“是你叫的外卖吗?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安若昔抬起了头,对视上他的脸,震惊和害怕的色彩加重了在脸上,安若昔立马低下头脸又绞在了。
递上外卖的单子等签字,顺便把头尽量放低。
荣尉迟只要看了她一眼就不会忘记,就算她穿的这个工作服还蛮大的,但是她平时都加班,今天突然不加班了,居然来送外卖。
“安若昔,你的“兼职”还真多呀!”荣尉迟重重的咬着兼职二字。
“我,只是……”安若昔完全找不到理由解释。
“你很缺钱吗?”荣尉迟咬着牙,却是一番讽刺,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天很容易动怒,但她缺钱,是真的。
“总经理,我只是来送外卖的,您签了字,我就要去下一家了。”
“你还要送下家?安若昔,公司是不允许兼职的,你不知道吗?”荣尉迟有些无奈,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
一会儿勤奋的要命,一会儿又笨得要死。最近小倔脾气又来了。
“是不允许兼职与本职有关的职业。”安若昔回了他一句,又低下了头。
“做几天了?”
“三……三天了。”
“你可以和我商量一下工资的事情。”
“我并没有觉得工资少了,只是……”只是手术临近,她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只是什么?”
“您别为难我了,我该走了。”安若昔立即递单子,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出来,让她的脸上都是尴尬的意味,无奈的轻咬嘴唇。
荣尉迟笑了一下,“进来。”
“不了,总经理,我该走了。”
“可是这张单子,我不签,你走得了吗?”荣尉迟一副无赖的模样,让人觉得像个偷到了糖果的孩子。
“可是,我……”
“先吃饭再走!”荣尉迟见安若昔走进门就将门关上了,进屋将饭菜用盘子端了出来,紧接着又端出两碗饭放在桌上。
“可是我真的……有些赶时间……”
“跟老板吃饭不为过吧,还是上次说你怕我,是真的!”
“我才没有。”
“那就坐下。”荣尉迟将椅子拉开,示意她过来坐下,在荣尉迟的权势逼迫下,只得屈从。
在安若昔没有看见的地方,荣尉迟的嘴角有了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