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尉迟站起身来,提上外套。在推门离开之际,微唇轻启“安若昔,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明天,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消失于深圳。”
“总经理,我……”安若昔很想解释,可是她没有勇气追出门。消失深圳……她如何都没有关系,可是母亲却不能在奔波。
宮氏的热闹也渐渐的归于平静,但却久久沉溺于欢乐的气氛当中。
“宫绝,你真是卑鄙,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怎么了?我的好妹妹!”
“你故意对我下yao!到底想做什么?”安若昔的手微微攥成了拳头。
宫绝冷笑着,觉着这个妹妹还不笨,而且还出言讽刺,“安若昔,其实我是在给你机会啊,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是荣千溪,荣家人,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在荣氏的地位不可小觑,最近宫和荣氏在谈合作,但不太顺利,如果你可以讨好荣千溪,那就可以帮宫氏一个大忙了,到时候,爸爸对你也会感激哦!”
“他……也知道这件事?!”
“你说呢?!”宫绝故意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怎么可能?”安若昔摇头,他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吗?即使才刚刚相认的女儿?
“怎么样,荣氏三公子的chuang上功夫好不好?”宫绝轻蔑的说出口,引来了宫氏夫人的嘲讽。
“宫绝,你无耻!”安若昔吼了出来。
“现在才明白过来会不会太晚了一点。”宫绝毫不避讳地把这些话说出口。也让安若昔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厌恶。
“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吧!我原来以为我和你之间还有那么一些感情,却没想到只是你利用的棋子而已。真是让人觉得讽刺。”安若昔在四处看着,面对这些人的嘲讽和利用,她真的极度愤怒。
“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吗,安阿姨可是很开心呢!”
宫绝和安明琛都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可惜,荣尉迟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可回过头来她看见安明琛和妈妈在跳舞,这是迄今为止的第一次,妈妈脸上布满了笑容,是不是这就是妈妈唯一想要的。
看到妈妈的幸福,她不能打扰。一个转身,冲出了宫氏。
,走出饭店的一刹那,泪水一涌而出,整晚的压抑和委屈全部爆发出来,潸然泪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她从来也没有奢求过什么,为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要却还是要被这样对待,她也是一个人啊,她的身体和自尊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七年了,她为了妈妈,一直小心翼翼的努力着,甚至是胆颤心惊,只要妈妈开心,她也会跟着开心。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是到今天她才知道,她不是无所不能。
她这些年所有的身不由己都像是闹剧,怎么都收场不了。
眼泪越来越多,不想擦,也擦不完,夜风吹来,她冷冷地打了个寒颤,好冷,真的好冷,而且好孤独,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游魂似的沿着街道直走。
…………
荣尉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车回到了别墅。可是这一切却是他不可预料的,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安若昔。
荣尉迟咬牙切齿,回想到刚刚嗅到她女性温柔的馨香,之前她身上的这股香气好像被酒精遮蔽住了,而冲过冷水之后,她天然的体香散发出来,竟让他的胸口热热的,彷佛破了一个洞,洞中不停地涌出热流,汩汩在血液里流窜。
“该死!”他居然有反应了!
还差点失控……
明天,若是她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一定故意让她很好过的。
黑云密布着天空,黑得如同安若昔的内心。她是害怕的,她害怕被荣尉迟拆穿,她被他讨厌,可结果是她所想要避免发生的事情。在不设防之间就发生了。
况且是送上门的去给荣千溪的暖chuang人。只是阴差阳错的出现的是荣尉迟。
安若昔今天来的很早,准备好咖啡与报表,就站在了一旁。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在荣尉迟推开门时,安若昔的心里是止不住的颤抖。她的脑海里只有出现四个字。“在劫难逃!”
“想好要怎么给我解释了吗?可别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荣尉迟的语气全是轻蔑与鄙夷,原来他们就只能到这里了。
安若昔迈着脚步,怯怯地走上前,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昨晚的事真的是误会,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吗?”荣尉迟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从远处就感受他的冷冽的气息。顺手拿起桌上贵重的咖啡杯重重的砸在地上“这就是你一晚上得来的结果,你要告诉我宫绝和你没关系,还是包养你的人其实是沈离砚!”
荣尉迟一步步的逼近,对她都是失望,“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说。”安若昔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他。
“是吗?那么……收拾东西走人吧!”荣尉迟原本以为他可以狠下心让她消失于这个深圳。但现在他有的只有失望和被欺骗的感觉。除了让她离开,别无他法了。这是他的原则。
“请你听我解释。”安若昔的确被他吓着了。她现在欠了那么多,还欠着他那么多钱。除了努力工作,不让妈妈担心,还能怎么办。
“事情是这样的。”见荣尉迟坐了下来,安若昔便知道他是愿意听她解释的,便开口解释道“我之所以去宫氏,是因为沈老师,我陪他一起去的。后来我就上楼休息,但一个服务员说沈老师给我送了杯酒。然后我就喝了,之后便觉得头很晕,很不舒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安若昔,你以为我很好骗是不是。这么会说谎,这么会装纯真,难怪宫绝会重用你。”的确,安若昔说的这番话。漏洞百出。
“我无话可说了!”
荣尉迟大怒,眉目微皱,一只大手掐住了安若昔的脖子,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身前与墙壁之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真是让我恶心!”
安若昔无奈的闭上眼,眼眶噙满了泪,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了。
荣尉迟不悦的甩开了她“滚出去!”
“是!”安若昔怯怯地打开门,关上办公室……
跑进秘书办公室锁上房门。滑坐在地上,泪水决堤般的倾泻而出。她,真的做错了吗?
人为什么要说谎呢?说一个谎,等于要100个谎来圆场,她也知道她不对,可是她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荣尉迟,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只隔着一道门遥遥相望。他疑惑了,他真的可以相信她吗?
微雨纷飞于天际,很美,也很温柔,最是无心工作。在荣千溪的关心与游说之下,荣尉迟准了安若昔的假。
荣尉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人行道里安若昔彷徨的身影。下着雨,纷飞在地,却格外美丽……
“若昔,你要去哪儿?我也正好请假,要不要我送你。”说话的便是前几天才来的abc,但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待着,什么也不要说。
“我很好,谢谢你!”
“好吧,那有事就找我,我先走了。”
原本温柔的微雨渐渐模糊了落地窗,天空也开始朦胧起来。
“这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想什么。”荣尉迟喃喃的开口,朝外面喊道“给安若昔送一把伞去。”
“是!”
接到命令的某人送去了伞,但可惜倔强的安若昔并不接受。是的,她在发泄她心中的不满和委屈,无措与彷徨。
“你就接下来吧,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了。”
“谢谢,我不需要,你走开吧。”安若昔鬓发已经湿透,衣服也全部都打湿了,像失了魂一般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今天是她第一次发现。这条路好长啊!怎么都走不完呢?
她的脚是灌铅一般,每走一步都很痛苦。她此时的心里却无疑是在流血,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荣尉迟,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若是失神,安若昔此刻已到了崩溃的状态。
因为就在刚刚,她被骂请回家时,荣千溪说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荣国升的耳朵里了,这样也就意味着也许荣尉迟,会被取消继承家业的资格。
而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她又怎能不悔,怎能不气,若是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那她拿什么去赔他。
落地窗上的荣尉迟脑恨的看着她。真的是奇怪的女人,听到男人的回报,荣尉迟更是怒气横生。
“安若昔,我会给你解释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话落拿过男人手上的雨伞便朝楼下走去。
……
一辆醒目的劳斯莱特在安若昔身旁停下,沈离砚连忙的下了车,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就披在她的身上,见安若昔抹着眼泪,心里是又恨又气……又心疼。
沈离砚故作沉稳温柔的说道“若昔,是不是荣尉迟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
沈大哥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让人很有安全感。但是荣尉迟又何尝不是如此。
原本以为忍得住的泪水在一瞬间就倾泻而出了……
“我该怎么办?我也不能靠近他了,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呜呜…………呜呜……”哭泣声回荡在这飘洒的雨天里。突兀又心酸……
“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他会知道你为他付出的这一切。”沈离砚强忍着心痛安慰着她。可在他面前说着另一个人是真的让他的心很痛。很痛,可她……却不知道呀!
荣尉迟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目睹并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原来!全部都是自作多情。
呵呵,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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