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青趴在方晓言给她准备的小房间的床上,把脸蒙在枕头里抽泣。
她猜测事情是吕枭做的,可是还是想打个电话给他,亲自确认一下。
也许只有等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才会彻底死心。
她拿起手机,拨了吕枭的号码。
吕枭正在和家里人吃饭,听到手机响,全家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拿起手机便把电话挂断了。
任青青看到自己的电话被人挂断,心里的一根弦仿佛也绷断了。她想了想,又发了一个短讯过去:“看新闻了吗?”
任青青等了很久,依旧没有人回复。
任青青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不禁越想越难受。索性让自己脑子空白,先睡一觉。这是她平时心情不好时排解的方式,睡醒一觉,醒来后就会把烦恼忘记大半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她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发现还是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没办法,就只好先拽着方晓言和她一起去理发店,剪了一个刘海儿。因为这样可以盖住她头上的痕迹,等它慢慢愈合……
除了任青青,睡不好觉的当然还有温箐韵。
网络上、报纸上铺天盖地地播着弋州市最有名的公子哥儿吕枭的花边新闻,任家二老不可能充耳不闻,坐视不管。毕竟未婚妻都领上门了,总得给小冉一个说法。
小冉家世好,而且温柔懂事。父亲是省级高干,这门亲是门当户对,再好不过的了。而外面那个心怀不轨的穷酸女人自然不能再和自家产生关系,一来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她那个麻烦,二来给小冉一个交待,不愿委屈了未过门的儿媳妇。
秦小冉绝对算得上是沉得住气,她知道现在闹没什么用处,因为婆婆示意过会给她撑腰。最重要的是她了解,像吕枭那种霸道而狂狷的男人是绝不会喜欢管束着他的女人的。
温箐韵约任青青在中心商业区一处咖啡厅见面,这个咖啡厅闹中取静,装修格调高雅。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吕母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我儿子,一切都好说,我这有张支票,够你这辈子都过得很好;第二,你要不答应嘛…我绑了你,关你在海岛上,让你这辈子都回不来大陆,不过,你照样有吃有喝。你选吧。”温箐韵优雅地浅抿了一口咖啡,并把支票推了过去。
可任青青并没有看那张支票上的数字一眼,便直接拒绝了她。“过去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不过,我不会离开。除非吕枭亲口和我说。”
任青青提起了自己的包包然后站起来,说:“ 不好意思阿姨,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任青青说完这句就直接离开了咖啡厅,独留温箐韵坐在原地气得发抖。也难怪,这么多年温箐韵管理家中和公司背后的大小事宜,凡事只有她料理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撂下过。可她不了解任青青也不是个任人摆布、遇事没主意的人。从小到大靠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天生也是个硬骨头。
任青青三天未在公司看见吕枭了。
下班走在去往公交站的路上,旁边疾驰而过一辆加长型黑色轿车一把把任青青拽了进去,然后就被一个口袋扣住,眼前一片漆黑。
这头,吕母唇角上扬:哼,任青青,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温箐韵挂断电话冷笑。
任青青被扔在一个豪华的海岛别墅里,从窗内便可望到外面的海。她的手机也被拿走,联系不上任何人。
吕枭故意不露面,知道她这些天一定麻烦不断,不会好过。三天过去了,几个电话打给她都无人接听。
豪园帝景。
“妈,把任青青交出来,别逼我亲自动手。”
“我怎么知道那妖精在哪儿,她拿了我的钱走了,去了哪里可没说。”
“做戏可得做全套,她家里人还在弋州呢你和我说这些?别逼我自己出手。”
“谁知道她是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抛下家里人自己走了,再说了,我可是你妈,那个狐狸精害过你一次,你还管她做什么。”
吕枭没再理他,直接上楼,丢下一句话:“以后我的事儿,你别再中间出什么幺蛾子。”
吕枭立即派人把弋州市翻了个底朝天,却都没找到任青青。
这地界都找不到,难道……
“黑子,你现在坐专机去吕家的海岛,搜一个女人。”吕枭打电话给手下。
接着几日下来,任青青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被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活死人墓”里,换成谁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是一个心灵脆弱的女人?
她每天都睡得很少,但却总是能在梦里梦见吕枭来到这里把她带走,每一次梦到吕枭,任青青都会在梦里大哭,以至于把枕头都浸湿,可当她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消失了,再也抓不住,四周空空荡荡的,除了冰凉的枕头陪伴自己,其余什么也没有......
终于,就在这日,任青青听到外面的一阵喧闹,随后便看见一个男人破门而入,原来是黑子。
她认识黑子,他是吕枭最器重的手下,任青青知道黑子一定是他派来的人,是过来救自己的,可任青青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从看到来的人不是吕枭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冷了下去......
直到现在,吕枭都没有亲自露面。难道在他的心里,我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还未等黑子走近,任青青就再也不堪重负,视线越来越模糊,直接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