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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长依依 第一卷:樱木缘 014:两情相悦

莫非是皇兄。

赵知年再也坐不住了,心急如焚。这些年皇兄一直小心翼翼的,一直忌惮着父皇,既不敢像大皇兄那般高调行事,又不敢向三皇兄那般一心流连于山水之间,一直都是夹缝里求生。

这次,皇兄还能安然度过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人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了。

半晌,德胜进入偏殿,向赵琰说了一句话,赵琰立马气的扔出了手中的茶杯大喝一声:“逆子,竖子敢尔。”

那茶杯立马摔得四分五裂,赵琰面色铁青的扫向白凝央,怒道:“瞧你教导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如此,还有谁不明白,与宋灼妍两人私通的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火上身。

见赵琰气冲冲的走出偏殿,赵知年立马壮着胆子追上去拦住赵琰,道:“父皇不可,宋小姐还是宋王爷之女,如此对宋小姐声誉有损,宋王爷在天之灵恐怕也难以安息啊。”

赵琰怒道:“滚开。”

白凝央也跪在赵琰身前,声泪俱下道:“皇上要如何处置皇儿,臣妾绝不多言,但请皇上给孩子们留下最后一丝颜面。

更何况,两人木已成舟,望皇上再给皇儿一次机会。”

她不该答应赵姚,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姚也是十分后悔,若是太子出事,那影珊可怎么办?

正准备说话,赵琰一个眼刀子射了过来,眼里全是冰霜,赵姚生生的咽下了要说出的话。

赵琰怒极反笑道:“好,好,朕就在这里等他们一个交代。朕倒要看看朕的儿子,大周的储君,怎么给朕一个交代,给大周一个交代。”

交代?看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

半晌,赵乾元衣冠整齐的到了偏殿,正要行礼,赵琰就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宋灼妍呢?”

赵乾元面不改色的说“回禀父皇,灼妍体弱,儿臣已经让五妹送她回府了。”

赵琰冷笑道:“灼妍,呵~叫得倒是顺口。”

赵乾元心中一惊,但还是不徐不缓的说:“父皇,儿臣与灼妍两情相悦,如今更是情不自禁,才做出这等糊涂事,一切都是儿臣一厢情愿,与他人无由,望父皇恕罪。”

赵琰怒而冷笑道:“好一个两情相悦,好一个情不自禁。好一个一厢情愿,好一个与他人无由。

太子留下,其余人全部退下。”

赵琰这话刚一出,殿中众人立马做鸟兽散……

白凝央担忧的看了赵乾元一眼,一出偏殿就带人去找太后,皇上废储之意早就有之,如今能让皇上改变心意的只有太后一人。

可是她也明白,就算今日能保住太子之位,那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日后行事怕是更加惹人生疑。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先保住太子之位,稳住朝中重臣,再徐徐图之。

临近寿康宫时,见宋影珊正陪着太后在亭中赏月,一副清闲自在的样子,与偏殿的冷压形成鲜明对比,白凝央深呼吸了一下,她不确定接下来她要说的的事,她们能否承受得了。

白凝央又看了一眼正在为太后递点心的宋影珊,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赵乾元的太子之位是太后竭力促成的,皇上废储,太后不可能袖手旁观。而宋影珊是太后的外孙女兼孙媳,两人都厌恶宋灼妍,太后会向着谁,谁也说不清。

同时心中又有点小庆幸,幸好今日太子妃不在场,不然今日之事会更加麻烦。宋影珊是绝对不会允许宋灼妍入东宫的。若是宋影珊不顾一切的闹起来,指不定会折腾出什么事来。

太后身边的宫女提示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太后向白凝央招手道:“皇后怎么来了,这里有珊儿照顾哀家就好了,你去照顾皇儿吧。”

白凝央看着太后那一脸笑意,有些不忍心,但她……

“母后,出事了……”

……

这边宋灼妍回到王府后,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坐在床头一言不发。任凭青屏在门外怎样拍门喊叫,她都是木然的坐在床头,眼睛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任谁也荡不起半点涟漪。

冷冷的月光洒了下来,悄悄地爬上了宋灼妍的脸上,宋灼妍那张脸上早已是满脸的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

半晌青屏和楠姨一起撞开了门,见见宋灼妍泪流不止,轻轻的将宋灼妍抱进怀里,手轻拍着她的背,于缇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深知自己女儿的品性,不到伤心处是绝不掉眼泪的,边拍边说:

“嘉儿,娘知道你心里苦,想哭你就大声哭出来吧,这里只有娘亲,没有其他人,你不用顾忌着什么……”

听到于缇莹如此说,宋灼妍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哭了出来,“娘……”

于缇莹轻轻的哄着宋灼妍,“嘉儿,睡吧,醒来时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旁的青屏和楠姨也哭的伤心。

待宋灼妍入睡后,于缇莹带着楠姨和青屏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雅云,今天晚上嘉儿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嘉儿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回事?”

雅云即青屏,青屏原名陈雅云,是墨家军副将陈典与楠姨之女。

青屏跪下,将今晚之事全部和盘托出,又是免不了一番自责:“夫人……都是青屏不好,是青屏没有好好保护好小姐,才让……小姐……”

于缇莹扶起青屏,“先起来吧,事发突然谁又能料到,是嘉儿命中有此一劫。”

于缇莹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楠姨突然道:“夫人,皇上会不会为保住太子……”

于缇莹冷静的说:“不会,嘉儿手中有调遣墨家军的墨玉,只要有墨家军一天在,嘉儿一天就不得安生,但同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唯今之计,只有让嘉儿……嫁与太子了。”

……

于缇莹来到宋灼妍床前,拉着宋灼妍的手,哀伤的看着她……

嘉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如果当初娘亲极力阻止你回京,你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是娘没用,如果娘亲有一点能力,也不会让你如此奔波劳神。

不管怎样,娘亲只想你平安无事的过完一生。就是你爹在天之灵,他也希望你活的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而不是为了替他报仇将自己活得不成人样。

……

这一晚,宋灼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九岁前,那时宋墨还没有死,宋砚也还没有失踪,将军府也还没有发生那场大火

她正握着一枝树枝教小砚在沙地上写字,小砚一点儿都不听话,常常乱动,好好的字被他写的乱七八拐的……娘亲笑着依偎在爹爹的怀里,看着我们两围着那棵樱花树跑着……

结果一阵大风吹来了一阵大火,将一直笑着的爹爹带走了,将调皮的小砚也带走了,只留下了遍地的断壁残垣和凄惨的哭声……

“爹,小砚,爹,小砚……”

宋灼妍双臂不断的挣扎着,挥舞着,于缇莹知道她是梦怔了,紧紧抓着她的手,给她唱儿时的歌儿。

宋灼妍慢慢的安静下来了,抓着于缇莹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过,眼角划出了一滴泪……

于缇莹叹了一口气,玄哥,若是你在天有灵,就好好保佑我们的嘉儿吧,告诉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

另一边,容蓉随家人回府后,进就了容岩书房,书房门一关,容岩就对着心里还担忧宋灼妍的容蓉道:

“蓉儿,你生性善良单纯,那宋灼妍你以后就不要来往了。”

容蓉瞪着大眼睛,有些生气的反问:“爹,为什么?

宋姐姐已经出事了,你不出手帮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女儿跟她断绝关系?

今晚这是根本就不是宋姐姐的错,宋姐姐只是一弱女子,你为什么还这么残忍?”

容岩竟不知还不到半天的时间,自己的女儿跟宋灼妍交情就是如此之深了,不免有些生气,道:“弱女子,弱女子,就能在赵姚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多的事来,弱女子还能让皇上生了废储之心。”

容蓉毫不畏惧容岩的怒气,立马反驳道:“皇上废储之心早就有之,爹,你不要强加在宋姐姐身上。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皇上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立明王为太子,若不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竭力劝说皇上,明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太子!

太子被废也是迟早的事,你竟然把这一切推到一个弱女子身上,爹你太让蓉儿失望了。”

明王即太子赵乾元。

容岩没想到容蓉会如此说话,怒道:“反正不准跟宋灼妍来往。”

这时坐在首位的容老太君突然向容蓉招手,轻声细语的对她说:“蓉儿,你就听你爹的吧。”

容蓉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的问:“奶奶,为什么?难道你也认为这是宋姐姐的错?”

容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晚有没有注意到宋丫头身后的那个侍女?”

容蓉摇了摇头,容老太君看着她缓缓道:“她有一段时间根本就不在大殿,而宋丫头也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今晚频频开罪众人,又拿下魁首之位,应该就是为那个侍女打掩护。

如果奶奶没有猜错,今晚之事宋丫头她也是知情的。”

她好像明白容老太君的意思了,奶奶的意思是说今晚上的事情是宋姐姐一手设计的,根本就不存在陷害之说,容蓉摇了摇头坚持的说:“奶奶,不可能的,没有一个女子会用自己的贞洁做赌注的,况且宋姐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虽然看上去她比谁的随性,但蓉儿知道她比谁的高傲。”她坚信着宋灼妍不是那样的人。

容老太君一眼就看穿容蓉的想法,推心置腹的说:“奶奶不是说今晚的事是她一手安排好的,而是说宋丫头已经察觉到有人害她,已经提前提防了,却还是免不了被害。

或许一开始幕后之人的目标并不是太子,不然我们也不会传出齐王与宋丫头私通的事来,将太子撞破。

齐王安然无事,太子却深陷泥沼。这局势越来越混杂了。”

容蓉一向都是养在深闺,哪能懂得这些阴谋阳谋的,有些不解的问:“这些又与宋姐姐有什么关系?”

容老太君继续道:“丫头,你还不明白吗?太子与齐王的斗争今日算是正式向世人宣告了,皇上明知道凤阳公主与皇后的计划,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明显是想让太子与齐王殿下好好较量一番,从今日之事来看,齐王比起太子殿下来更胜一筹。”

“皇上不是很赏识宋姐姐吗?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