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回头瞪了三得瑟一眼说,“你懂什么啊?这是邪道高人养的血獒,这东西吸取阴魂地气,凝练魂玉,如能大成,鬼界称王。它这一身血水乃冥界圣水,是至阴至纯之物,饮之可强化修道者修为或达百年。当然养血獒之人乃邪道之人,与我等正道人士殊途,不过尔等竖子暴殄天物,实在令人心痛。”
三得瑟鄙夷的看了看杨伟说,“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怎么到地下你还穿越了,你可别瞎白话了。”杨伟不慌不忙意犹未尽的说,“这养血獒是有讲究的,就象蒙古人熬鹰一样,别说是藏獒,就是普通的土狗,你把它放到地窖里圈个半年一载,出来都能把狮子吃了。你们是赶上了,这血獒伏季乃最虚弱之际,正是夏眠之时,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合该你俩命大,不然你们早就成了这血獒身上的血肉。”三得瑟不屑的说,我靠,原来是条狗,早知道的话,我直接就把它掐死了。杨胖子说,怪不得它没有咬你,你家杀猪宰狗,你身上有股戾气,这血獒惧你三分。不过这玩意的确凶悍。你说血獒那么厉害,怎么用铁链子就能拴住,还不是让我们咬死了。”你们咬死的?杨胖子狐疑的看着我们说到。“是啊,”三得瑟梗着脖子。杨胖子摇摇头说,“哎,说你不懂,你还不相信,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茅山弟子,对这些鬼物鄙人还有些认识,那不是一般的铁链,是玄铁,有符咒压着。”说完他紧紧盯着三得瑟血刺虎啦的脸。
三得瑟忙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大哥,这些血可是我自己的,你不是要把我给舔着吃了吧,你要是真想喝血怪的血,你就把陈乐的血喝了,是他把血怪咬死的。看来小乐比狗厉害”。快滚一边去,我对三得瑟说,你这是夸我呢?一想到我刚刚咬死了一只狗,胃肠开始翻江倒海,别得上狂犬病,奶奶的,出去得赶紧打疫苗啊。杨伟狐疑地转过头看着我说,“小乐你命真好,你知道吗?你吸了血怪的血,修为至少要增百年啊,比我师傅都要厉害了,真是天机弄人啊,有人苦修数十载不如你一口血水啊!什么是公平?老天从不公平啊?”我说你就别乱感慨了,咱们赶紧出去吧?三得瑟着急地说。“等等,我再看一看”杨伟手握桃木剑在墓室里转来转去,他看了看三个棺椁回头问我们,这些棺椁你们碰过吗?我连忙摇头说,没有碰过,只是三得瑟在那转悠过,杨伟说,没碰过最好,这东西阴气太重,对故去的人要有敬畏之心,我们擅闯人家的墓穴已经是大不敬了,就不要乱碰人家的东西。”
我连忙说,“我只拿了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拿出盒子和那块玉,杨伟走近前来仔细观看,说,“这些是法器,这镜子可以吸取魂魄,涤荡阴灵,指引幽魂魂归地府,是厉害的法器。小桃木剑应该是和我的这把剑用途一样,可为什么这么小,我就不大清楚了。”三得瑟忙在一边溜缝,杨大师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啊?杨伟继续说:你这块玉是从哪里得来的?我说,是从血尸上拿到的。杨伟摇摇头,小乐,看来你真是仙缘深厚,不但吸了血怪的血,还能得到这玉,这玉找人啊,这块玉就是道中人苦觅多年的魂玉啊!魂之所系,玉灵再现。你以后要常把它戴在身上,它能佑护你的平安。我们这次误闯了人家修炼的地方,除了血獒,人家不会善罢甘休,这块玉和这些法器你要好好保存,以后会用得上。我不禁长叹一声,看来,我们是惹上麻烦了。杨伟点了点头说,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惹上麻烦了。
三得瑟在一边不满意的说,“你怎么这么没有江湖义气,小乐,有事我帮你。”杨伟说,“你帮什么帮啊,还没等人家摆架势,你就先跑了,你帮不上忙的,我也不行,我这点修为还不够给人家提鞋的,现在小乐不但有了百年修为还有魂玉护佑,一般泛泛之徒是伤害不到他的。只是修道前途漫漫啊,你多加小心。”我心里乱成一团,怎么这么倒霉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人家结下了梁子,都怪三得瑟。
你们下去看了吗?我们摇头。杨伟向我们招手,走一起下去看看。三得瑟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我也心存忌惮迟疑不决。“万一下面再有怪物怎么得了,还是上去吧?三得瑟说”。“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杨伟执意要下去,没办法我和三得瑟硬着头皮和他一起向墓道尽头走去。台阶下是一个宽敞的空间,四壁空空。墓室顶部中央绘着一朵金色莲花,花蕊是赤红的颜色。墓室中间摆放着一个铜鼎,我和三得瑟站在墓室中间不敢乱动,杨伟拎着矿灯,福尔摩斯一样东看看,西望望,不时还敲打着墙壁。末了他对我说,看来这象是一个教会的圣坛或者是祭祀的地方,只是我没有找到出口,他们要是来肯定不会从上面摔下了,这入口在哪里呢?我环顾了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一听说找出口,三得瑟活跃起来,他说,会不会象电影一样有机关啊?这句话明显提醒了杨胖子,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铜鼎上,撅着屁股研究起来。三得瑟手欠,跟着瞎忙活。一会拍,一会拧。两家伙研究半天也没什么动静,我对铜鼎不感兴趣,只看着那朵大花发呆。这是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呢?杨胖子忙活的满脑袋是汗,他回头不满意的看着我说,“你在那发什么呆啊,过来帮帮忙,你不想出去啊?”我说,咱们按原路回去不就得了,费这劲干什么。也许是在这种地方呆的时间太久了,心里感到莫名的压抑,我走到铜鼎旁边,没好气的踹了铜鼎一脚。这一脚正踢在鼎耳上,那铜鼎竟然轰隆一响,鼎前站着的三得瑟“妈呀”一声掉了下去,我连忙伸手去拉,好在只是半截身子掉到洞里。三得瑟呲牙咧嘴的拍着胸脯,“陈乐啊,你弄死我得了,吓都让你吓死了,这一晚上活的太他妈艰难了。”我说,你赶紧上来吧,这应该就是墓室的入口。杨胖子把三得瑟拽了上来,用矿灯照了照。这是一个地道。
杨胖子在前,我在中间,三得瑟紧跟在我后面依次下到地道里,地道里潮湿闷热,我们弓着腰磕磕绊绊的向前走着,谁也没说话,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风险在等着我们,也许是太紧张了三得瑟突然的放了一个响屁,给我的心吓得一沉,我回头踢了他一脚,他只呵呵的笑。哎,这小子纯属没心没肺的典型。在地道里走了大概十五分钟,感觉迎面有风吹过来,杨胖子回头说,可能要到洞口了,果然,转了一个小弯,杨胖子就在前面喊,出来了。我拽住他的道袍,跟着钻了出去。爬出洞口,豁然开朗。刚直起腰喘口气,身旁的杨胖子突然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说,快看,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