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叫声得口音极为熟悉,便仰着头循声望去,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整个人便被扑倒在地上。我顺势举着火把一照,心里暗骂一声狗匹挖就冲抱着我的那人道:“死猴子,你干嘛?”这一声问完,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这里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鲍余,看着容貌身材,说话口音和最早的鲍余绝对是同一个人,但是这样一来,那司空不正显然就不是鲍余了,那司空不正到底又是谁?
眼前的鲍余就这样侧卧在地上抱着我看,我也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动,我小心翼翼的腾出左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庞,妈的,死人一样,冰冷冰冷的,我心里一阵寒意,挣扎着推开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就朝易梦跑去。
易梦见此,也是一副紧张的状态,一手火把,一手军用铲,对着鲍余就喊:“死猴子,你到底是人是鬼?别以为本姑娘好吓唬。”易梦见鲍余起身就朝自己走了过来,又喝道:“站在那里别动,不然就不客气了!”
这鲍余果然站定不定,摸了摸脖子笑嘻嘻的就说:“你俩什么人啊,才一个月不到,就对歪爷我这般呼三喝四的,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你们,伤心,太伤心了!”
“你,你真的是鲍余?你没死?”我壮着胆子问。
鲍余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章大小姐,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鲍余又是谁?我不是鲍余谁是鲍余?”说着就朝我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啊,对了,我记得自己是死了,但是又活过来了,我不是鬼,是人,人!”
我见他径直朝我们过来,使劲一挥火把:“别以为你叫一声章大小姐就以为我会信你,我看你就是一只粽子,要不然你的脸怎么像死人一样冰冷,一点血色都没有。”
“章大小姐,易大姐,你们俩自己试试一丝不挂的滋味就知道了,说不定比我还冷呢。”说完,鲍余就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一紧张什么都顾不得了,现在一看,妈的,这家伙竟然真是一丝不挂的站在我们面前,更恶心的是这家伙连重要部位都不遮掩一下,我不好意思再看,只好移动眼神,扭头回避。易梦是老江湖,倒也不忌讳什么,依旧盯着眼前这鲍余,丝毫不敢放松:“你到底是谁?死人怎么可以再活过来?你和司空不正什么关系?”
鲍余知道易梦的脾气,怕她真的动手,于是只好再次停住脚步“不说了么,我就是鲍余,我说自己死过一回,又没说自己彻底死了,怎么就不能活过来了,敢情易大姐您是巴不得我死是吧?这女人呐,就是绝情,还没肌肤之亲呢,就咒人家死。你说那谁?司空不正?这个名字很耳熟啊,不光如此,我还觉得很亲切,不过我一时还真记不起来我和他有什么关系,莫非他和我长的很像?”
易梦一步向前,火把从鲍余面前闪过:“你少贫嘴,长的一点都不像,但是他说他就是鲍余,鲍余就是他。”
“小样,你们就这么相信他的话?你们认识我在先,还是认识他在前?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懂?那家伙有我帅气么?有我幽默么?我有这般舍己为人的精神么?叉他姥姥的,要是我见着他,指定弄死他,弄不死也要弄残他,什么人啊!搞得歪爷我直蛋疼。”说完真的用手去摸下身。我刚转头过来就看到鲍余这举动,大骂一声‘臭流氓’,骂完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易梦这时候也忍不住了,举着火把当棍使,一招海底捞月直接朝鲍余下身撩了过去,鲍余见易梦真的动起手来了,赶紧一个后空翻:“叉你姥姥,易大姐,易长官,你还真下得了手,想火烧双黄蛋,断我鲍家香火啊?”空翻之后立刻退出几步又道:“你们不相信我不要紧,也不用下这般杀手吧,我还想离开这血池大墓,找龙王庙的老和尚讨几个麻糍吃吃呢,那味道想起来就馋,可惜剩下的几个全给黄泉泥沼吞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不再怀疑这家伙的身份了,这事情就我、易梦、黄叔知道,这家伙显然不是黄叔假扮的,那他除了鲍余就没其他可能了,于是我叫易梦停手,说道:“行了行了,本小姐就暂且信你一回,但是只是相信你是鲍余,至于其他的,我还是有很多疑惑,再没有合理的解释前,你别靠近我们。”说完,我就解下背上的父亲遗骸,把套着的那件登山服脱了下来丢给鲍余叫他穿上。
鲍余也不说谢,直接把衣服围在腰间,双袖往后打个结笑着说:“还是章大小姐知道疼人。”随即又看着易梦:“易大姐就稍稍差了点,别总是一副老板态度,要是长久如此,指定嫁不出去,老大不小的了,到时候没人要可别找歪爷我啊!”易梦听了刚想发作,鲍余立刻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脾气是臭了点,个性是强了点,态度是横了点,年纪是大了点,不过那胸罩倒是挺有奶味的。。。。。。”
话还没说完,易梦就一脚踢在了鲍余胸口,这一脚可真没留情,只见鲍余嘭的一声飞了出去,在半空鲍余才说完那句话:“那味道,真香!”,说完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四脚朝天的鲍余揉着胸口还在不停的笑,这时候我是顾忌易梦面子,只好拼命忍住,要不然早就笑瘫在地了。
看着眼前这鲍余,我不禁想起司空不正来,也不知道他和王良一起怎么样了,要是司空不正没有被手雷震昏,,凭着他和王良的身手,要想逃过那群干尸冥鼍的捕杀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当时的情形并非如此,王良背着昏迷不醒的司空不正,加重负担不说,连起码的搏杀都不能,虽然我相信此刻两人已经脱险,但是心里还是很牵挂,这么多天过去了,司空不正早就应该醒过来了,但是这里却并没有他俩来过的踪迹。
先前的司空不正已经让我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那王良,到底是不是黄叔的儿子,这些个问题还没解开,眼下又冒出一个鲍余来,而且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鲍余,那之前司空不正说自己就是鲍余,那些话又称了不解之谜,我到底应该相信谁?不过就目前来看,他们是同一个人也好,不是同一个人也罢,至少对我们没有恶意,还时时刻刻的在保护我,甚至可以舍命相救,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再思索什么,要是再想下去,我的脑子就要炸了,于是暗自安慰了自己一番:不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人么,不管了,等活着出了这血池大墓再说。
鲍余笑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搂着易梦的肩膀,易梦这时候居然不反对,更不反抗,只是斜眼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地鲍余,鲍余也不客气的贪婪着盯着易梦的美人脸。我看这俩没事了,就忽然开始埋怨起爷爷来:什么考察天问匕首的出处啊,我也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他的话,倒斗之事我认了,但是这段日子下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几次三番的差点把命交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而且我估计爷爷在背后施黑手,就算没有,那也总该知道我父母失踪的地点吧,要不是我这次发现父亲的遗骸,谁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真相。要是这次安全返回地面的话,见着他,我就要拔他的白胡子解解气。
正想着,忽然听鲍余惨叫一声,捂着鼻子直哼哼,鼻血从指缝里流出,滴到地上。我一看,原来是易梦一头撞在了鲍余鼻梁上,这下够鲍余喝一壶的,不光流着鼻血,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