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韵在地牢里显得十分安逸,反倒是外面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在赌,赌她命不该绝。
“太后娘娘,雪薇公主来了。”太后身边的侍女看着重雪心情还算不错,斗胆上前禀报。
“皇祖母,薇儿来了。”祁雪薇比祁雪莲更加圆滑,更加通明事理。
“薇儿,皇祖母有好久都没有见你了吧。”重雪宠溺的看着祁雪薇,心想本来莲儿若是活着,也该许配个人家了,看样子,是莲儿无福消受。
“如果皇祖母想薇儿,薇儿可以时常进宫的。”祁雪薇就知道,就算是重雪不喜欢自己,但是看在自己也是姓祁,也是果亲王府的一员。祁雪莲又死了,总不会为难自己。
“好,莲儿死了,皇祖母只有你了。”现在的重雪像个平常人家的奶奶一般,没有了往日的尖锐,只有说不出来的宠溺。
“皇祖母,薇儿有个不情之请。”祁雪薇突然跪在重雪的面前。
“说吧,和皇祖母有什么不得说的呢。”重雪不知道祁雪薇为什么事而来。
“请那位证人上来。”祁雪薇的声音甜腻却不让人讨厌。
“太后娘娘,您要为奴才做主啊,有人威逼自己说是太子妃暗害莲公主,其实莲公主的死,和太子妃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侍女扑倒在重雪的面前。
“你说什么?”重雪和一个男子的说话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皇祖母,你看吧,本宫曾用性命来保证过芸儿不是凶手,你看,这不水落石出了吗?”云梓枫的声音很是急切,他不知道芸儿现在的状况好不好,也不知道芸儿的身体在地牢里受不受得住。
“好了,哀家知道了,看来温氏很有可能不是凶手,可是这件事,总要给果郡王府一个交代,既然你说你是雪莲公主的贴身侍女,雪莲公主又是中毒而亡,那么你的嫌疑最大,来人啊,传哀家懿旨,太子妃温氏贤良淑德,毫无过失,今日回归东宫,果郡王府逆贼横生,谋害公主在先,陷害太子妃在后,故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一声比一声弱的求救声响起。
额,她算不算间接的凶手,她可保证过,只是进宫作证,不会伤及性命,可是现在,好吧,这怪不了她。
总归是要有人死的,只要死的人不是芸儿就好。
看样子,这个温芸和她一样都是个狐媚子,总要收拾掉她的,只是总要给枫儿一个机会,让他体会一下什么人才是真正对他好的。
“谢谢你。”云梓枫感谢的说道。
“不用谢我,真相总会大白,只是我不忍心看到那样的女子受尽这样的折磨,这不是她的错。”祁雪薇摇了摇头,如果云梓枫知道自己为什么救她,他会不会气到吐血身亡。
“宫中的女子,也就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胸襟了。”云梓枫以为祁雪薇是因为同情所以才肯帮忙的。
“兄长过奖了。”祁雪薇不愿与他过多交谈,因为宫中眼线颇多,不知道那句话不对,就有可能和薛月韵一个命运了。
“不如去东宫坐坐,一会儿就能看到你二嫂了,顺便表达一下我们夫妻的感激之情。”云梓枫没有注意到祁雪薇的不愿意。
“不必了,我还要回郡王府的,娘亲最近身体不好,爹爹最近也是倍加操劳,薇儿不便久留,但是二哥的好意,薇儿心领了,只是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在提及了,薇儿救二嫂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二哥不必记挂在心上。”其实祁寒宇和云菲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只是懒得和云梓枫扯上什么关系罢了。
本来云梓潼最近脾气就不稳定,万一看到自己和云梓枫在一起,就更解释不清了。
“像小妹如此心地善良的人,真的是不多见了。”云梓枫又再一次的夸奖道。
“多谢皇兄,薇儿要出宫了,皇兄快些回东宫吧,说不定二嫂已经回去了,以后尽量看好二嫂,免得再受人诬陷,毁了兄嫂的名声。”祁雪薇说罢,就告辞了。
云梓枫刚刚踏入东宫,御林军的头领便带着“温芸”回来了。
“太子殿下,事情水落石出,与太子妃娘娘毫无瓜葛,所以尔等特地前来赔罪。”御林军头领半跪在地上。
“芸儿,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月儿,传太医。给太子妃娘娘检查检查。”云梓枫关切的声音昭然可见。
“我没事的,你放心,又没有人对我严刑拷打,怎么会有伤呢?地牢虽然昏暗,可是还不至于生病,才被关了一个星期而已。”温芸想要制止他们去找太医,只是他们跑的太快了。
这个云梓枫,还真是小题大做,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东宫妃刚刚被释放,是吧。只是又是谁帮助自己出来的呢?并不像那个人啊,莫不是她,呵,有意思。
“好了,你们起来吧,看在芸儿并没有怎么样的份上,本宫就放过了你们,但是,头领不能饶,去慎刑司领20杖责吧。”云梓枫不满的看着这一群来领罪的人。
“臣领罪。”御林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东宫。
温芸不满的埋怨:“干嘛与人结仇,御林军是有必要结交的,可是你今天这20杖责必然交了恶。”
“你在担心我?”云梓枫充满诱惑的看着她。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说,宁交一个友,都不结一个仇的道理。”温芸摇了摇头,从小衣食无忧的他,又怎么会了解这样的道理呢,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好了,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何况,那些奴才不教育是不行的。”云梓枫诱哄着尽量让温芸不在生气,大手揽过温芸,让温芸坐在自己的身上。
“别这样。”温芸试着去推开他。
“怎么了,你是我的妻,你是我正大光明娶进来的,我这样怎么了?”云梓枫不满的撅着嘴,他总感觉温芸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