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个位子上的人固然不简单,心思缜密,可天下人却都不知道储君比皇上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云梓枫,他的心思就远比云海要深厚,打定了主意明天去找太后,就一定会选个万全之策。
姜梅儿和莫忧自打薛月韵被打入地牢之后,就一直安然待在云梓潼的王府里面,这不,这会儿子,姜梅儿和莫忧泰然自若的喝着茶,云梓潼坐在主位上悠然自得的哄着怀中美人开怀。
“我说你两这把戏玩了好几年了,不腻吗?”莫忧鄙视的看了看云梓潼。
“不腻。有美人在,怎样都不腻。”云梓潼讨好似的看着姜梅儿求助。
“好了,我们说些正经事。”姜梅儿自是了解云梓潼的意思。
“对了,忧儿,影姐姐和宸大哥那边没问题吗?”云梓潼含糊不清的说着,因为怀中美人给他喂着葡萄。
“当然,她还以为她能够在钟离和邪血之间游刃有余,全盘掌控整个局面,可是她想多了。”姜梅儿募得站起身来,当年的那个满腹心机的小姑娘,终究是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贱人了吗?
“梅儿,任司那边的事情,你请教宫主了吗?”莫忧提及任司恨得牙都痒痒,当初那个好师叔的形象被完全颠覆了。
“恩,宫主说,任司的事情我们不许插手,她要自行处理。”姜梅儿幽幽的说道。好吧,她挺芥蒂的,为什么跟了她那么久这些事情,还是都不允许她插手的。
莫忧伫立在窗前,为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她一个人承担,师叔,难道你不知道当初的事情你、师傅、还有我都是始作俑者吗?现在来后悔,想要除掉她。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向悬崖的边缘。还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只不过,你不会有下次了,薛月韵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初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了,她已经连我都不能信任了,师叔,这一步棋,你终究是走错了。
姜梅儿看着莫忧如此的纠结,也不知道源头何来,她的确不够了解她们师姐妹,在她没有加入的那几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哎,哥哥还没回来,这件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可是要不要把薛月韵假扮云梓潼的表妹一事和哥哥说出来呢?还是算了吧,他们之间本来就已心生间隙了,万一说出来,伤了感情,还不是她的错。
云梓潼揽着祁雪薇,没有任何的思绪,说实话,他并不了解自己的侄女要做什么,落入了地牢还不让救,说什么山人自有妙计,我看是悬了。可是终归要给薇儿一个交代,她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祁雪薇坐在云梓潼的腿上默默的并不说话,祁雪莲死,她并不意外,可是说是她杀的,她却是不信的,凶手是另有其人的,可是究竟是谁呢?脑子里划过一个人,莫非是她?祁雪莲可真是看错人了,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倒是自己应该为她求个情,不如明日进宫和皇祖母说说看。
云梓寒身在北辰国,可是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一样,难道是因为二哥大婚,他没有回去吗,可是又怎么会这样,摇了摇头,自从到了北辰国,她就没在联系过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在想韵儿?”北辰澈邪邪的笑着,其实他接到薛月韵的密函时稍微怔愣了一下,终是无法释然,陪伴了她那么久,还是要为他人做了嫁衣。
“恩。”云梓寒轻轻的应了声,就算是想又如何,她都不曾想自己,云梓寒,你看你自己多能自作多情,都不曾好好的了解她,还谈什么爱呢?
“想就回去嘛,在这里痴想,她又不会知道,还不如回去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样多好。”北辰澈怂恿着,毕竟他和大哥最近要作为使臣出使邪血国和钟离国的,可是还有一个目的,是要帮助韵儿。
“就算是她知道我想她,也不会动容的。”云梓寒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难呢?难道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无法赚的美人心,那么是不是那个身份更容易接近她。
不,不,云梓寒,你怎么可以爱上她,怎么可以,你忘记他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记她是如何和你说的了吗?云梓寒,你不是一个人,你要为父母报仇,还要保全妹妹的安全。
“韵儿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你要多多体谅她,有些时候,她不太能表明自己的心迹,可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乎你。”北辰澈以为是因为薛月韵的身份,所以才令云梓寒愁眉不展。
“我知道,可是,就算是我体谅了她,我也终究只是一个过客。”云梓寒的话充满了凄凉。
“你这是什么话!”北辰澈的声音很是愤怒,后又想起:“是不是她说她有一个未婚的夫君,是她父亲指于她的,她不能违逆?”
“未婚的夫君?”云梓寒听着很是疑问。
“对啊,叫姬寒茦,难道你不知道?”北辰澈暗道,闯祸了闯祸了,万一他不知道,让他这么一说,是不是又让两人之间增添了矛盾。
“姬寒茦,姬寒茦......”云梓寒轻轻的念叨着三个字,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有多久了。
“你怎么了?”北辰澈小声地问道,别是真的不知道吧,那他可惨了,这要是让韵儿知道,不把自己拍死算是好的了,拍不死毁了这张俊俏的脸庞总是不好的。
“没什么,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云梓寒下了无声的逐客令,北辰澈只好讪讪的离开了,早知道就不要意兴阑珊的来看他了,本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的,没想到却惹得人家不开心。真怪。
北辰凌在暗处摇了摇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这就是命中该有的劫吗?那他宁愿替弟弟挨过去,也不想他受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