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离开吧,不然若是叫母后发现,又要发脾气了。”云梓枫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众人听起来都很不舒服:“让她们把怜玉带回来。”
薛月韵心里顿时一沉。看样子,最终的身份是个硬伤,可是自己又不方便说是薛月邪宫宫主,但是这一句,薛月韵不会甘心认输的。
一声巴掌的响声荡漾在薛月韵的脸上。
林奉紫心中冷哼,贱人,怪不得觉得她眼熟,原来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呵,既然赢不过你娘,可是你落在了我的手中,就别想得好。
“如此不淑德的东宫妃,给本宫去宫门口跪着。”林奉紫冷冰冰的声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是。”‘温芸’维诺的答应着。
再仔细打量打量‘温芸’: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贱人。
“母妃,芸儿身体还没好的,你在这如此重罚,芸儿是在经受不起的。”云梓枫急急忙忙的从南书房赶了回来。
“你给本宫住嘴,本宫终究是你母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林奉紫很是生气,虽然云梓枫不是她生的吧,可是也不能就娶了亲,就忘了半个娘啊。
“母妃,父王说一会儿会过来,要是看到这么凶的你,肯定又不开心了,母后您又是何苦呢?不如先回自己的宫里,一会儿,兴许父王就去看你了。”云梓枫迂回着说,也只有云海才能影响林奉紫了。
“是吗,那本宫今天就先放过你,本宫要回宫去好好美美容了。”林奉紫被云梓枫扶了出去,薛月韵才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来,身体越来越弱了,只是跪了半个时辰而已,就已经虚弱成这个样子。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委婉的歌声飘荡在薛月韵的耳边。
“好好的,东宫妃怎么跪在这里?难道不怕太子殿下责罚你们吗?”薛月韵却不认得眼前的男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一袭素白色的衣服,怎么看都耐看。
“左侍郎。”伏汐恭敬的打招呼。
薛月韵才知道,这是云梓枫自小的伴读,左帆。他的模样比起云梓枫和云梓寒真的是有过之而不及。无非就是贵胄之人,长得自然比平民要好看的紧。
只是薛月韵不知道,若是没有云梓枫,左帆早就死在一群流氓地痞的手中了,可是左帆却也真的是个好男人,为了一个承诺,12年,守在云梓枫身边,默默的为云梓枫扛下一切过失。
所有云梓枫曾说过,见到左帆如同见到他一样。可是就算再推心置腹,又能坚持多久呢,也许连左帆都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背叛了云梓枫。
只是左帆再也忘不了那样毒辣的太阳下,那个女子坚韧的模样。让他有多心疼,但那又能怎样,他和她总是被一道鸿沟所阻碍,那是他一辈子的劫难,为她丧命,他甘之如饴。
“东宫妃,这太阳这么毒,在这跪着有伤身体,看你身子薄弱,想必是跪得太久起不来了,我来扶你。”左帆走过去,慢慢扶起‘温芸’。
“我自己来就好。”薛月韵知道这是个是非之地,若是左帆再扶自己进去,林奉紫定会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正如左帆所说,薛月韵刚要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因体力不支,再次跪了下去。
左帆这次并没有和薛月韵商量,而是直接抱起来薛月韵,进入内室,薛月韵皱起了眉,这人怎么这样,没大没小也就算了,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喂,放我下来,你就不怕,太子看见,你会受罚吗?”薛月韵看到所有的婢女一脸的鄙夷之色,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不应该了。
“为什么要怕?”左帆一脸邪魅的笑容,反而并不着急出去,而是开始给薛月韵揉腿。
“喂,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是吧。”薛月韵厌恶的看着他,刚看见时的好感,全部一扫而光,怎么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呢。
“嗯,我和太子是兄弟,你知道的,而且我比他那些亲兄弟而言更加可以推心置腹,你说我要一个女人,他会不会给我呢?”左帆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就不免想好好的逗逗她。
“你,你出去,出去。”薛月韵突然感到身体不对,体内的真气乱窜的厉害,若是左帆再不出去,自己可能就要吐血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左帆看到‘温芸’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逗弄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屋外的女人看着两个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可觉察的阴狠,和我抢人,你还太嫩了。
薛月韵开始慢慢调息,可是越调息,体内的真气越来越混乱,最后竟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一口鲜血脱口喷出,薛月韵十分疲惫,再次汇集真气于丹田时。
她慌了,怎么回事,静下心来,再次汇集,薛月韵吓得面色苍白,自己居然散了所有的真气,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是会一些花架子三脚猫功夫的人。
真气和内力,居然全部都散尽了,这让薛月韵感到了绝望,她的真气是师傅临死之前汇聚传输给她的,现在却全部散尽,她要如何复原呢,而且现在时机这么不成熟,居然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若是任司乘虚而入,那么自己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薛月韵又不得不再次调息,无论怎样,是否全部散尽,她都要面临着重新开始的局面。
薛月韵心如止水,慢慢调息,黑色的曼陀罗居然开始慢慢收缩,不似往日开的那么耀眼了。但幸运的是,薛月韵发现,真气并未全部散尽,只是剩下了两成,虽说对付普通人不成问题,但是高手,就是个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