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出宫之后,薛月韵就再也没有见过云梓枫一面。
怡然自得的待在云梓潼的府邸,准备三日后的大婚。
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薛月韵忍不住去果亲王府转了一圈,又毫无异样的离开了,随后的两天,宫里来的嬷嬷就开始仔细的教着她宫里的规矩。
薛月韵学的也很认真,听到嬷嬷在云梓潼面前夸自己:“大皇子好福气,有一个像温小姐如此聪明的妹妹。”
云梓潼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皇家的风范和办事效率,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云梓枫之前拒婚,并不是因为寒静儿,而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一个聪明的女人,可以助他得到皇位。
直到碰见了“温芸”,云梓枫眼前一亮,这才是他的归宿地啊。
“你真的确定要嫁吗?你真的不再仔细考虑考虑吗?”云梓潼看着一身红嫁衣的“温芸”。
“叔叔,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墨迹啊,我说了没问题的,你看这个人皮面具,是梅儿做的,除了药水和自然脱落,剩下的人是无法识破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再说了,梓寒不是没有回来吗?”温芸满意的看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是姜梅儿在她进宫之前赶做了一个晚上的功劳。
比之前那副美艳的皮囊更胜一筹,只是却不再是以前的那种风格,但是看起来就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随你吧,我先去宫里,一会儿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若是让人捉到什么把柄,那就糟了。”云梓潼说完就离开了。
“温芸”一袭美艳的红嫁衣,在吉时良辰,被送往皇宫之中,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因为云梓枫要求了一切要从简,所以只是有一个很简单的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典型的成亲专用语。
尽管如此简单,“温芸”都感到疲惫不堪,不是因为形式多,而是面前站的人不对,但是对面的人似乎很是了解她的心思,在没累垮之前,他们就已回到了东宫。
因为一切从简,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大臣来喝酒助兴,毕竟这不是什么封妃仪式又或是,登基大典,所以,拜堂过后,各位大臣也都各回各家了。
“今日之憾就是四弟未能够回来为我们的亲事来祝贺。”云梓枫如是说。
怕是他回来,你就不会如此想了,薛月韵心中冷笑,人总是虚伪的,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掀了盖头,系了红襟,东宫的主卧内,一男一女,均是一抹红色,惹人欢喜,空荡荡的只剩下云梓枫和“温芸”。
“还记得我说过吗?无论你是谁,你都只是我的温芸,我的妻子,温芸。”那样温婉的声音,差点就让温芸沉沦了进去。
“芸儿,可能你不会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不掺加任何虚构的成分,或是让你可怜我的成分。”云梓枫自顾自的继续说。
“芸儿,你知道吗?我娶你,并不只是为了皇位。”云梓枫含情脉脉的看着温芸。
薛月韵只是浅默一笑,并没有回答,呵,不是为了皇位,另有所谋才是最令人唾弃的。
“执子之手,莫不静好。”云梓枫并不芥蒂薛月韵的不理睬,反而更加来劲的说道:“三岁的时候,我随着母后,来到这个冷漠的皇宫,成了世人羡慕的二皇子,五岁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哪里,却不能去救她,最可笑的事,所有人都以为,我并不知道我母后的死因,看着她们虚伪的面容,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撕碎,可是,我不能,所以,我如他们所愿,从来不提及这件事,只是更加努力的争取,母后想要我得到的东西。太子之位,皇位,所有的所有,这都是他们欠我的!”
“你知道吗?我的大哥和四弟,都不是钟离之人,更和云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只是不知为何,能凭借钟离国皇子之位在钟离待了这么久,只有云梓苑,只有云梓苑。”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没有。
云梓枫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像“温芸”这样如此聪明的女子,一定能明白,他所要表明的意思。
薛月韵在心中暗自嘲讽,自己真是越来越冷漠了,如此“凄惨”的身世,她居然都不为所动,只是他的那一句“我的大哥和四弟,都不是钟离之人,更和云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只是不知为何,能凭借钟离国皇子之位在钟离待了这么久。”
他果真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到底漏了哪一点呢?薛月韵想得头痛。云梓寒并非云海之子,那么他又是谁呢?
云梓枫瞥见喜烛已经燃了一半,香也早已燃尽,这正是钟离国所奉的规矩,洞房花烛时,喜烛燃一半,含香全燃尽,方可是吉时。
于是云梓枫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温热的唇瓣凑响了薛月韵。
大手顺利熟练的解开了薛月韵的衣衫,顺势压了过去,薛月韵满脑子都是云梓寒的问题,就算是不想,外面有众多耳目,也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云梓枫认为薛月韵不反抗,那便是默然接受了,并且他也没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衣衫半解,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在这旖旎之时,一队御林军正在慢慢的靠向东宫,似乎要闹一次“洞房”。
与此同时,东宫这边也收到了云海的口谕。
云梓枫只好停下该做的事情,一脸的欲求不满,薛月韵偷笑穿好了衣服,她预料到了事情的一半,事情于她有关,只是另一半是令她诧异的。
慢吞吞的穿好嫁衣,两人齐整整的离开主卧,和众多宫女太监一样,跪在东宫的厅堂内,听候皇上的口谕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