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策马奔腾的急切身影,出现在将军府前。正是黑色戎装的慕飞轻,跳下马快速冲进府里
从里面跑出一人迎上来焦急对身影报告:“夫人……”
慕飞轻一把推开说话的人,迅速进得房间,一把抱住床上双眼紧闭、已无生气的女子,低声细语喊道:“小葇,小葇,昨日里不是好好的吗?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吗?”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凄厉地吼叫:“小葇……”
狭小昏暗的巷子里,玉橙苏一身黑色长袍将一个黑色包裹扔给另一穿黑衣带斗笠看不清面目的男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男子利落地收起包裹,点点头,轻笑两声,“我可从没见过公主。”说着一股清风刮过,男子已无身影。
玉橙苏慢慢走出巷子,侧头看看挂上白色灯笼的将军府,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身后,低着头道:“跟丢了,且没有查出来那人的底细。”
“能够将毒用到如此出神入化,却需要雪莲的人。”玉橙苏不屑一顾道,“罢了。”
将目光收回到中年人身后,低声狠厉吩咐道,“那孩子也处理处理。”
“是,公主。”
“现在,我们去新建的公主府,好久没有见到南姑了。”玉橙苏说着走了两步突地回过头来,落出一个鬼魅阴森的笑容,吓得我弹坐起来,从窗外射入柔和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南姑进来将端着的食物放于桌上,坐到我身边,略为焦急问道:“公主可有哪里不舒服?昨日里突然昏睡过去。”南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我的神色,并顺手拧干一个毛巾给我擦脸。
我忙拿过毛巾,自顾擦着脸问道:“慕飞轻真得很爱小葇吗?”
南姑端着一碗粥,听得我突然问这话,停了片刻,看看我,用勺子轻舀着粥道:“公主想起来了吗?慕将军可能知道丁小葇的死与公主有关。”
“丁小葇,丁慈,难道……”我惊愕不已。
玉橙苏说要处理掉那个叫小慈的孩子,但现在却养在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慈是慕飞轻和丁小葇的孩子,丁小葇病逝第二天,丁慈便落水“溺死”了,其实是障眼法。过了一个多月公主再次请求皇上赐婚,皇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后来慕飞轻向皇上请求镇守边疆,并当夜带着丁小葇的牌位离开京城。”南姑慢慢讲述道,“而丁慈是在慕飞轻离开半年后,公主让人接进府领养。”
玉橙苏如此做不就是向世人召示她的所作所为吗?她为何要如此?
“公主。”南姑叹口气低声说道,“如果先皇没有给你这么多的东西,公主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南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问道。
“长公主。”一个小厮的声音在外面看道,“越公子在府外等候公主。”
“越泷?”我站起来走到门边问小厮道,“他来干什么?”
“越公子说是来护送公主去別苑的。”小厮有些惊恐快速回复。
想起昨日里说得话,没想得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对小厮吩咐道:“把小慈也带上。”
府前,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袍的越泷坐于彪悍黑马上,身后还跟有一辆马车。
见得我们出来,下得马,走到马车边,一手掀开帘子一手伸向我微笑道:“公主请。”
我看看他伸出的修长而白皙的手,终究一手提起自己的裙摆,一手扶着车辕进得车内,坐在柔软的毯子上,听得越泷轻笑出声,随之是丁慈恭敬地询问声:
“母亲大人,我可以跟着叔叔骑马吗?”
我看看站在原地的丁慈又看看微笑着的越泷点点头:“可以。”
南姑静静地坐到我侧边,我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整理玉橙苏的曾经。
没走多远,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我掀开帘子询问着往外看:“发生什么事了?”
随之整个人僵硬在原处,看着前面挡住去路的人,一身黑衣面容坚毅冷俊,目光如炬盯着越泷身前的丁慈,正是慕飞轻。他的身边还站有一位五官小巧娇美弱不禁风模样的年轻女子,眉眼间与梦里的丁小葇甚像。
“不知慕将军有何事?”越泷轻笑问道。
慕飞轻未答话两眼直直地看向我,我干脆掀开帘子跳下马车走上前直接看着越泷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丁慈一直垂着眼望着马颈处的毛发,越泷无奈笑笑对慕飞轻道:“长公主要是发脾气了可是很可怕的。”
“越公子说如此风凉话,是想见识见识吗?”我盯着越泷压低声音打趣道。
“没想到我一进城首先见到得竟是慕兄和长公主。”一个陌生青年男子声音突然插进来。我寻声望去,对面策马而来一位面容俊朗肤色健康的青年男子,其身后还跟有一位冷面老者。
青年男子下马到我面前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见过六王爷。”慕飞轻见得来人,颔首见礼道。
“原来是万江城六王爷,在下越泷。”越泷抱着丁慈下马来拱手说道。
这时南姑也到我身边,我不解地看看她。
“我是玉彻泽,应该是长公主的第六位侄子。”青年男子似乎见到我的不解自我介绍道,“差不多五年未见到长公主了,长公主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六王爷刚回京,风尘仆仆,不巧我有些事去要先行告退。”我说着拉上丁慈往马车方向走,丁慈似乎想回头看,但终究直视着地面跟着。
玉彻泽,二十三岁,玉橙临第六子,由已被打入冷宫的珍妃所生。玉橙临的一到五皇子要么夭折要么早逝只留有一个由身份低廉宫女所生的四皇子。原本是太子热门人选的玉彻泽因为五年前珍妃唆使人毒杀四皇子事件而受牵连被发配到遥远贫瘠的地区万江城。
这是南姑告诉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