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公子……”红荷朝临街的那个方向努努嘴。
两位公子?难道又是……
不安,惴惴不安,似乎不是毫无由来!
“啊……”心神不宁的晨曦不禁手一颤,茶杯里滚烫的水,洒了些许。
手腕上,是一阵的灼痛。
晨曦蹙眉,唇角也止不住的,微微一翘。
冥冥之中,似被牵扯着,向来从容自若的慕容晨曦,此时,也如此的失仪。
绿柳赶紧掏出手绢,给晨曦擦去残留的水渍。
“小姐,手腕这儿红了,很痛吗?怎么办?”红荷焦灼地问。
“小姐,不要紧吧?”绿柳也望了下晨曦的神色,道。
“不要紧!小事一桩!”晨曦掩饰着,咬了咬唇,淡淡地说。
伸手拢了拢额前垂落的发丝,晨曦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侧了侧身子,越过正在桌边倒茶的小二,晨曦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真的是择日不如撞日,正是今天在别宛问路的两位公子!他们坐在临街一个窗边的散席上。
也许是早就见到了晨曦,他们说着什么,并不时的朝晨曦这边看几眼。
晨曦定了定神,也朝他们微微颌首,算是打过了招呼。深受身为西远大将军的爹爹多年教导和熏陶,晨曦这点气度还是有的,虽然,有时也会抛到旮旯里。
诚如红荷和绿柳所说,两位公子,天人一般。
“三哥”约二十六七岁,俊逸非凡、玉树临风,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凛冽,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七弟”约十七八岁,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脸上的笑容如沫春风,一举手一投足间,自然中透着无以言状的优雅。
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浅浅的一掠犹如蜻蜓点水,给人文雅、高贵之感。
两位公子的举止,雍容闲雅、高贵大方,晨曦心中的不快,也不觉消散了些许。
“你看,人家公子就这拿杯子的动作,别的人想学都还学不来呢。”绿柳的眼里闪着光,不时的朝那两位公子望几眼。
“是呀是呀,你看你看,人家就是在喝茶,动作也那么的耐看。”红荷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眼睛直直地瞧着那两位公子。
“那个七公子,那个笑容……”绿柳正想说什么。
“哎哎,你们两个,庄重点儿,别眼睁睁的盯着人家,好无礼,好丢脸!”见到这两个丫头的出格举动,晨曦咬唇,一脸的无奈,赶紧提醒道。
堂堂将军府的人,哪能痞子似的盯着人家美男子!
“是,小姐,再也不敢了!”红荷和绿柳道。
“还不仅仅是动作呢,人家那个三公子的气度就不同凡响,该如何形容呢……”红荷虽收回目光,仍意犹未尽,歪着头,一脸思索状。
“那是叫沉着吧!”绿柳沉吟着,用手指点着下巴。
“好象也不太贴切。”红荷摇了摇头。
“再想想,如何形容?”绿柳皱着眉。
“哎,小姐,你说呢?”红荷转向晨曦。
“本姑娘认为,他这是目空一切,贴切吗?”晨曦也不忍扫她们的兴,她们主仆三人,本就爱开玩笑。
“小姐,你就别开玩笑了!”红荷禁不住的,又往那边望了望。
“哪是开玩笑!你们没注意吗,在别宛时,那个三公子,就特别的倨傲,对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晨曦沉思了一下,道。
“想来小姐也说得对,那件事,呃……”绿柳望了晨曦一眼,顿了下,想了想,才说道,“因三公子而起,他后来倒好,反而站在一旁看好戏了!”。
“不过,那个三公子的脾性,和小姐你倒有几分的相像呢,小姐,不会怪红荷吧。”红荷望了望晨曦道。
“又扯到本姑娘身上,本姑娘是那样的人?”晨曦挑了挑眉,有些不相信。
“在府里,小姐除了自己房里人和大小姐,其它的人,很少打交道。”红荷道。
“所以,你们两人撞在一块,说不定,也是缘分呢。”绿柳打趣。
这句话,她们是老早就想说了。
“什么缘分?你们两个小蹄子,就别编派了,越来越离谱!”晨曦嘴上虽然故作嗔怒,但内心还是觉得,有些悬。
缘分,好玄乎的词呵!
晨曦不早熟,缘分,不懂,真的不懂,真的好玄!
约一柱香的工夫,包好的食物送来,晨曦与众人出了食肆,准备回到马车,打道回府。
“这次,你可跑不掉了……”刚走出食肆,一声带着怒意的声音,由前方传来。
又是什么人?竟如此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