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的行为让你觉得他仿佛很爱你,可是事实呢?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的权力,地位。或者来说,他可以为了他的权力,地位而牺牲一切。
“圣君殿下他要承受的比我们多,自然心机要比我们深沉。哎……这也是他那个位置必须要具备的素质啊。”
“呵呵……你倒也是为他说话,不要忘了,是他将你发配到这个鬼地方的。”
“其实他是为了我好,哎……”她叹息一声,“他这个人我是看着长大的,虽然外表冷淡,但是内心却是一个大好人啊。破卢其实本就是我的故乡,人老了,能回来故土安度晚年就是一种幸福啊。而且,破卢现在需要我。”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他是大好人。他这个人除了会利用别人还会干什么好事?恐怕他让你回破卢,也是为了利用你吧。”我冷笑着。
“额……你说的很对。我回来破卢是有事。不过这也是我自己所希望的。现在天下将要大乱,哪里有什么平安的地方?尤其是破卢……你知道吗?破卢的前方就是云西山林。多年以前,阿提凯拉大人将榭都所有的妖怪都赶到了云西山林。原以为会天下太平,结果没想到,最近这几年不知是怎么回事,云西山林里的妖怪经常出来祸害破卢的村民。而我,作为最后一个掌管巫术的人,必须要保卫村民的安全。这也是我不得不回来破卢的原因。”
“破卢的前方就是云西山林?”
“对。”
“呵呵……”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到云西山林附近了。
“巫耶姑娘,你身上的这些伤口恐怕要先处理一下。”她有些担忧的望着我。
“不用了,小伤而已。”我扯了扯衣裙,想要遮住身上的伤口。
“你这衣服破得太严重了,必须要换一身。”她打量着我,若有所思的说道,“破卢小镇的布料都很粗糙,估计不适合姑娘你穿。那……姑娘你跟着我一道,我去找件质量好的衣服给你穿。”
“不用那么麻烦,随便一件衣衫即可。”我连忙说道。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还求什么好的衣服?能有个蔽体的都算不错了。
“不,姑娘,像你这样天仙的人物,怎么能穿那些随便的衣物?而且,我觉得那件衣服很适合你,真的很适合你。”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对于她的拍马须溜,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此刻的我,头发凌乱,衣衫破碎,神情疲惫,哪一点还像仙子?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就随着她走去。
她带着我在这个阴深的山谷里,左拐右拐的走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安然,对她有股莫名的相信感。或许是因为老婆婆级别的人物,像风缅前辈那样,都很令我安心。
她带着我走上一条石阶,这条石阶通向高山的半腰,我抬头望去,只看到白茫茫的一切,云雾遮住了山顶。我们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个山洞。或许是因为之前在山洞里经历的太多了,我一看见它时,心里就有一种恐惧感,潜意识的排斥它,不想再向前一步。
“怎么了?”她回头惊讶的看着我,“你害怕山洞?”
“不……不是的……”我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看了一眼那黑黢黢的洞口,眼前立即浮现了阿提凯拉的面容。他沉睡着,痛苦着的表情,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在了我的心上。
他,是在那个山洞里化为云烟了。而我,是独留在了这悲戚的世间。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离去……
心里一阵绞痛涌现,我忍不住低下头,掩饰住面色的苍白。只从他死后,我便再也不会流泪了。泪水,在那一天已经流完了。而此生的痛苦,却在那一天,变得更加沉重。
“呵呵……你放心,洞里没有妖魔鬼怪的,就算有的话,有我在,你也不必怕。”她边说边拍着我的肩膀,眼神含着笑意看着我。
我勉强干笑了几下,努力恢复脸色,“我倒不是怕妖怪,而是……有点恐高。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站在这外面,我感觉很……”
“呵呵……那好,我先在前面给你带路,你在后面小心一点。”她理了理衣服,举步在前方走着。
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努力控制住思想,不去想那些事。
她伸手轻轻挥了一下,黑黝黝的洞壁瞬间明亮了起来。我注目看着前方的景象,空空的洞壁什么也没有。
“这里哪有衣服?”我不禁警惕了起来,眼神带着戒备之色看着她。
她笑了笑,忽视掉我眼里的戒备,然后嘴里默念了一些话,空空的洞壁前方,渐渐涌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圈。
“是结界……”我自言自语说道。
她突然大喝了一声,金色结界瞬间破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口子越来越大,直至全部消失。
结界消失之后,原先空荡的洞壁,出现了一些东西。
我的视线立即被那件挂起来的衣袍给吸引了,那是一件黑色的衣袍,领口处绣着一些奇怪的符咒,符咒的颜色看起来要明亮一些,然后是宽大的衣袖,衣袖处也是绣着一些怪异的符咒。黑色衣袍略显宽松,衣摆潇洒飘逸,很有一番韵味。虽然这件衣服整体的颜色是黑色的,但是看起来却很明亮,完全没有阴暗的感觉。而那布料,不用手触摸,也能感觉到细致柔滑。这真是一件很上等的衣服。
我再看了一下旁边,旁边挂着的是腰带,但这腰带却是鲜艳的红色。黑色配红色,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我不禁有些疑惑,这衣服会是谁穿的?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否则化岺前辈也不会用结界将一件衣服封印在山洞里。
“感觉怎么样?这件衣服很不错吧?”她望着衣服的眼神里透露出喜悦,还有一丝莫名的惆怅。她缓缓走到黑色衣袍的面前,眼神专注,神情肃穆,像是走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神圣而庄重。
“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我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