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寝宫的灯光有些昏暗。
“你确定我的孩子被安全送出宫?”姝姬问道。
只见一名蒙面的男子正坐在皇榻上,眉宇凌烈,慵懒却正色的道:“当然,不仅送出了宫,身上的毒也解的彻底,只不过怕是姝妃娘娘今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姝姬有些激动:“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陷害连暮倾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见我的儿子?”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气氛倏地变得紧张起来,“因为我并没有让你伤害她,而你却敢大着胆子废了她的手,我不要你的命已是你万幸的事,却还在这里大着胆子问我要理由,你当真是不想活了?”声音冷到了骨子里,虽脸上的黑面纱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但是那双虎瞳冷眸却透着阵阵的杀意。
姝姬一下子瘫坐到地上,面容瞬间卡白。
“主子,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违背你的命令,你想害她,我帮你做到了,我只是折磨一下她,并没有要了她的命,这些年来,你看在我帮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的份上,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别拆散我们母子,求你了。”话语间,姝姬早已是泪流满面。
他冷笑,双指轻轻铗起她的下巴,良久,才说道,“你做梦。”起身转而言又道:“好了,姝妃娘娘,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不··”姝姬还未说完,那蒙面男子早已脱窗而去。
在姝姬8岁那年,被人转手买了好几次,人人都骂她是是小贱。种,小野,种,没爹没娘没人爱,流落街头,是这名男子买下了她,教他琴棋书画,更重要的是他还把他送给了当今的皇上,他此生最爱的男人,所以她感激他,她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现在因为连暮倾,他却害的他们母子不能相见,连暮倾,我姝姬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南苑。
是南朝接待贵宾的地方。
湖亭上,白衣男子端着酒杯,轻笑着对不远处的暗地道:“回来了?”
“恩,怎么?你在等我?”只见,从暗处走出了个人,正是刚才的蒙面男子,他把面罩一拉,随意坐下。
“今夜怕是这皇宫不能安生了吧?”白衣男子给黑衣男子到了杯酒,笑着问道。
“恩。”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衣男子又将酒满上,调侃道:“你的这招真的烈,我看的都过瘾,只是万一有天她知晓你用这种方法带走了她,我可不敢保证她不会恨你。”白衣男子品着酒说道,一双凤眼有着能洞穿世间一切的淡然。
“那是我的事。”黑衣男子冷冷的道。
“今晚逆风,逆宇会把东西拿到,烈,明天我们就要走了。”白衣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文策斗胆斗胆敢问太子为何非要带走她?”。
“因为他是未来的太子妃,北帝未来的王后。”坚定的语气,不带一丝迟疑,顿了顿继续道:“带着她自有我的用处。”
文策摇摇头,轻笑道:“我观了星宿,他是你生命的逆劫,到那时,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应付的。”
“逆劫?什么逆劫?“
”目前我也只是看到一点,具体的我可是真的看不出来,她和旁人不一样,她身上有很重的怨念。”
君承烈起身,面色沉重道:“我自有分寸,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没有回身,严肃道:“不许你对她动心思。”说完,脚步沉稳的走出河亭。
文策庸懒的又到了杯酒,和着月色一饮而尽。他可是悠闲的等着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