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女巫猛然一笑,声音凄烈。一转身步步紧*青空,扶柱上的凤铃也剧烈的摇动,声音刺耳。女巫轻挑青空的下巴,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她们啊…以血为咒,以体为灵,与火龙共舞,灰飞魄散。”
“为什么?”因为下巴被捏的有些疼痛,青空狞眉问道。
广袖一挥,女巫直起身子,高高的抬着头,凝视她道:“这世间情意如此不稳,你又何苦眷恋他?青空,放他一条生路可好?”
“不,我爱他,他只能是我的。”青空急急的大声道,细小的汗珠划过额头,却显得异常坚定。
女巫缓缓地看向连姜,绝色的脸姿,剑眉冷烈,傲气十足。为了心爱的女子甘愿受这千年悬丝的捆绑,只求青空放过她。可是爱情让青空失去了理智。就像当年的自己,为了那个人,甘愿丑态一生。拉回思绪,女巫这才缓缓的说道:“可他却不爱你。有些东西放手了,于人于己都好。何故赶尽杀绝,放他一条生路,或许以后你也不必走的如此艰难。”
“不。”青空叫着向前爬去,抱着女巫的腿有些哽咽的说道:“让他属于我,让他属于我,师父,我知道你能,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女巫扯出青空抱着的腿。从青空的旁边走过去。青空跌落在地,未干的泪横有种别样的美。可是连姜和宫素平爱的如此真烈,她怎能插入其中?
女巫抱着那只黑猫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血咒靠阴阳合至极限而成,去,把你的血喂给他喝吧。如果哪天你后悔了,就用你女儿的血来解除你的罪孽吧。”
青空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一步一步的踏上捆绑连姜的阶梯。眼神痴痴,灵魂像被抽空一般。她轻轻的扶起连姜的脸,把他额前散落的发死拢到耳后。低声说道:“姜,你会恨我么?”她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颈间。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至连姜的身上。青空并没有注意到,那被千年悬丝系着的手微颤了一下。
此时传来女巫喃喃的话语:“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青空抬起刚才被黑猫抓伤的手臂,狠狠的吮,吸了一口。瞬间,满嘴的血腥味充斥着神经。垫起脚尖,映上了连姜的唇,将自己的鲜血送入他的嘴里。
“咳咳。”连姜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味给呛醒,吃力的睁开眼睛。
“姜,你醒拉。”青空有些欢喜的轻轻道。
面前的那盆烈火刺的玄姜眼睛生疼,待缓和一会儿,看到眼前不是宫素平而是青空时,眉宇间骤然厌恶尽显。
“平儿呢?”没想到连姜醒来,并没有关心自己,更别说是她,而是问她平儿呢。青空一愣,心底的怒火突的一下升起来,冷冷道:“你说什么?”
“我…青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放过平儿,我从未对你许过什么,那一次是我酒后糊涂,所以才对你轻薄,我…。”
“闭嘴。”青空打断他的话,哀怨道:“姜,我爱你并不少于宫素平,更何况,更何况我们还有了孩子,我们还有姝儿啊。”
连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过头看向其他处,轻轻吐出一句:“我从未承认过她,我的女儿只有连暮倾。”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话语间的气息有些微弱,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王者风范,要不然他怎会年纪十八就当上了南朝八十万重兵将领,尤其是他刚才坚定的语气,更显示出一个阳刚男子的柔情一面。
青空猛然一抬手,“啪”一巴掌打在连姜的脸上,连姜冷颤了一下,血逸出嘴角,身体的颤抖让那千年悬丝更加漫入身体。他疼的闷哼了一声。
“好啦。许久未说话的女巫高声叫道:“你们真是吵,扰了我的清静,是时候了,青空,你该去了。”
此时的青空眼里只看到连姜痛苦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女巫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