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万见小琵琶受了如此重创竟然还未倒下,哪里还敢迟疑,运起印气,向其狂掷出几枚魔兽弹。而他自己,则是化作一道黑影,凶猛地扑向小琵琶。
小琵琶冷冷地盯着魔兽弹,她此刻神智已经变得清醒。待那白炽的光球及她身前之时,她忽然开出剑影,将之一扫而光。不过她此时体力大减,只能运出寥寥几道剑影。这几道剑影,并不能将她的身体全部护住。
这也给了商万可乘之机,待他到了小琵琶身前,双拳急急挥舞,便对小琵琶发起了凶狠的攻击。
小琵琶身受重创,并无足够时间调养,体内印气又所剩不多。因此商万一时之间,竟是与她打了个旗鼓相当。这次,小琵琶在不狂笑,也不竭斯底里的叫嚷,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胡乱抓狂了。而商万,对小琵琶刚刚的毒辣仍是心有余悸,虽说他体能没有多少消耗,更没受到创伤,不过作战时心中忧虑难免会降低他的反应速度,使他发挥不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二人一来一往十几招,小琵琶便在商万举手抬足之间看出了他的畏惧,心中暗暗惊喜。再斗五招之后,小琵琶忽然大吼一声,同时手腕反拧用出剑荡。
“喝!”慎人心脾的叫嚷与刺破耳膜的剑鸣相交,震得商万耳畔嗡嗡作响。商万心中暗叫糟糕,挥出一枚魔兽弹便想撤身。小琵琶窃喜,挥剑劈开魔兽弹,举身压上,趁着商万惊慌后撤之际瞬间抢占了先机。
商万原本绝不是小琵琶敌手,此时被她占了先机,心中更是惊慌。小琵琶一剑劈来,他本应闪躲反攻,却在慌乱之中以兽牙盾将长剑抵制。这恰恰给了小琵琶一个可趁之机。
小琵琶扬起一脚踢向上商万胯部,商万大惊,勉强闪身避过。小琵琶脚再一勾,狠狠地扫在商万小腹之上。
商万吃痛撤身欲离开战圈,却被小琵琶一剑砍到了手臂上,霎时间,鲜血四溢。
小琵琶杀心被勾起,摆开长剑还欲再攻。却听背后风声大作,无需扭头她便知道,是风之名的风龙到了。她赶忙扭身摆剑,将风龙坎碎。
商万获得喘息之机,终于鼓起胆量,大吼一声,双拳自左右两端向小琵琶双耳灌去。小琵琶仰身避过,商万又是一拳击向小琵琶胸口。
小琵琶眼见躲闪不及,索性紧咬牙关,挺胸迎上,同时劈出一剑,斩向商万胸口。
二人互吃一招,身影背向而飞,小琵琶落地“蹬蹬蹬”倒退三步方才停下,而商万却是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再看商万的胸口,被长剑豁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折断的白骨森然外露。
很明显,是小琵琶占了上风,而且商万更是失去了再战之能。小琵琶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大口喘息的风之名,扬起长剑,迈开箭步向他奔了过去。
就在小琵琶快要到达风之名身前时,风之名的四名小弟猛然起身,用处拿手战技向小琵琶攻去。“幻影矛!”,“血色虎头”,“豹尾”……他们却是在关键时刻恢复过来。
小琵琶一惊,忙撤身避开。各种战技砸到小琵琶的正前方,强大的能量爆炸渐的周围石碎尘飞,烟雾缭绕。
“小心!”小空看着面前烟雾心中一动,大声吼道。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有两声惨叫传出,叫声惨绝人寰,仿佛被恶魔所噬一般。
而后又是一阵交手之声,等到烟雾渐薄,便见三条人影一分,窜出了烟雾。薄雾散尽,却见风之名的两个小弟全已躺在血泊之中,一人手捂胸口,侧躺在血泊中挣扎,另一个半坐在巨石前方,脖颈出有一道深深的剑伤,伤口不断向外淌血,看去是活不成了。
“混账!”风之名大声喝骂,用力向前挪动一步,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刚刚用了风龙,他此时已经再难挪动半分了。
而小琵琶此时也成了强弩之末,刚刚面对风之名剩下的两名小弟时,她已然感到力不从心。她看了一眼端坐在地上止血恢复的古芳节,再看一眼一旁毫发无损的小空,心知此时必须速战速决。而她首先要解决的,便是风之名两个还能作战的小弟。
小琵琶打定主意,用力握紧剑柄,将印气在劫印、经脉与长剑之间反复循环。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印气循环,小琵琶双目逐渐变得通红,好像再红一些就要溢出血来一样,直至最后,她的瞳孔都消失不见,她的眼球,变成了完全的红色。
她手中的长剑,自剑柄开始逐渐有鲜血漫过。红通的血液如游蛇一样在剑身上窜动直至顶到剑尖,将整把长剑都染成了红色。这血,是小琵琶的,不知是剑抽取了小琵琶的血,还是小琵琶将血注入到长剑之中,只是,是小琵琶的血便不会安静,便充满了狂暴。
鲜血在长剑上跳动,使得红色不断在长剑上流窜,使长剑发出慎人的阴气。
“怎么回事啊?这气息很慑人啊。”小空紧紧地盯着小琵琶,喃喃自语道。
“十阶之剑—七阶斩?是一种禁术。”古芳节道。小琵琶此刻恢复了神智,古芳节自能看出她心中所想,通过小琵琶此时的意识,她略微读出了一些关于小琵琶此一招的信息:“因为使用禁术而走火入魔了。”
只是古芳节再想研究,小琵琶此时却没有在想她所要的讯息。
“喝!”小琵琶大喊一声,将长剑自上凭空劈下,剑风所带,一只血红的十字对着风之名的一名小弟急速而去。红色十字边飞边跳跃飞舞,其上所含的能量可谓惊人。
那名小弟眼见不妙,不敢出手抵挡,高高跃起,避开红色十字飞行的路线。
“躲不开的!”古芳节又在小琵琶心中读出些什么,朝那小弟大声喊道。
随着她的喊声,那红色十字忽然改变方向追向那名已经身在半空的小弟。那小弟大惊,只是他已经身在空中,无可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