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浴血,一个双目通红,一个抓脸嚎啕,一群嚣张跋扈。校园里忽然出现的对峙,叫学员们眼前一亮,他们将挚青年大赛的事情暂且阁下,全都看起了热闹。
“去,怎么又是你?”见到小空出现,王不同的心情立时丧到了极点。入学不到一个月,他收小弟,占地盘,无往不利。可每当遇见小空,他必要事事碰头,吃瘪添堵。
翟迪也捂着红肿的左脸停止了嚎叫,他自扩空器中拿出一把羊角弯刀,在右手中一立,朝着小空怒骂道:“你个狗杂碎,爷爷剁了你!”翟迪那日在“万书阁”中挑选的是弯刀类功法战技,经过半月的修炼,他的刀功已经小有成就。此时他吃了小空的亏,一怒之下,竟是要拿出了单刀,要给小空来一顿更狠的。
小空见到小四被打得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早就嗔得几近抓狂,此时便是翟迪没有出t言挑衅,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将小四搀扶到路边,靠放在一棵槐树下面。而后转身,用眼角的余光恶狠狠地盯着翟迪,颤声道:“畜生啊,你这个畜生……”
“喝!”小空第二个畜生刚从口中抖出,翟迪便站在原处力劈一刀,刀劲夹风,化成月牙,急速转向小空。这是他的战技“追风月”。
刀风强劲,翟迪气三阶印士的攻击直叫观战的高年级学员也眼前一亮。众人目光紧随月牙风快速转向小空。却见他已经抬起了淌血的左手,将手心处闪着蓝光的疤痕正对准了狂暴的月牙。
下一刻,蓝光四散,月牙遁入蓝光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卷风破空的月牙就这样消失了?观战的学员看的精神一震,如此奇怪的战技,他们还从未曾听人讲过。
“那……那是蓝光是什么?竟然吞没了月牙?”
“是感知类功法吧,真难得,竟是一名感知型印者。”
周围嘈声涌起,大家看着小空的眼神中,更是多出一份神秘。王不同跺了跺脚,他忽然感觉今天会再倒了那红头发的霉运。而此时,最迷惑不解的,无疑是正在场上与小空对峙的翟迪。他分明记得小空是个无法修炼废物,而他自己,分明是到了常人修上一年才能到达的一印三阶,他不敢接受自己奈何不了一个昔日的笑柄,于是大喊一声,将自己的精神兴奋到极点,再次将弯刀举过头顶,立劈而下。
这一次,他的刀风较刚才还要强上不少。再到小空身前时,小空已经能从中感到扑面的窒息了。只是他左手一立,混沌门开,便又将那道月牙打入了无有之中。
这两次封印,直接让翟迪的战意跌倒了谷底。他刚刚的不可一世瞬间变成了气馁沮丧,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向后退开一步。
小空则是带着狠出血丝的目光一步步向翟迪迈出。他此时没有心情去想,他拿淌血的左手,那道深深的疤痕,已经像一条绳索一般紧紧地勒住了翟迪喉咙。翟迪已经感到胸口烦闷了。而王不同,却浸没了在小空奇特的战技之中,颇有些翟迪生死与他无关的意味。
等到小空走到的翟迪五米远处,翟迪的神经已经涣散的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极不愉快的王不同,大吼一声,甩开弯刀,胡乱的砍出月牙。只是他所有的攻击,却无一能穿破那阵仿佛能将他心底照的一清二楚的蓝光,而这样,正是叫他的精神更加崩溃。
“老大。”翟迪已经顾不得王不同懊恼或是好奇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威风颜面了。他终于向王不同发出了求救信号。因为他挨过痛揍,却从未像此时一样败得毛骨悚然。
小空听到翟迪给王不同做了提醒,他心知等王不同的一众小弟全部呼上他就再难碰到翟迪了。遂不及王不同做出反应,他就一个箭步跨到了翟迪跟前,扬起一拳直勾在他的下巴。
翟迪战战兢兢,只在等王不同的发号施令,身心迟缓,叫他哪里还躲的开小空突如其来的一击。他只觉下巴一痛,而后大脑中便嗡鸣起了空白。
小空一招得手,再不停顿,左手采住翟迪的头将其拽向自己,同时右手做拳,已经狠狠地在翟迪头上砸了三下。待将翟迪拽到身前,他后撤一步,抬起左膝重重地撞上了翟迪鼻梁骨。翟迪的脑袋经他这一顿轮,立时染成了一片血。没有任何伤人技能,小空便选择这样最原始最粗暴的打法。
“上他!”王不同终于回过了神,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小弟蜂拥般便冲向了抓着翟迪头发痛下狠手的小空。
“谁敢动他!”这时小空身侧传来一身爆喝,而后一黑脸少年像一头捕食的猎豹一样冲出人群,挡在了小空前面。少年身后,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学员叫嚷着跟上。
“商万!”王不同见到黑脸少年大声叫道,“干你何事?”这王不同初来学校就干起了拉帮结伙之事,可碍于他的家世显赫,商万等势力便对他让了三分,不予理睬。而王不同更是在其小弟的谋划下与商万等人都打了招呼,因此他与商万已经是彼此认识了。
“我们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商万见王不同嚷得凶狠,看了一眼躺靠在树下的小四,厉声道:“他对小四下这样毒手,今天就是小空不在,我也要全部奉还!”
商万话刚嚷完,众人便听见一声惨叫。大家循声看去,只见小空一脚正踩在了翟迪右腿的小腿之上。翟迪的右脚平值得拐到内侧,显然他的小腿是被踩断了。刚刚他竭斯底里的痛吼一声之后,此刻已经晕厥过去。
众学员倒吸一口凉气,便是商万看着神色狰狞的小空也不觉生出一丝胆寒。可就在众人的嗔目结舌之中,小空又高抬起了左腿。大家见到这样的情形心脉猛然一缩,小空的脚也随他们的心跳狠狠地落在了翟迪的左腿之上。
“啊!啊!”骨骼折碎之痛,痛不欲生,直痛得翟迪从昏迷中惊醒,他反弹似的坐直了身子,看着小空踩在他小腿上的靴子,两只眼球几乎从眼眶中滚落下来,而他的嘴角,竟是流出了一股一股的鲜血。而后,他又重重地躺摔在地上,深深的吸允着空气。
此时的翟迪满面是血,就像是被人扒了皮的猎物在拼命捣腾这最后一口气一般。他是猎物,小空则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野兽,他越下狠手身体越抖,见到翟迪两条腿都已折断之后,他竟是再抬起脚,对准了翟迪的两只胳膊。
“别要啊!”王不同嚷出了他的最大声,几乎都要将他的喉咙震碎了。可就是在他落声之时,小空已经在翟迪的两只小臂上凶狠地跺了两脚。
翟迪两只手上被弹了个起落,此时的他,只是瞪圆惊悚的双眼,张圆了血盆大嘴,却是再也生不出半丝声音。因为他的嘴正在涓涓的向外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