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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错爱之戏乱情迷 正文 第五章 夜谈

三月也说到底还是早春,到了夜里,还是一样的幽凉,树上的叶子随着风稀稀疏疏的作响,纵然是幽静

也不免显得有些烦人。

白天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晚之有些措手不及,她总觉着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可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只能一个人静坐在戏台下,一幕幕的情景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她眼前。

“你找我来,是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么?”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一个颀长的身影引入眼帘,温柔的几乎让人沉迷语气让晚之有些迷惘。

“纪先生,你来了,请坐。”

纪梦生也不推辞,就近坐在了石凳子上,凉意透骨而来。

“今早的投毒事件,虽然和锦祥班无关,但是爹地的意思是,堂会演到这里就算了。毕竟

柳公馆不同与其他地方。要谨慎的还是不能不小心。”

纪梦生似乎早就知道晚之要说什么,

了然于心道:“小姐不用多说了,就算柳公馆还想请我们唱,

我们也不想唱了,锦祥班只是一个小戏班子,惹不起这么多事。”

晚之轻轻一笑“这些呢,都是爹地交代我通知您的,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

,为什么你的牡丹亭可以唱得这么好。”

纪梦生心下一笑,果然还是个年轻的女子,说起话来,情绪一阵一阵的,难怪孟晋城总是说她可爱了。

“我进戏班六年,自然也学了六年牡丹亭,熟能生巧罢了。”

说着,举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一杯。

晚之暗暗记下“六年”,心下计算着时日,却还问

“纪先生,相信世间真的有,像柳梦梅和杜丽娘之间的真情么?”

纪梦生小饮了一口,

笑道:“故事,之所以为故事,就是因为他只存在于虚幻的世界里,现实中怎么可能找到相同的呢?”

晚之叹了口气可“连你都觉得没有,看来是真的没有了。”

“我只是一个唱戏的,怎么能知道其中真理。”

“也是我傻,都说人生如戏,戏子本就不该有情,我还来问你这个。”

晚之气馁的说:“纪先生,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纪梦生点头答应

“我先送柳小姐回去吧。”

“好。”

两个人并肩慢行着,谁都不在多说话。两人各有所思着,有树叶落在纪梦生的肩膀上,晚之

不自觉的轻轻抚下,抬起头对上那双灿若桃花的双眼,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气氛微醺的让人透不过气。

晚之清晰的感觉到,心口在扑通扑通的起伏。这种感觉好奇妙,像从未体会过的柔软。

纪梦生双手束在背后,低头一笑:“春季里也有落叶。”

晚之握了握拳头,平复了下情绪,叙言道:“今年春天来得早,有落叶也是常见,可真是巧,就这么一片。”

“是啊,就这么一片,让我遇到了。”

他说的是叶子么?还是人。晚之心里敲着小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子的一言一行总是让她猜不透。

远处有辆车缓缓开来,车灯熄灭,缓缓了停下来“晚之,纪老板,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晚之哦了一声道:“我和纪老板在闲聊昆曲。”

“你刚从审讯室回来么?”

晋城面露疲惫的说“是啊,调查了一番,从后院抓到两个小厮。用了点刑还是撬不开嘴,看来是受过训练的。”

说道“后院”的时候,晋城故意加重了字音,连着瞥了眼晚之身边的纪梦生。

纪梦生面无他色的,站在一旁,丝毫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后院是锦祥班一干人等休息的地方,

晚之道“和锦祥班有关系么?”

晋城故作放松的说“那倒没有,这两个人手臂上都有刺青,和前些日子在柳城抓到的奸细一样。”

“那就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晋城在晚之看得到的地方打了个手势。三个人分头离开,晚之暗暗的记下了那个手势,

看着纪梦生进了后院便这回去,走到廊门口。

晋城在那里斜斜靠着“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仔细,我还怕你看不到不来了呢。”

晚之退了晋城一把“你刚才那话,明明就是说给纪老板听得,难道你怀疑他?”

晋城正了正身子说“不是我怀疑,是伯父,他说这个纪梦生不简单,叫我试探他一下。”

晚之佯怒的说:“如今试也试过了,纪老板没问题了吧?”

孟晋城哈哈大笑:“你很关心他吗?”

“我哪有”

他嘴角微微的放下“这么一试,我还真什么都没看出来,不是真的和他没关系。就可能是戏唱多了

演技也深不可测了。”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晚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啊你,什么时候有个正经的时候。”晋城无奈的看着奔奔跳跳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一点舍不得。

从来都还小,只是把晚之当做自己的妹妹,这次回来,好像还多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孟晋城苦苦的一笑。

纪梦生,一人回到房内,“师兄,后院里突然多了很多守兵。”

满楼帮着拿下纪梦生的大褂不安的说。

“奸细是从后院抓到的,人家多派点兵,你慌什么?”

纪梦生淡淡的说“堂会不唱了,收拾收拾行装,明天好启程回安吉去吧。”

“什么?不唱了?说好的三天堂会,这只唱了半天,那份子钱怎么算?”

“我们只拿自己应得的就行了。”纪梦生经过今夜,心里有种不吉的预兆,好像有什么蠢蠢欲动的要发生一样。“师兄,你的大褂里怎么多了一个怀表?”

满楼从纪梦生的口袋里摸出一只精致的怀表,金色的指针一下一下的走动着。

纪梦生紧张的夺过怀表“不要乱动。”

满楼恹恹的说“还你,还你,不就是块怀表么,紧张什么?”

满楼没有看到,怀表的内测,隐隐的刻着“斐淳”。“斐淳”是这个世界上纪梦生最不想提起的人。

那个曾经伤的他体无完肤的女子。真情,世界上哪里来的纯净无暇的真情,所有的情感哪个不是包含了利益的。

想起只是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