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可是新来的小娘子?长得好生水灵。”苏韵儿刚进去就撞上了一个满身酒气的人,不过苏韵儿急着寻宇文皓的身影,便没搭理他,探头来回寻了两三回苏韵儿都没有找到宇文皓,就打算先回去,谁料那人一把拉住苏韵儿,满身酒气又不依不饶的道:“小……嗝,小娘子走……走什么呀。跟着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还抬手想摸苏韵儿的脸。
苏韵儿甩开他的手,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抱歉,小女子不喜欢吃香喝辣,我喜欢吃素。”这时有两个女子急忙追了上来,看样子是原本陪在他身边的人,这两个女子看见苏韵儿有些疑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那个男子劝他走。无奈劝来劝去那个男子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有点发酒疯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人被惊动侧目望向苏韵儿这边,有些人还对苏韵儿指指点点,,苏韵儿不由的红了脸。
“蒋兄,你可看仔细了,这可不是醉红楼的姑娘。”一道和煦的声音传来,抬首便看见一个身穿湛蓝色袍子的男子把玩着扇子朝这边走来。玉冠束发,玉带缠腰,胸前银丝绣着虎纹,虎虎生风,一双柳叶眼熠熠闪光,看似纯净却又让人难以猜透,见苏韵儿打量他,他对她粲然一笑,煦如春风。那醉醺醺的蒋公子看了看来人,便听话的摇头晃脑的打量起苏韵儿来,醉红楼的姑娘,衣着统一,只是颜色不同,实则很好分辨,一看果然不是,就对苏韵儿道:“哼,无趣。”说完便由那两名女子搀扶着摇头晃脑的走了。
“小女子谢过公子。”苏韵儿福身道谢。那人忙伸手扶苏韵儿起来,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姑娘怎么来这醉红楼?”那人歪头问道。
“我……来寻人。”
“哦?难道还有人把如此美娇娘丢在家里来这醉红楼买醉不成?在下倒是想见见这人,夫人不妨告诉在下所寻何人,在下也好助夫人一二。”
“我……”苏韵儿汗颜,显然他把她当做是来寻夫君的,连称呼都变了,这下苏韵儿倒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找宇文皓的了。偏偏这时宇文皓好死不死的又出来了,怒喝一声:“本王带来的人,岂是你动得的?”宇文皓带些怒意,把他当做了勾搭苏韵儿的人。本来有许多围观的人,但看见是齐王殿下便都转过头去,皇家的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更何况还是宇文皓这个惹事精。
“王爷,不是这样……”苏韵儿本想解释不料被那人打断。
“哦?原来是齐王殿下。”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韵儿,转头又看向齐王,“我可从未听闻齐王殿下最近有娶妻纳妾,为何动不得?”宇文皓脸一黑,走到苏韵儿身边把她拉到身后:“本王想带谁就带谁,干你何事?”
那人展开扇子,轻笑道:“确实不干在下的事。只是齐王殿下若是喜欢,娶回去就便是,何苦带来醉红楼,委屈了人家。”说完还对苏韵儿挑眉,眼底有一丝不屑。
“姜煦阳,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滚回你的国公府去,别出来瞎晃悠。”苏韵儿瞬间了然,姜煦阳乃姜国公府的大公子,两人一个是皇帝的弟弟一个是皇后的弟弟,却素来不合。但刚刚还一副正人君子春风和煦的样子现在就因为宇文皓的关系就对她恶言相向,刚刚那一些对他的好感也消灭的干干净净。
宇文皓显然不想再看到姜煦阳,拉起苏韵儿闷闷地道:“小韵儿,我们走。”苏韵儿跟着宇文皓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挣脱了宇文皓转身走到姜煦阳面前,微微福身行了一个礼,笑道:“小女子虽与公子素未谋面,但小女子希望公子若无证据还是莫要胡乱猜测的好。”说完也不管姜煦阳什么表情,随着宇文皓一起走了。姜煦阳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韵儿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话说这醉红楼的景不愧是能够称作三绝之一,与方才的前厅不同,苏韵儿没走几步便被这美景吸引了去,全然忘记了向宇文皓讨要首饰盒子的事。
说到这景,苏韵儿不由地赞叹起这醉红楼楼主的品位来。一进内院,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望不到尽头的雕花石桥,石桥上每隔半里有一柱,柱上雕着祥云,十分精致;每隔一里有一亭,亭的两方皆辟了石桥,错落有致地连着单独的厢房,十分巧妙地将厢房隔了开来,不论是宴客商事亦或是寻欢作乐俱不会互相影响。石桥四周皆为水,仔细一看苏韵儿才知这是一个人工湖,心中不禁啧啧感叹这楼主的大手笔。
湖边栽着许多树木,将这些个水阁环绕起来,颇有些青山绿水环绕其中的感觉,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是醉红楼,苏韵儿怕是要将这里错认为同为三绝的临水轩了。天色渐晚,内院的各处都掌起了灯,湖上也零零星星地飘着河灯,没有灯火通明,没有笙歌飘荡,更多的是朦胧的火光与伴随着树木淡香的宁静,湖中的红鲤吐出泡泡激起阵阵涟漪,湖面微微泛起薄雾,使人恍如置身仙境。
“小韵儿,你倒是不慢,本王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你就被那姜煦阳勾了去。”苏韵儿落宇文皓半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石桥上,苏韵儿还在赞叹美景时,宇文皓突然转身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两只瑞风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你……”苏韵儿一时语塞,一双水眸含着怒气瞪着嬉皮笑脸的宇文皓,半晌叹了口气,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压下眼眸中燃起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若不是王爷硬是要拿走奴婢的物件,奴婢也不会遇上姜公子。”
“哟,还姜公子……就他那副德性称他一声公子本王怎么就这么恨得慌呢。”宇文皓撇撇嘴,不悦地转过头去。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不过苏韵儿倒是有些羡慕宇文皓能有这样的性子,喜欢便是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不像她有许多事身不由己,总是需要笑脸迎人。
“想要拿回你的东西跟着本王走便是,本王可不是姜煦阳那种小人。”看见苏韵儿并没有搭理他,宇文皓无趣地轻哼了一声就扭头不再说话。
看着宇文皓这副样子,苏韵儿不禁觉得好笑,从看到姜煦阳开始宇文皓就左一句右一句地骂他,看来宇文皓和姜煦阳是真的很不对头。
一路无话,苏韵儿倒也是闲得自在一路观赏美景,惊叹之余也暗想着若是白日里来醉红楼肯定又是另一副景象,只是不知这所谓的青楼白日里开不开张。就在苏韵儿还在幻想着她以后穿着男装是如何如何的风流倜傥,如何如何的迷倒万千少女,甚至于被醉红娘看上求着她成为醉红楼的老板之时,宇文皓一句暗沉的“到了。”把她拉回现实。
苏韵儿回过神有些不悦地看了宇文皓一眼,心中责怪他扰了自己的美梦。宇文皓看着她那古怪的样子就知道她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略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道:“进去吧。”
苏韵儿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厢房,一眼便察觉到这座厢房与别处的不同,别处的厢房严格来说切切实实是间厢房,而此处的厢房与其说是厢房倒不如说是一座楼,且装潢似乎也比别处看起来更精致。
苏韵儿眼前的这一座楼四周被上好的汉白玉护栏围起,楼前植着一棵垂柳,如今春季已过,可这垂柳也依然不见凋落之势,不知是柳还是留。随风摇晃的柳枝下立着一座一人高的假石,这假石说来也怪,形状毫无规则可言,像是未受打磨便从某座山移来此处,可不管苏韵儿从哪个角度看,石上皆能看出一个醉字,却又是那么规则,似乎这假石本应如此,不知是人有心还是石有意。待苏韵儿随宇文皓走进了看,苏韵儿越发地感叹起来,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讲究,单这紫檀木雕花窗的精致就让她赞叹不已。
宇文皓领着苏韵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进门却没有看到主人诧异的目光,一进屋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桌子,并不是这张桌子有多么地吸引人,而是这间房里只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局棋,苏韵儿偷瞄了眼心念道黑子赢了一子。宇文皓见苏韵儿还在打量,不耐烦地提溜着她的领子便往桌子右边的楼梯走去,饶是苏韵儿怎样反抗也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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