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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宾法鲁的秘密 第四十五章 金陵一战(上)

后来事实证明,我们是走在了明朝的大地上。

我和小鸢总算下得坡来。其实放松心情来看,这里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可是此刻我和小鸢却没这个福气。

四处依旧没有人家也没有人,但有一条看起来还算大,还算平坦的路,可能这是官道也说不定。沿着这条路走应该能经过驿站和县城,就是不知道有多远,但放眼望去,南面是一片宽阔平原,不可能是死路,所以我和小鸢决定沿着大路继续往南走。

我们还没走多远,前方就有动静了。

是马蹄声,是好多马匹发出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而且声音很急促,看起来跑得很快,骑马人的应该有急事。

的确是策马奔腾的范儿啊,可我看清楚了,他们是身穿盔甲的官兵啊,足有十几人,挥鞭而来,急冲冲,看来有要事要去执行。

我和小鸢立刻躲到了路旁,要是被马撞到,或是被鞭子打到就惨了,而且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官兵,都不是好惹的,要是挡他们的道妨碍了他们,一动怒,我们可就更加遭殃了。

可我们没想到的是,这十几个骑兵的御马技术竟如此高超,他们才刚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才奔出二十米远,就来了个急刹车,只见马前蹄都扬了起来,嘶叫了一番,但都顺利停下来了,不愧是骑兵,素养很高啊,但不知他们停下来做什么。

只见他们集体都下了马,掉头向我和小鸢走来,他们要干什么啊,他们不是有急事吗,但这时匆匆下马,难道要问路啊?这不是在官道上么,有什么好问。我满脑子的不解还带着心慌,他们个个人高马大,长得一点儿也不面善,难道是为了小鸢,我不敢往下想了。

“请问,你们就是季葑先生和叶鸢姑娘吧!”一个带头的军官问道。

这些官兵居然知道我和小鸢的姓名,而且我还被称作先生,是怎么回事,会被这些古代士兵认识。

“你们这是?你们要干什么?”我先问道,没有作答。

“我们是京城的守卫,皇上的亲信,奉皇上之命来这里寻找二位。”军官回答得很清楚。

“皇上找我们?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找我们,而且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当今圣上是?”我糊涂了。

“你看,这画像上画的可不就是二位。现在是建文四年,皇上急召二位进宫,商议要事。请二位随我们入宫。”那军官的话变得诚恳而又严肃起来。

果真是我和小鸢的画像,栩栩如生。

“这位军爷,能否多问一句,这皇上召我们入宫所谓何事啊?”我疑惑地问。

“这,皇上没说什么,但我们都知道,皇上是想季先生入宫相助,燕王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已经快要打到京城了。”军官气愤又无奈地说。

“燕王朱棣,已经快打到南京了?可是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我不理解为何要我入宫,我和朱允是哥们,但和朱允炆是陌生人,真的不明白,他们又怎么能够找到这里。

“先生就不要谦虚了,凭您和皇上的关系,皇上信任你,一定会委你重任。”军官恭敬地说道。

我和皇上的关系,我和朱允炆会有什么关系啊。委我重任?拜托,我这时相当于还是个对政治军事一窍不通的孩子,会让我去做什么咯。不过我觉得此行是非去不可,预感定会有什么重大发现的。

“原来如此,那,烦请带路。”我答应了入宫,我示意了小鸢,她同意我的决定。

其实一看这架势,还非去不可。

军官献上一匹宝马,说道:“二位请上马,我们即刻出发,相信明早就能赶到京城。”

骑马,这个我好像不太会啊,只记得以前游玩的时候骑过一回,可那是以走路的速度,现在要快马加鞭,这如何是好。

再者,他说早上就能到京城,以现实中两者的距离,恐怕是难以赶到啊,除非要这马不停地狂奔才行,还得靠这是直线通往京城才行啊。不知道这古代的官道究竟是怎样。

其实我是犹豫的,有点畏难。

但是在一旁的小鸢终于说了一句让我信心倍增的话:“季葑,上马吧,皇上在等你呢。”

这话一说,我顿时没有了那么多顾虑。

小鸢话刚讲完,还没等我回答,竟然就先上了马,上马动作一点儿也不拖沓。

看到小鸢这样,我什么也不说了,腿一蹬,也坐到了马鞍上,坐到了小鸢的身后。那一刻,骑马对于我来说好像不成问题了,而且是得心应手的事,我们前面有骑兵开道,真是威风。但是此刻我也隐约感到这可能会是一次见真招的经历。我带着小鸢,就这样风尘仆仆往京城,往皇宫而去。

等进了南京城,快要到皇宫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这时那个军官却说,我们不去皇宫,而是去京城北营点将台。看来我们一进南京城就已经有人通报皇上,他要在点将台见我,究竟是为何。

到了那里,我见识到了大明京城护卫军的风采,看上去个个都非常有战斗力,如此威武之师,也会被朱棣打败,燕军的实力简直难以想像。

我们下了马就有兵丁过来料理这疲惫的马匹,并且换了个公公过来迎接我们:“二位辛苦了,请随我来,皇上早已在中军帐等你们。”

“劳烦公公。”我知道现在只能先按他们的意思来办。

这军营可真大,绕一圈得费多少时间。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但是我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朱允炆,按照他的意思,他和我是老相识了,可我只知道朱允是我好朋友,朱允炆我一点儿也不熟,除了之前在奉天殿和地下石宫见过他的样子。他是君,我是平民,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才对。

进了大帐,只见朱允炆正襟危坐,果然是他,和朱允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朱允炆,果有帝王气度,但却满脸愁容。我和小鸢上前,按电视剧里看过的那般套路说:“草民,参见皇上。”其他的话不干多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朱允炆立马起身说道:“你我何须多礼,快快请起。”而且朱允炆竟亲自把我扶起来。

“多谢皇上。”我依旧保持寡言状态。

“季葑,朕把你找来是想请你帮忙,燕王朱棣已经绕过山东,突袭兵临南京城下了,京城岌岌可危。我这四叔,不满削藩,竟起兵造反,如今一发不可收拾。”朱允炆发出了无用的气愤。

“皇上,其实这燕王……”,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知道最后的结局,但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还是说了:“实在让人气愤,他造反,还打着清君侧的名义。”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燕军不久就会进抵金川门,若金川门一破,京城就不保了。现在只有守住金川门七日,等待南北方援军赶来,夹击燕军,叛乱可定。但是以往的战况表明,要想守金川门七日绝非易事。燕王拥精兵十万,而我京城守军才不足六万人。现在我把最精锐的北大营的四万人给你,你可有信心守七日?”朱允炆这是要做什么。

要我守金川门,要让我带兵抵抗燕军,四万打十万,这朱允炆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到底了解不了解我啊。

“皇上,这……我对带兵打仗毫无经验。皇上怎么放心把整个京城的命运都交到我手里?”我推脱的口气。

“因为朕知道,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你尽管放手去做。朕就等你七日。”朱允炆倒是对我很有信心,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等我说什么,朱允炆就把我带到了点将台。台下是一排排的将士,手握兵器,双眼有神。

“众将士,听令!朕,命季葑先生为镇北大将军,统率北大营,前往金川门抵抗叛逆燕军。”朱允炆说完,亲自把印信交给我,将士发出声声助威之声足以响彻云霄,在这种氛围下,我脑子一乱,竟已经接过了大将军印。

将士们的喊声更加激烈了,我也被打动了,高高举起大印,“消灭燕军,保卫京城。”,这话居然是我脱口而出的。

将士们又是一阵附和,且都群情激愤。

下了点将台,朱允炆又对我说:“事不宜迟,你们立即开拔,这位是李景隆将军,他会协助你的。”

李景隆,他不是败军之将,几次三番打败仗却没有受到处分的那位。而且,不就是他打开金川门引朱棣入城的。看来朱允炆根本不会知道这些,竟派了个有叛心的人来协助我,看来这回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了。

“谢皇上。”我只能逞强了。

“还有,前方打仗危险,朕会把叶鸢姑娘接到宫中,可保无恙,七日之后,聚歼燕军,我们在宫中等着为你庆功!”朱允炆果然还是有点心机的,这不是等于让小鸢做了人质。

此刻还在帐内等候的小鸢,还不知道事情的严峻吧,她在等我回去,她肯定是希望和我在一起的。

但,毫无其他办法,看来我唯有坚守七日,这一条路可走了。

小鸢看到我回来,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大印,又看到朱允炆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先开口说了:“季葑,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等你。”

小鸢每次在特殊关头总能明白我的处境,我的苦处。尤其是现在,她竟然也全明白。我是该感到欣慰还是悲哀。

“等我,小鸢,七日之后,我一定出现在你面前。”我给了小鸢承诺。

不容我们多说什么,小鸢就被带上一辆马车,跟随龙驾出军营,匆匆而去。

小鸢探出头,看着我,直到我也看不见她。

我,好生凄惨,生来头一遭。七日,听起来多么漫长啊,我是大将军了,这多么可笑啊。小时候古装戏看多了,总觉得这将军元帅的领兵打仗,威风八面,无所不能。可如今我还没上阵就已觉得手脚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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