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存在我的脑海里,而我不知她是谁,她也不会知道我是谁,这种只有歌声里才有的感觉,荒诞却坚信。
而另一方面,大难临头了,小鸢经历了一场伤不起的身体会战,结果自然是高烧不退,全身难受,所以我立刻决定送她去医院。世事捉弄人,这边小鸢烧的厉害,但连去医院的路都是那么崎岖。天降大雨,大风来凑热闹,出租车不知怎么了,路上几乎看不到。我撑着伞,扶着小鸢,雨打在我们身上,风吹的连伞也撑不直,极其稀少的出租车经过也打着有客的牌子,我挥手挥手,挥来的只是更大的风和雨。
耗费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坐上车,看小鸢的眼神,无力中夹杂失望。我也焦急万分,这种情况,想不到一点儿辙儿。深深的脑海里,真正实用的东西装的不多,不够用,怎么抱怨也无济于事。
我一面安慰着小鸢,一面祈祷快点来辆空车,能停下来睬我一下也行啊,至少有商量的余地,这就是我仅存的办法,可怜可恨啊。
后来,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盼来了一辆车,司机停了下来,不是空车,里面有人的,但是庆幸停下来了。交谈之后得知,那位恰巧也是去新城医院的,那位是一个女的,我也没怎么注意,她坐在前面,我和小鸢坐在后面,我的心思都在小鸢身上,虽然很感谢她也是去同一个地方。
很快就到了医院,本来以为那个女子也会下车,谁知,她没下来,车又要开走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是故意帮我们的,那真要好好谢谢她了。在车子掉头的那一霎那,我从车窗往里,看到了她的样子,大吃一惊,惊难平矣,居然又是她,那张可以说已经熟悉的脸庞了。
什么词都难以说出我内心那复杂翻覆的情绪。但容不得我多想,我便要忙活小鸢的看病事宜。38度半的高烧,心疼占据我的心尖。果断输液治疗,要连续挂三天盐水。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我陪着小鸢在输液室,小鸢挂进去的是盐水,而我挂进我心里的点点杂绪也不必小鸢的盐水少。
尽男朋友的责任,我在做,心里心外不一的,也是我。老是在想她,已经三次出现在我面前,每次感觉都不一样,但觉得次次都那么匆匆而过。
将近三个小时的输液结束了,打道回校。小鸢彻底萎蔫了,刚挂好就想回去睡觉了,也好,睡一觉,兴许会退点烧。在我告诉小鸢有事赶紧传我之后,她便上寝室楼了,走的很勉强,看得出是个病人。
小鸢高烧缠身,必定难受至极。而我其实也是烧的不轻,分不清我该想谁,该怎么控制我的思绪,总觉得对小鸢的爱在悄悄溜走,我阻止不了,难道就因为三次见到那位女子吗?加起来都没有见过多长时间的人,这岂不荒唐,一定是我脑子出问题了。
这天晚上难以入眠,是担心小鸢,还是想了其他,总之这时间就这么过来了。
第二天,第三天,又陪小鸢挂了两天,烧总算是退了,我也松了口气,但我怕的事以后会提不起这样的气了。
绕不开的顾虑,和暗自希望还能遇见她的心理在作祟,难受,饭减一两,觉多睡两个小时。
不知何时何地丢了二十元钱,神经质了的我,怀疑会不会被她捡到了。完全不可能的事,我却极其望其发生。这样看来发烧的也算我一个。
不知她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哪个系的,什么专业的,上一届的学姐还是同一届的,有没有男朋友,是不是很多人正在追求她,外省的还是本地的,乱七八糟,一堆一堆的,可耻的想法却难抑制,看来我烧的不轻。
暂且叫她三面之缘,我的三面之缘,不过当我想到这儿的时候,我重重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这是在干什么,说我的,我的什么什么,不是只有我的小鸢,这一种吗?
这天,康鲁齐,也疯了似的,在卫生间,这情种,竟流泪了,我在外面能听见他的啜泣声。大概是之前的一通长电话。
不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他,情事太多。
而我,只希望我的高烧消失在歌声里,不用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