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个……死人？”

“不算”是什么意思？

纪寻望着印谱，期待他能够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些。

这一次，印谱没有像之前的蝶梦、夜秋一样让纪寻失望。

“就是说，你本来应该死的，但是在变成虫偶之前，还没有死。反而因为变成虫偶，你身上受的重伤都已经完全愈合了。当然，你身上的伤，都是我们加给你的，你早就该死，却被那可恶的鬼老给救了！”

印谱缓缓说道，“也许你不知道，在发现鬼灵虫能够吸食人的记忆之前，它在诡域里面是一种疗伤救人的灵药。可是，自从上代死门门主发现鬼灵虫这一特性后，鬼灵虫在诡域里基本被消灭了，只有鬼老那里剩下的一点。”

印谱现在说的话，应该可信，鬼灵虫有没有这种效果他不知道，可是，纪寻还是有些疑惑，这里面所有人都似乎在欺骗自己，似乎唯有鬼老在竭力救自己，难道说，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好人？

印谱似乎看穿了纪寻的心思，冷笑道：“你如果觉得鬼老是个好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在诡域八门里，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更何况，一个终日和那些鬼虫子在一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你不知道，要成为这些鬼灵虫的主人，必须每天将自己的精血作为食物喂养他们，而且，要想养活它们，还需要一个容器。”

“一个容器？那是什么？”纪寻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更加疼了，他已经痛得跪在地上，一只手拼命敲着脑袋，一只手支撑着，涔涔汗水落下。

看到纪寻这种表情，对于印谱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享受，当然，他还想这种享受变得更大。

“既然你非要知道，那好，我就告诉你。这个容器……就在我眼前！”

他伸出手指，指着纪寻：“没错，就是你，你就是鬼老饲养鬼灵虫的最佳容器！”

“嗡！”

纪寻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隐隐可以看见地上有个瘦小的身影，就像是一只小恶魔。

但是，现在纪寻也没有心思考虑印谱。

“我……我竟然是鬼老饲养鬼灵虫的容器？怪不得他会一直在我身边监视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将我作为容器，还有……”

已经支撑不住，趴倒在地上的纪寻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滴入双眼，咸辣的滋味直窜脑海，却仍旧无法将那个问题冲散。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我……我究竟是谁！”

提出这个问题后，纪寻耳朵里回荡的，都是印谱那得意粗犷的笑声。

“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里，好，回答完这个问题，不用我动手，你就可以自己去死了，这次我倒要看看，有夜秋在这里，鬼老那家伙如何来救你！”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紧接着印谱又说道，“鬼老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的身体中蕴含生门里几乎所有最好的草药；而我们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不是什么狗屁大学生，而是生门当今少主，已故门主纪珏的唯一儿子，纪寻！”

（好吧，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只有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