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集团来说,他们所进行的工作,无非就是犯罪,运输毒品走私货物,和各个国家的力量在抗衡,围剿中寻找生存的机会,他们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只要有阴暗的角落,就会有他们的影子。
田峰也是从这一路经历走过来的,集团的内部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当他接手了掌舵人的位置时,此刻集团的产业以及涉及的行业,已经远远满足不了他的野心,有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是一场灾难,但是对于田峰来讲,或许这是一个重大的机遇。
集团名下三家大型的产业链,田峰不甘心自己只能和别人平起平坐,不想有人会指挥自己的行动,干预自己的事业,当两头跑和一水清两家出现危机的时候,田峰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一次必须依靠这个机会,彻底成为集团的掌控者,没有唯一。
“田峰,我汪海活了五十多年了,也算是过来人,有的事情看得还是比较的透彻的,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无视一水清的作为,也为什么会跟我过不去,你要是想做老大的话,何必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田峰的话令汪峰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的话,所有的疑团和心里的疑惑都能解开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已经有人垂涎了许久了,虽说不少人的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终究还会有人不死心的继续争夺下去。
自从集团分散开来,已经有好多年了,各自的组织都形成了自己的规模和产业,再也不像当初一样,也因此一水清会想要洗白自己,彻底摆脱犯罪的名头,
之前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手底下的人报告给汪海,说田峰指派人暗杀薄红颜,他还有些不相信,一番对话彻底的让汪海明白了,心里有些恼火,自相残杀历来是被集团的人视为不耻的,难道他田峰是想要破坏这个规矩不成?
“汪老大,说实话我对这个没有兴趣,我田峰还明白自己有多少斤两,集团的三大产业如今已经分开了,每一个掌舵者都不应该被别人指着说来做什么,一水清想要脱离集团,我不会有任何的想法,也不会去干预,那个叫薄红颜的女子,我还会追杀下去,有本事的话你汪海就挡着。”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当田峰下命令去暗杀薄红颜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得罪汪海,如今也没有必要去顾忌汪海的面子,两个人之间迟早有一天会进行一场生死的搏杀,或许汪海还没有意识到,田峰的心里早已经把汪海列入了必杀的名单里。
“好一个田峰,不愧是心狠手辣之辈,现如今咱们三分天下,谁的权利也不能独大,我汪海也左右不了你的行动,看来你是执意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了,哈哈……”
说罢汪海仰着脖子大笑了几声,这是一种老练人对新人的一种嘲讽,嘲笑他的无知和可笑。
“黄口小儿毕竟太年轻了一点,我汪海知道,这些年的变故里实力上远远比不上你们一条黑,争是争不过你田峰,但是你未免有些饿太过于自信狂妄了一点,别忘了黑桃a是怎么死的,能够劫杀他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级别的人物。”
田峰脸上的表情一顿,这事的确是一个把柄,也是他的一个失误,在听到田峰派去李东刺杀,结果任务失败了的时候,他就像派黑桃a去,一来任务简单,黑桃a马上就能完成,二来想要用这件事来打一下汪海的脸,却不曾想到黑桃a再也回不来了。
“哼,黑桃a只是一个意外。”
冷哼了一声,田峰无视汪海的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种看走眼的事情,又不是谁都能避免得了的,他汪海现在拿这个来说事,明显是想要他在兄弟的面前难堪。
“意外?呵呵……你田峰的身上发生的意外实在是也太多了一点,当年那个修罗,你也是不在意,结果让他带着人差点连最后的窝都给端了,你田峰也因此死了自己的亲兄弟,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这句话说出口,如同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向了田峰的心窝里,修罗两个字令他陷入了一种痛苦的回忆当中,每当有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是恨的咬牙切齿。
田峰紧紧的攥着双拳,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诡异的扭曲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只手已经摆出了手势,只要是他一声令下,汪海马上就会被埋伏在外边的狙击手干掉,同时田峰也知道,汪海也不是吃素的,外边同样埋伏着他的人,思考了一番之后,他选择隐忍下来。
“修罗已经死了,当年的炮击连山头都削矮了,他已经埋葬在那里,永远的为我的弟弟去赎罪了,修罗再强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修罗,黑桃a的死,同样我会找回一个说法,杀了我的人,还没有这么轻易放过的,中国的那帮警察,我看看他们能耐我几何?”
双方的会谈,在一种紧张充满火药味的气氛里结束了,彼此没有共同的目标,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埋伏在外边的狙击手撤离,田峰和汪海,在离别的时候互相握手,脸上堆着笑容,明白人都知道,这或许是最后的一次会谈,双方的争斗已经到了谁都无法阻止的地步。
“修罗,真的死了吗?”
隐隐之中,感觉敏锐的汪海捕捉到了一个不详的讯息,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一场炮火的轰击下,山洞塌了,但是谁见过修罗的尸体?无心顾忌去想修罗的问题,汪海决定还是先想办法来对付田峰才行,要不然的话自己迟早会被他整死的。
街头一家小餐馆,几个炒菜一叠花生米,加上几瓶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啤酒,许强点好了菜后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这个时间点吃饭的人没有几个,三三两两的围坐在那里,互相谈论着自己的事情。
脏兮兮的桌子上苍蝇在飞舞着,桌面满是油污,身材肥胖的老板娘充当这里的服务员,一块抹布在桌子上过了一遍就算是擦桌子了,几分钟时间过后,一盘炒好了的菜端出来,老板娘也不知道怎么算文雅,盘子一放里面的汤汁溢出,之后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忙自己手里的工作。
许强一指捅开啤酒的包装,从里面拿出两瓶,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递给了赵凡一瓶,赵凡注视了他一眼,之后接过许强递来的啤酒瓶,这时他发现许强的脸上,早已经是挂满了泪水。
“赵哥,我许强是一个兵,从来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兵。”
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许强没有去管眼角的泪水,对着酒瓶就是一阵的猛灌,直到啤酒瓶到了一半的时候才停下,咳嗽了几声酒瓶放下,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整张脸都是那样的扭曲,带着一种不甘。
“如果这辈子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我宁愿一直待在部队里不出来,哪怕部队最后把我分到炊事班,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一直以为我自己能行的,在部队里想着什么时候要是不当兵了,我许强一身的本事也不愁活下去,但是我错了……真的错了。”
赵凡的认识里,许强是当初一支连队优秀的兵,就是这样的一个堂堂五尺的男儿,当着赵凡的面哭了起来,赵凡的心软了,或许自己真的误会了他,平凡人的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许强当年从部队回到家里之后,出生在大山里的他本来家庭条件就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母亲患上了糖尿病,许强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母亲一把手把他带大的,他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正需要用钱呢,许强从部队里带回来的那点钱,只维持了那么不到一年的时间。
见这种情景,许强不得不找工作来给母亲治病,供妹妹上学,但是学历只有初中的他能干嘛,四处碰壁到哪里都没有人要他,许强最后只能在一家公司选择当保安,虽然一月只有三千块的工资,自己省吃俭用一些也够用了。
本以为生活这样可以安定下来了,谁想到上天不会这么放过这个年轻人,他工作的那家公司老板的儿子,看上了自己的女朋友,而女朋友也嫌弃他没钱离开了他,愤怒之下的许强把那个男人揍了,下场却是丢了工作,还被打的三天起不了床。
在这个都市里就是如此,许强这般卑微的人,如何能够抗得过那些人的势力,工作没了女朋友没了,更加关键的是母亲在这一场变故中去世了,因为本来许强都快要结婚了,闹出这么一场对于老人来说,是一场巨大的打击,为了不拖累儿子,老人选择了离开人世。
从此之后许强变得一蹶不振,终日酗酒想把自己灌醉,然后来忘掉那些事,遇上白虎堂的人是一个意外,许强被刘虎救了之后,知道刘虎救自己是有自己的目的,无奈他如同丧家犬一样,还有妹妹的学费都是一个问题,只好是硬着加入了白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