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特警互相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冒出来的这个人是什么名头，似乎连队长都很听他的话一样，何欢朝着他们几人挥了挥手手，示意放下手中的武器。

“队长，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啊，刚才说什么准备开水还有白菜什么的，难道他是来做菜的不成？”

一名队员挠着头问道。

“你老家哪里的？”

何欢皱着眉头道。

“湖北的。”

“难怪，谁是东北的就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

这时一名队员眼前一亮，忽然明白了这句话里的意思，突然是不合场景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东北杀猪菜！”

被当成是猪的张山，对这话也不算很理解，因为他张山来自印度，并不是华人，群攻之下没有任何的逃生把握，此刻面对一个赵凡，丝毫没感觉到压力轻了多少，原来之前的压力都是来自这个人。

靠在水泥墙上，张山顿了一下，脑子一转伸手摸向了腰间，一把三棱军刺握在手里，当成飞镖一样的扎向赵凡，赵凡眼疾手快侧身躲过，下一秒张山身子一跳，抓住了小区楼外窗户上的钢筋围栏，想要从这里逃走。

“他妈的还不死心，整的还跟壁虎一样，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哪去！”

赵凡有些生气，作为一个杀手就要有一些基本的觉悟，看势头不对就想着逃跑，跟一个软蛋一样，被这种软蛋打中一枪，赵凡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身将插入在墙缝里的三棱军刺抽出，照着张山飞了上去。

张山的特长就是臂力过人，经常在丛林里锻炼，所以楼外这些钢筋围栏很适合他来逃走，几个瞬间他都已经爬到三层高的高度，不出多久就能翻过这座楼，也能找到一丝生机。

突然张山感觉到后背一阵的发凉，出于多年的经验，张山没有回头做出了反应，抓着一段钢筋侧身，一道亮光在眼前闪过，下一秒只感觉手背一阵生疼，一把三棱军刺，死死的穿过手掌钉在了水泥墙上。

这种力道，令张山格外的诧异，手背的鲜血顺着流淌而下，转眼之间整只手臂被鲜血浸染，另一只抓着钢筋护栏的手坚持着，他张开嘴巴死死的咬住三棱军刺，想要拔出军刺，努力了几次直到额头的汗如豆珠不断的滴落着，最后不得不放弃了。

狠了狠心抓着钢筋护栏的手松开，原本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背，鲜血还在喷涌，此刻在锋利的军刺切割下，整只手完全变成了两半，张山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双眼睛变得通红怒视着赵凡，剩下的一只手摸向腰间，一把蝴蝶刀出现在手里。

“这装备，还真多呀！”

赵凡轻笑一声，站在张山的身下一丝不动，飞溅出来的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令赵凡的表情带着一丝丝诡异的恐怖，眼看着蝴蝶刀就要落在头上，他右手化掌成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脚踏在了张山脖子上，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蝴蝶刀。

蝴蝶刀在手，赵凡宛如是一个屠夫一般，尖利的刀刃毫不犹豫的插入张山的锁骨，贯穿一个血洞，同时抽出蝴蝶刀在另一根锁骨的方向再次插了一刀，两根锁骨断了而且在泪泪的冒着鲜血，张山的脖子俨然成了一片血红，双臂无力的垮了下来。

如此的场景以及对付敌人的手段，身后的五位警察还是头一次见到，张山在赵凡的手里，真的是变成了猪一样，而且赵凡熟悉他身体每一个关节以及重要的部位，清楚再在什么地方下刀子完全能够废除这个人的行动能力。

几人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锁骨、双手、四肢全部被挑断了筋，只剩下一颗脑袋留着还能喘气，不免觉得后背有些发麻，咽了几口唾沫艰难的站在那里，腿都有些发软了。

“这个家伙的脾气又上来了！”

何欢深深的叹了口气，作为熟悉赵凡的人，他知道等待黑桃a的下场是什么，从他选择刺杀薄红颜的时候，就注定在死亡的路上签到了，因此他也没有拦着赵凡，只是有些同情张山，希望他能死的痛快一点。

“我现在要是问你背后是谁派你来的，估计你什么都不会讲的对吗？”

手中蝴蝶刀比在张山的脖子上，赵凡语气冰冷的问道，只要他手划过张山的脖子，世界上就会又少一个人。

张山粗重的喘气，整张脸变得诡异扭曲了起来，死死的咬着牙关， 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赵凡，若有所思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或者是听说过这个人一样。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张山的脑海里，尽管自己都不相信会是这样的事实，但事情已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有比这个更好更直接的证明，惊人的手法，残忍的杀人手法以及手段，只有那个传说中的修罗。

“你是修罗！”

张山喘着粗气道，一双眼睛看着赵凡的脸，见赵凡没有任何的辩解，基本在张山的心里可以确定下来，他就是修罗，修罗根本就没死。

半辈子都在杀手的行业里混，到最后碰上了这么一个硬茬子， 早知道对手是修罗的话，说什么他都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的，也不用去挣扎什么， 此刻的张山笑了，牙缝里满是血丝，笑声嘶哑，如同哀鸣。

“好，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这就成全了你！”

蝴蝶刀划过张山的脖子，刀刃沾着细小的血珠在汇聚，滴落着，一条细小的血线在张山的脖子上蔓延，不断的扩大，张山无力的挣扎了一下，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灰暗起来，最后脖子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的喷涌起来。

赵凡从张山的尸体上离开，手中的蝴蝶刀折叠装进他的兜里，拿起地上掉落的拖鞋穿上，在自己的背心上将手上的血迹擦拭了几下，走到何欢的面前道。

“有烟吗？”

由于之前这里被警戒起来，做了疏散的工作，这一幕也只有在场的人见到，五名警察虽然也经过训练，但是远程射击和近距离的格斗，还有这样的杀人手法，在眼界和脑子里绝对是一种巨大的冲击，不少人实在不敢接着看下去了，扭头看向外边的景色。

“特么又死了一个，我现在都觉得当你对手这些人太可怜了！”

何欢苦笑一声，他能够明白赵凡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手是黑桃a，猜都能猜到背后是谁指使的，还有黑桃a是专业的人员，他不会泄露任何的信息，对于这种人来说，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也可以的啊，一刀差点将他的脑袋劈成了两半，跟切西瓜一样的，真好奇当年这么重的伤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凡双手的血迹还没干，就那样不顾形象的蹲在何欢的身旁，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烟，反过来烟把对着大拇指的指甲盖顿了几下，叼在嘴里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淡蓝色的烟雾。

“你背上的伤没事吧？”

何欢吩咐剩下的人将现场的痕迹处理掉，拉走了张山的尸体，并且立马用清水冲掉现场的血迹，撒上生石灰，不出几分钟的时间，除了地面有翻动的痕迹之外，一切都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

目光下垂，何欢瞥了一眼赵凡的后背，之前被子弹贯穿的地方周围已经定成了血珈， 由于之前赵凡的动作猛烈，伤口又崩开，出现了血迹流出来，赵凡就这样蹲在他的身前一言不发。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被枪子咬了的次数又不止这一次，这种小伤口我还不至于看得起。”

赵凡道。

何欢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这问题问的有点多余了，他是谁，他可是修罗，特种兵里的冷血兵器，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入伍五年来身上致命伤口七处，小伤口的话都不值得一提的。

小拇指弹掉烧尽的烟灰，赵凡眯着双眼，脑子里冒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西南丛林、炮火交战、鲜血和残肢断臂以及死亡的气息，缭绕在他的心头，犹如那云雾一般，迟迟不肯消散。

一阵阴冷的气息吹向赵凡的后背，赵凡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烟头掉在了地上，手臂上的汗毛竖起，何欢见赵凡这副表情，上前一把搭在赵凡的肩膀上，犹如当年的一战，无论生死，至少他们在一起。

“走吧，先跟我回警局一趟，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得好好的讨论一下，给a市警局一个说法。”

何欢道，西南的那伙人连扑克杀手团的人都派出来了，说明薄红颜身上的秘密那伙人也在意到了，两伙人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分歧，才会派黑桃a来狙杀薄薄红颜。

这一切都得好好的分析一下，薄红颜已经不安全了，或者说必须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才行，加上赵凡后背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一辆悍马车停在外边，赵凡站起身来跟着何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