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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灵 第11章 第二次要债

看完了王鸿后,杨康又去了躺父母那。当回到家时,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我回来了...煮饭太麻烦了,我吃方便面好了。”

家里如今就他一个人了,当然不会有人应答,也不会有人对他说不要吃方便面,方便面不营养这些话。将行李放下之后,杨康便带着买回来的“红烧牛肉面”去厨房忙活了。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就那把乙级灵器唐刀黑月和黑鹰送过来的一个乌木盒,里面装着三个丁级上等灵核和一个丁级中等灵核、一个丁级下等灵核。黑鹰是在出任务之前将东西给杨康送来的,还用手机蓝牙发送了一本叫作《驱灵百科》的书给杨康,看来这书是专门给杨康这类菜鸟准备的。

黑鹰很守信用,这五颗灵核也正是如今的杨康最需要的东西。很多驱灵人甚至是邪灵,他们提升实力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灵核的稀少。每一个灵核的诞生,就意味着有一个驱灵人、邪灵或者死灵的死亡。如果没有黑鹰送来的这五颗灵核,像杨康这样的预备成员估计是要一直停留在最初的丁级下等的实力上。除非他肯为了实力而冒险,找个和他同级的死灵或邪灵拼命。不过,就算他想找一时也很难找到一个丁级下等的死灵或邪灵。邪灵可比驱灵人团结多了,灵盟的组织也很严密,像这种弱小的邪灵都会尽量将其保护起来,防治他夭折了。不知为什么,邪灵和驱灵人中的东方人种占了三分之二以上,而其中中州人更是占了驱灵人总数一半以上。驱灵人协会的总部设在中州京都旁边的渤海之中,可以号令整个外勤九组的一组总部更是直接设在了中州京都。驱灵人协会主要分为外勤一组至九组、后勤部、裁决所这十一个部门。其中一组、三组和九组是完全由中州人组成的,总部分别设在中州的京都、蜀都、黄浦城。而看中州每年的死亡人数就知道死灵的数量绝对不多,虽然这些死亡数据只是明面上的。所以死灵对中州来说,那真是狼多肉少。

杨康是个怕麻烦的人,最讨厌手里拿着东西了,哪怕是一点点路。所以他把觉得可以扔的东西全扔了,就带着一把刀、一把枪、一个乌木盒回来。吃完方便面后,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洗澡。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后,杨康一个大男人竟在浴室里呆了整整两个小时。

洗完澡,顿时觉得清爽了。反正也没事干,杨康正想到床上修炼一会,手机响了。

“喂,哥。我是猴子。那个阿宝的家找到了。”

猴子是杨康一年前收的小弟,如果没出来混如今正好读高三了。一年前,被学校开除之后结识了南江区一帮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社会小青年。和刚出校门的杨康一样,也是个对黑社会充满憧憬的热血青年。于是乎整天吃喝玩乐、闹事打架,美其名曰混社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朋友带去了南江帮和市区里外来的湖州帮的一次火拼。这种重大事件当然少不了南江的金牌打手杨康了,而且那次南江这边还是杨康带的队。杨康没有辜负南江父老乡亲们的“期望”,十分英勇地带领着南江众混混取得了胜利。猴子经过那件事后,便对杨康十分崇拜,再加上杨康在南江的名声本来就挺大的。无知的热血青年就毛遂自荐地去跟了杨康。杨康自己都养不活,本来是不想也没资格带小弟的。但他又挺喜欢猴子这个人,想了想后还是厚着脸皮收了这个小弟。

杨康:“嗯好,明天中午你带上阿伟几个来我家找我。不要多,只是去要钱而已,加上你来三、四个人就可以了。”

“是去要钱啊?太好了!哥,那个阿宝欠你多少钱啊?”

“二十万,臭小子,要到了少不了你们好处的。”杨康笑骂到。

猴子似乎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哥,告诉你个坏消息,你不要骂我嘿....阿飘他们抢劫被抓了。”

“......我操,谁叫你们去的?劳资和你们说过几次了?出来混的不要抢劫不要抢劫啊。抓了几个?”

“三个....听说要判好多年。”猴子唯唯诺诺道。

“你有没有去?”

“...对不起,哥,我错了。”猴子的声音更小了。

杨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出来混的,永远不要说‘对不起’。你刚跟我的时候,我和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说,我跟了你以后,有三点一定要记住。第一,不能偷东西。第二,不能去抢劫。第三,不能碰毒品。可是,我们那几天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天还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你电话又打不通,而且你那时候家里出了事,我们也不想打扰你。而且房租也快到期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杨康闻言也很无奈。“唉,算了。明天中午见了面再说。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让兄弟们饿肚子了。把那个房子退了,以后都住在我家吧。我家反正没人,挤一挤住十来个人也比外面租的房子舒服。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知道么?先这样吧,我要睡了。”

“嗯,知道了哥。”

像猴子他们这种岁数的青年出来混的,不是家庭有问题,就是半个离家出走。要是没收入,当然只能饿肚子了。哪像杨康,没饭吃还可以回家吃父母。现在杨康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要是没有驱灵人协会给的一万块补贴,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是也没饭吃,会干出什么事。不偷、不抢、不碰毒品,说起来容易,可是出来混的真正都没做过的又有几个。不偷还容易办到,小偷小摸既丢脸又没意义,大偷大摸又没这个技术。可当一个混混没东西吃、没地方住时,谁能有把握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抢劫。当一个混混有钱腐烂了,面对朋友拿出所谓的玩一次不上瘾的“K粉”“冰毒”这些轻毒品时,又有多少人能忍住不随波逐流。又或者面对毒品买卖的暴利,有多少人不心动。

其实杨康心里也很内疚,那一帮子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有钱的老大养他们,却一直对杨康忠心耿耿。他们对杨康这么尊敬、崇拜,可杨康却没让他们赚一分钱。杨康的老大力哥也没让杨康赚一分钱,还弄走了他一笔钱,可杨康是做不到力哥这样不负责任还理所当然。力哥也是打出来的,在年轻的时候就是南江区的一头虎。当初杨康跟力哥,也是因为他那时候比较崇拜力哥。自己带的人竟然因为没饭吃出去抢劫,杨康觉得自己要付很大的责任。那一万块养养自己一人是绰绰有余,要养一帮子却是远远不够的,杨康认为很有必要要带着一帮子赚点钱。问题是他根本没项目,难道让他带着一帮子去抢赌场去啊?为什么不是抢银行?赌场的钱不比银行少,而且不需要和政府对着干,多有前途的项目啊!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事情捅出去他也不用混了。想来想去还是先将那二十万要回来,‘杨杰、小金被抓进去了,他们那份自己暂时可以做主。王鸿那五万块,王鸿家也不会困难,要不要...算了,那钱是王鸿向他舅舅借的,那五万块就还给他舅舅,剩下的十五万拿去放高利贷。’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辆车,门面工作要做好嘛!杨康拿起手机,打给了最熟悉的那个租车公司。以前不管是杨杰还是王鸿都是去这个公司租的,包括那辆报销的黑色“本田”。

“喂,老黄啊?我是杨康...南江的杨康,那个你明天有车子么?....什么,又是倭国车?还是红色的?就这一辆么?....额,那车子是杨杰租的。你找他去呗,我怎么知道....好吧,好吧,就这辆红色“马自达”吧....我知道他被抓进去了,听他说好像是一个叫光头佬的人撞坏的。我下次把他抓来陪你车,你便宜点租给我怎么样....嗯,我租一个月,五千块,说定了。有别的车了记得打电话过来,我可不想一直开着辆这么显眼的红车!”

杨康无奈地挂下电话,他实在不喜欢倭国车,更何况红色这么耀眼,太容易让人记住了。不过别的租车公司他也不熟,而且一天三百的租金减到一个月五千,真是占了大便宜。反正他自己也要找光头佬的事情,就顺便帮老黄讨修车钱。

挂下电话后,杨康便到床上进入了内视状态。内视状态修炼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代替睡觉。杨康以前是个标准的夜猫子,每天晚上不到两、三点睡不着的那种,就算躺在床上也要翻转一、两个小时才行。自从成为驱灵人后,他一闭上眼睛进入内视状态就等于睡着了,这让他每天都能拥有不错的精神。

自从拿内视修炼代替睡眠后,杨康再也不懒床了。当猴子四人来到杨康家时,他正好开着刚从租车公司租的那辆刺眼的红色“马自达”到家。猴子看杨康连车子都租起来了,还是这么嚣张的红色。更加肯定杨康要发达啦,终于要带着兄弟们打天下了。于是乎,一个个“哥啊哥”的叫得十分亲热!

看着猴子几个一脸兴奋,擦掌磨拳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杨康也只能笑骂两句。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一辆车就费了自己半个月的收入,还是优惠后的,有什么好炫耀的。债是那么好要到的么,杨康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要不到债,自己也只能厚着脸皮到处拜访啦。’无奈地摇了摇头,杨康带着他们去一家饭店好好得犒劳了下肚子后,便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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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已经觉得老天完全抛弃了他。一个多月前他因为欠力哥的高利贷向他的贵人郭正士求助,郭正士怕麻烦,直接建议阿宝向警方报案。在郭正士的操作下,力哥果然被判刑了。可是阿宝欠的赌债何止力哥那二十万啊,而且那些还都不是高利贷的。得知阿宝回来后,向他讨债的人从早到晚地踩破了他家门槛。于是,阿宝再一次打电话向郭正士求助,向他了解答应其的赚钱项目的情况。郭正士随便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叫阿宝再等一个星期。郭正士哪有什么项目给他做啊,在杨康成为驱灵人后连那什么局长也不当了,直接回了灵盟。

知道郭正士出国失踪后的阿宝整个人都傻了,他现在被向他讨债的人牢牢看着,想要再次逃跑都不可能了。自从阿宝输光了家当并欠下巨额赌债后,一家人的开资就全靠着他老婆用自家房子经营的小店面。被逼疯的阿宝竟然瞒着家人用房产证贷了一笔钱,这笔钱他不是用来做生意的,而是丧心病狂地拿去赌博翻本。结果当然没翻本了,还越欠越多,绝望的阿宝甚至想到了自杀。最后没死成,他死后别人照样会问他家人要钱,一家子商量了下,便将身在闹市,还算值钱的房子卖了。他老婆拿出了不多的私房钱,女儿准备用来读书的钱反正就是家里所有的积蓄,再加上卖房子和卖车子得来的钱。堪堪还清了阿宝所有的债务。

现在阿宝一家三口都搬到了青溪村的老房子,老婆去了一个纺织厂打工,女儿也趁着寒假的时间去一家快餐店做兼职。而阿宝自己呢?每天很有骨气地在家里躺着,或是去隔壁和一群老头戳最小的麻将。所以杨康他们直奔阿宝的老房子准能找到他。杨康得知阿宝的一些情况后也是大皱眉头,这样穷困潦倒的会有钱还他么?还有一件事让杨康很意外,因为他也青溪村的人,在读小学前也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青溪村的老房子。没想到,阿宝原来还和他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