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个世界的将是我,而不是你!”
铁雷的话,一直在刺痛着他,他们本来是一对好朋友,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在不同的领域中各有建树。
可惜却有着不同的观念。一个认为,战斗的方式在武器的变革中得到改变;一个则认为,距离是快速解决战斗的最佳办法。
两者的信念在那一刻出现了分歧,也因此他们不再是好朋友,从朋友变成了竞争者,再演变成了仇人,在坚持自己理念的同时相互追逐打击。
对于空间的理解,子爵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熟悉,空间的不稳定,让他意识到,这是空间穿越的前兆。
子爵快速收缩的眼睛中布满了惊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会有空间穿梭的器物?
而且他看不到这个人的身上有他们的瞬移齿轮,但是为什么他的周围会有如此强烈的破空波动能量。子爵凛然,收缩的瞳孔中瞬间扩大,眼瞳中映出了那只泛着红光的手。
那手上有一只不知为何物的吊坠,那吊坠泛出无尽的红光,即使被大手包裹着,依旧无法掩盖那夺目的光芒。红光散射,氤氲不断,让人无法直视。
子爵努力地睁着眼睛,狠狠地盯向那吊坠。终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清楚了,那吊坠,那吊坠猛然涌来一阵熟悉的感觉。
碎空之坠!!!
那一瞬间,子爵有种撕心裂肺的冲动,想大声狂啸,这个他寻找了多年的宝器,如今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那澎湃的心,瞬间涌出了一股空前的欲望,想要得到它。
在看清碎空之坠那刻,子爵的气势瞬间变得狂热,本来轻视的态度变得无比的严肃,眼中透着贪婪的炽热。
“哼,想走,把我的东西留下来。雷狱封天!!!”
突然高空中电芒闪烁,无数的电星点点连成一片,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如同坠落的星辰,钻过无形的空气阻力,发出滋滋的响声,轰然而下。
本来紊乱的空间,在电网的压制下,变的更加的不稳定,然而在电网不断收窄的同时,苏奇所处的空间位置,却变得无比凝实坚固,仿佛四周被合上了厚厚的钢板,形成一个无比坚固的牢笼,并且雷光缠绕。
徒然出现的变故,突然失去了穿梭能力的碎空之坠剧烈地颤抖,要挣脱苏奇的手,苏奇惊骇地攥着碎空之坠,但是碎空之坠却震动得越来越厉害,高频率的震动让其体变得表燥热,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炽热的温度让苏奇无法再继续握住那碎空之坠,碎空之坠脱手而出,凹槽处红光漫天,发出嗡嗡的响声,不断冲击向下压来的电网。
铮~~~~~~
轰隆,轰隆。
红光在天空中飞舞,穿梭,它要撕开一处空间,但是子爵的雷狱封天却不让它如愿。
电芒越来越明亮,压迫感越来越强,碎空之坠爆发出炽热的红光,不断在冲击,不断地寻找新的突破口,想要逃离牢狱。
然而,电网仿佛禁锢了空间,让碎空之坠无处可逃。
嗤啦的一声,电网收缩,轰然坠落而下,砸在了苏奇的身上,瞬间把他定住。
巨大的压力一下子把苏奇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雷芒消失,只有无形的能量束缚着苏奇全身。
“还想走,愚蠢的家伙。”子爵慢慢地走到苏奇的面前。
苏奇暗自用力,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原来如此的弱小,居然连撼动那无形的束缚。
“别白费力气了,你一个小小的四级具实师,别妄想能挣脱我这雷狱封天的困锁了,这雷狱封天连天都能封困,更遑论是你一个小小的卑微的虫子,哈哈哈。”
子爵肆无惮忌地狂笑,他实在是想不透,这个卑微的家伙,为什么敢于跟他八级魔玄师对抗,这以卵击石的愚蠢行为,他是哪里来的勇气?
突然他气势一凝,伸手楸住苏奇的衣领,直挺挺地攥起了苏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奇看,他想看清楚这个卑微的小人物,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难不成他只有单纯的不怕死吗?
被子爵攥起的那一刻,苏奇的眼神凝固了,他看到了一只绿意若滴的扳指,那扳指上盘踞这一头威猛的狮子,狮毛蓬松,一双巨大的狮眼肆意地睥睨众生,蔑视一切。
这个人果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安牧师曾经说过,那人手戴狮子头扳指,他就是害死哈老伯的罪魁祸首。
轰的一声,苏奇的魂海里,雾霭翻滚,早已经是魂灵的哈尔突然疯狂地撞击着魂壁,大片大片的雾气四处乱窜,冲击,形成了似龙卷风般的魂柱。一时间,苏奇的脑袋如同被无数炮火轰炸一般,硝烟四起。
“就是他,就是这个混蛋,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的,就是他,杀,杀了他!!!”悲沧的声音不断地在苏奇的脑海里咆哮,那一幕,哈尔永远都忘不了,安牧师死去的那一幕,不断冲击着苏奇的神经。
苏奇恶狠狠地凝视着这个仇人,或者说是哈尔的仇人,他们终于找到了仇人,这个仇人就在眼前,触手可碰,但是却被其擒住了自己。
子爵有些愕然,他并不介意这个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却有些意外,这个人的眼神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混蛋,你放开我!”苏奇怒喝。
“放开你,当然可以,不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碎空之坠?”子爵逼问。
这个碎空之坠当初明明被那人毁灭了,为什么如今又会出现在这个小子的手上?
“你管我!”苏奇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他要等,等他有能力干掉这个人为止,如果他现在就暴露很可能会被立即杀死。
“哼,不知好歹。”子爵甩手一抛,把苏奇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苏奇闷哼一声,依旧盯着他看,却没有出声。
子爵拍了拍手,像是非常厌恶占上了苏奇身上的味道,然后信步走到苏奇对面,一手扯下了挂在苏奇脖子上的吊坠,仔细地端详。
碎空之坠中心位置的血滴已经消失,样貌恢复到了古朴的色泽。宛如普通的吊坠,实在不会让人一见动心,很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