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管定了!”
这一句话把我和他们对立了,那个汉子放下了铁锹,冷笑地看着我,说:“好!好一个护花郎,那我就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上,除了这妖精和她的帮凶!”
周围的村民一听吆喝,立刻拿起了手中的家伙,对着我们的身上就要招呼。
“住手!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周围的村民立刻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家伙,我通过缝隙,看到远处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拄着拐棍儿由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搀扶着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大爷爷,您慢点儿!”
那两个搀扶着他的小伙子生怕他摔着。
“哎,大爷爷,您咋来了?”刚才在我们面前叫嚣的那个汉子见到那个老头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去。
“屁,我不来你们还不把那孩子打死啊!”
那老头迈着小脚走到了我们跟前,仔细瞅了瞅顾雪怜,叹道:“孩子,你看你在外面混的,又瘦又黑,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
顾雪怜第一次收起了她冷漠的表情,以一个后辈的身份说:“还好,多谢爷爷关心。”
“哎”老头摆了摆手,对周围的人说道:“都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别围着了。”
周围的人似乎很尊敬这个老头,一听他的话都把家伙收了起来,人群开始疏散了。
这时候那汉子不干了,有些发拧的说:“大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她可是个祸害啊!”
老头听到他的话气的,拿起手中的拐棍儿来,冲着他脑袋上就是一下子。
“什么祸害啊!你们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不通情理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
老头年纪大了,这一下子根本没多大劲儿,可是这样那汉子连躲都不敢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是是,大爷爷,那您既然发话了,我就不掺乎这事儿了,您先忙着,我家里有事儿,先走了。”
汉子一看老头发倔了,知道这次没戏了,急忙应付几句走开了,临走还不忘瞪我们几眼。
“孩子,他们......是你的朋友?”老头指着我们说道。
顾雪怜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的两位同学,这次是陪我一起过来的。”
我过去自我介绍道:“爷爷你好,晚辈陈真,您叫我小陈就行了。”
“好好,小陈,嗯,长得挺结实,得有一米八了吧。”老头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爷爷,您好,我叫孙海涛,您别见外,直接叫我小胖就行了。”胖子自我介绍到。
“好好,小胖,小真,还有小怜啊,你们来了这么多人,小怜家的那地方小,而且好久都没有收拾了,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你们不如就住到我家去吧,明天再说其它事情吧。”
“这.....”顾雪怜有些为难了,她见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向来独立,现在突然有人对她这么热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
我一见这情形,立刻说:“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就打扰了。”
老头一听我们答应了,立刻高兴的合不上嘴。
“好说,好说。”
老头将我们带到了他家,他家在后街,住的是大厦房,看起来他家比其他家庭要殷实一些。
老头的房子比较大,住下我们三个绰绰有余。
据他讲,他是一脉单传,儿子去年去了,现在就剩下孙子一家了,孙子一直在外赚钱养家,一般不到过节过年的不会回来的,所以偌大的房子就剩下了他和孙子媳妇,媳妇还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儿,没事儿逗重孙子玩儿是老头现在最大的乐趣了。
我们在他家坐了一小会儿,就从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妇女,这就是他孙子媳妇了,他这一家子人很热情,包括他孙媳妇,看待顾雪怜完全没有外面人的那种敌视态度,这让我们感到很舒服。
不过一会儿我们就坐不住了,因为我们这次来这儿是有任务的,要赶快查明那个白僵所在的养尸地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爷,其实我们这次是为了雪怜她娘的事儿来的,您能不能将您知道的说一下。”我最后还是直入话题。
老头听了我的话略微有些吃惊,问道:“孩子,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几个孩子不要打听这事儿了,我们这些日子正在准备请个懂行的先生来,把她娘给超度了,也了了这份冤孽。”
顾雪怜说道:“大爷爷,您还是说一下吧,我这个朋友就是懂那行的,他上次救了我一命,这次专门为这事儿来帮我的。”
“哦?”老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懂这个,不过老朽还是劝劝你,莫要逞强,你太年轻了,听说这一块儿最出名的先生是在县城落脚的林夺锋,我们正在准备请他来,不如你等两天?等他来了一起?”
师兄?我一听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五月末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师兄都会回老家祭祖,没有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我可没时间等一两个月。
于是我说:“老爷爷,我们不会逞强的,我知道您是为我担心,可雪怜的母亲现在已经变成了白僵了,它昼伏夜出,吸活物鲜血,并且实力会逐步增强的,一开始她会选择老鼠,进而鸡鸭鹅,再往后就是猪牛,要是这么容忍它继续下去,它不久将会攻击人了。”
“啥?这么严重!已经成僵尸了?可上次来的那个先生说只是诈尸啊。”老头非常吃惊。
我笑着解释道:“要是诈尸的话,它是不可能挺到第二天天明的,而且也不会吸食鲜血。不过即使是僵尸也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最低级的白僵,我们自付还能对付的了。”
老头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是要小心,这中邪的都是信神的,溺死的都是会水的,万事要留个心眼儿。”
“|嗯,我会的。”我点头应道。
老头缓缓吐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些事情雪怜已经知道了大概了,她母亲死在家里的时候我们没人知道,等到尸体几天之后臭了,才有人发现,那时候我已经快到晚上了,那个味儿一般人还真难以忍受,而且他们对雪怜一家子都有很大意见,我让他们当场敛尸,他们推脱到明天,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能强迫到他们,就依了他们,可谁知第二天尸体就不见了.....”
我急忙问道:“从那儿以后你们就见到过她母亲晚上出来?”
老头急忙摇头,否定道:“不是这样,她母亲死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变成僵尸出来也是在今年才发生,刚开始那一段儿时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老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今年开春的时候,有人晚上听到家里养的鸡突然闹个不停,一开始以为是黄鼠狼偷鸡呢,急忙出去,发现家里的鸡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被吸干了。一开这怪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可是村里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没太在意。可是这事儿接二连三的在村里不断发生,后来那东西把眼睛盯到了猪狗身上,这些牲口可不是鸡鸭那么弱,它正在强行撕咬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人给瞅了个正着,当时谁也没防备,竟然是本应该死了很久的雪怜她娘,当时把人们给吓的,好几天晚上不敢出门。后来村里接连发生这种事儿,可也没人敢出面管,只能报警了,警察来了以后查不到它,但是却说我们在搞封建迷信,还把我们数落了一顿,我们只能罢了。”
从老头那里得来的消息并不是一无用处,至少可以推测那个白僵所栖身的地方就在这个村子附近,至于为什么后来它一直跟着顾雪怜,那要找白僵后面的控尸人!就是那个将雪怜母亲尸体带走的元凶,他一直在盯着顾雪怜!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顾雪怜,她仍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反而带着我们在围着村子转圈,试图寻找出她母亲的栖身之所。
这一片儿地人烟比较稀少,荒地比较多,并不是人们懒惰不肯开垦,而是这里经济本就落后,年轻的劳动力大多出去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他们开不动这么多土地。
我们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基本上是一无所获,后来走到村后面,我看到一处微微隆起的土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顾雪怜说道:“是一处坟地,老早以前是一处乱葬岗,后来废弃了,不过那都是解放前的地方了。那里一直没人去种地,所以地势比较高些。”
“那就上去看看。”
这时候已经到了黄昏了,我们三个人爬上了那个乱葬岗,发现这个废弃的坟地不但地势比较高,面积还挺大的,竟然比她的村子还要大。
“好家伙,你们马甲营以前挺气派啊,竟然还有这么气派的乱葬岗。这一方快一眼望不到边儿了,那底下要埋多少人啊?”我忍不住问道。
顾雪怜说:“老早听人说,这马甲营原来就是一个军队的营地所在,后来营地搬迁了,这地方也就废弃了。那好像是明朝以前的事情了,具体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