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人接二连三地放弃了抵抗,张家的入侵很快就被扑灭,少数死忠都被绞杀。
而后在云贺阳指挥下,迅速扑灭了大火,整个云家大院经此一役也是残破不堪,全都乌漆麻黑,云氏族人也死了很多。
不过,只要宝库没事,外面的店铺没事,成功战胜张家,独霸延平府的云家就可以迅速恢复,这一次,损失固然不小,可是根基尚在,收获也很大,所以幸存的云家人固然在为了兄弟亲人悲伤,很多人也是十分振奋,欣喜不已。
云贺阳不喜不悲,这种胜利并不能让他感到喜悦,胜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别人在高兴,而他却很忙。
重建,整理财产,核算损失,接收张家产业,追剿余孽,哪一件都需要他来过问,甚至还要应对郡府派来的官员询问知府韩学文的事情。
等他将所有的事情办理妥当,已经入秋。一场秋雨一场寒,眼看着天气一天天凉下来,云贺阳也终于把云家的财产理了一遍,把属于自己的一份分出来,兑换成银票,因为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这里。
……
齐家,书房!
此时的齐功名全无之前的踌躇满志,“完了完了,这姓周的居然跑了。”
齐莲也失去了平时的镇定,“爹,我们不是派人看着他吗,他就是一个普通商人,怎么能跑掉呢?”
“我派去的人全死了,姓周的把银子全都卷走了,这下我们怎么办。”
“爹,放心吧,还好我们借的是云家的银子,云家这次虽然胜了,可也损失惨重,自顾不暇,应该没有工夫来要账,趁这个时间我们赶紧准备银子,先还一部分,这样后面就可以慢慢还,另外再派人去找姓周的,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去。”说道周老板,齐莲恨得牙痒痒。
“好,莲儿,你也赶快去云家慰问一下,务必稳住云贺阳,我这就去联系其他家族,云家这次损失惨重,三个长老都死了,单凭这些可压不住这些家族,只要群起而攻之,这云家迟早败亡,到时候欠的银子不用还不说,还能趁机壮大我齐家。”
齐莲敬佩地看着这个外表憨厚的父亲,“好一个釜底抽薪,爹,我这就去云家,你也小心点。”
齐莲前脚走了,齐功名后脚也跟着离开。为了避人耳目,齐功名并没有选择大路,而是从后门出去,直奔后巷。
“齐家主,你这是想要上哪啊?”
齐功名正小心翼翼地走着,冷不防前方就传来一个声音,他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
只见云贺阳傲然立于巷间,一身麻衣随风轻摆,似乎将周围所有的光线吸引吞噬,拥有着远超周围一切的光鲜风采。
“大哥,你以为你想要干什么,就真的没人知道吗?”
听到这个声音,齐功名十分诧异地扭头看去,“二弟,居然是你?”
这人长相与齐功名有三分相似,不过不像齐功名那样看起来敦厚老实,此人长着一个鹰钩鼻,看起来更加阴狠刁钻,这个人就是齐家老二齐功禄。
齐功禄和齐功名同父异母,不过齐功名是嫡子,而齐功禄是庶出,当年自忖能力远超齐功名,与之相争家主之位,失败之后,谨守自身势力,没有被齐功名找到机会吞并,成为了齐家第二位的实权人物。
近些年来,由于云家的支持,齐家势力大涨,齐功禄的地位大不如前,根本威胁不到他,而且这些年齐功名的成绩似乎折服了齐功禄,无论从哪里看齐功禄都已经是一个拜服的普通同族。
齐功名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齐功禄居然会和云贺阳一同出现。云贺阳转过身,没有看齐功名,“齐家主,送令兄上路吧。”
“为什么?”齐功名一脸幽怨地看着齐功禄,“二弟,我待你不薄,你怎么会帮着外人对付我?为什么?”
齐功禄一脸狰狞地逼近齐功名,“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哪里比不上你,就因为你是嫡子,我就得一辈子做你的走狗?我不甘心,原本你得了云家的支持,我只能忍,没想到你居然胆敢算计云家,走到今天是你自作自受。”
齐功名算是明白了,齐功禄根本没有被他折服,心里一直有怨恨,他只好把希望放在云贺阳身上,“云贤侄,你和莲儿可是有婚约在身,我怎么会算计你,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我们才是一家人呐。”
“一家人?哈哈哈,好可笑的一家人啊!”云贺阳猛地转身,身体深处残留着一股强烈的怨愤猛然升起,让他不吐不快。
云贺阳笑着,笑的冰冷,笑的恐怖,笑的好似鬼神降临,“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直到齐莲想要烧死我为止,你知道烈火焚身的滋味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齐家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云贺阳口中的新任齐家主齐功禄自然意会,齐功名不通武技,可齐功禄不同,一身修为诊治万象境,齐功禄想要做什么,齐功名根本无力抵挡。
齐功禄抓起齐功名,用绳子绑住,吊起、点火。火焰从小到大,齐功名使劲地拍打着,可惜没有效果,齐功名又躺在地上来回打滚,也没有作用。
“啊~~我要杀了你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来吧,你就算变成鬼,我也要让你尝尝刀山油锅的滋味,我等着你来找我。”云贺阳看着惨叫的齐功名,眼眸中映着火光,似乎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置身火海的一幕,“齐家主,一切交给你了,三日之后你掌齐家大权,我来迎亲。”
说完,云贺阳飞身离开,只留下小巷中齐功禄独自一人,放声大笑。
再说齐莲那边,赶去云家却并没有见到云贺阳,等待了一阵只能无奈回家,本想找父亲商量一下,结果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
齐莲一直等到第二天,还不见齐功名回来,只能派人出去寻找,在后巷中找到了一举烧焦的尸体,经过齐莲辨认,确认是父亲无疑。
也许,齐莲有些怀疑,怀疑这烧焦的尸体是不是齐功名的,可是齐功名久未出现,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齐莲摆设灵堂,接受吊唁,而齐功禄则快速地和齐家各房各脉媾和,完成利益交换,得到所有人的支持,顺利接过权柄,成为了齐家的当家人。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云贺阳来到了齐功名的灵堂,这一次他不是来退婚,而是来逼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