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很紧张的。就耳听沙沙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我想起来僵尸片一般不呼吸啥的僵尸就找不到的镜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那沙沙响了半天也不听,我心说大爷差不多得了,你大晚上不去看会走进科学也别和我在这逗闷子啊。我怀里抱着板凳我本意是爱好和平的,但万一他不识好歹,冲我探头探脑的看过来,我就准备一板凳呼他熊脸。
“沙沙沙沙…”这声响个不挺,我心想再憋下去我得把自己憋死了,索性大喝一声,“呔”吓他个乖乖隆地洞的。
这下跳的有点急,血压有点高,眼前瞬间就花了,我心想坏了。等眼前金星都散了,却啥事也没有。我擦擦额头的汗,感觉自己点井地下肯定摔的不轻,人都有点傻了,三千还是有点少。一放松人又开始胡思乱想,我心说这老板爹又丢了可不是见小事。转念一想陆潘还在后院上厕所,这可坏了。多时没有动静怕招了毒手。
院里吹喇叭鼓手啥的都被安排到了村委会住了。横七竖八的盖着雨布。我拎着凳子就跑到了后院,大喊陆潘,隐约听见有人应了一声。仔细一看一个人艰难的扶着墙。
我吓了一跳,跑过去。果然是陆潘。我伸手要扶他。陆潘说,别…别动。
我说你伤到哪了?
陆潘痛苦呻吟一声道:“你等会,脚麻了。”
我气的当时就给了他一脚,“赶紧,别哼唧了,人丢了。”
陆潘小眼神显得很迷茫,“谁丢了?”
“老板他爹没影了!”
“卧槽!死人能跑哪去?”
“我还想问呢?”
“那赶紧去找老许去啊。”
“那你还墨迹什么。”
说完,陆潘噌一下就蹦起来了,生怕后面有什么玩意撵上来。
见到老骗子,老骗子还没醒过来,又是挠脚心又是掀被的才爬了起来。醒了先打了个酒嗝。哼唧着问我,小南啊,咋啦
我说,叔,坏了,老爷子丢了。
“恩…?啥?…啥老爷子?我了个大槽!啥玩意?”老骗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我看你还弹墨斗么,叔你不早料到了么。”陆潘倒。
“我料啥啊我料,我就装装相。”老骗子一惊吃的不小实话都说了出来。“坏了,我睡觉之前就看见那高老板那屋有人影,我还合计这是锻炼身体打打太极咋地。”
“那咱赶紧去看看啊”陆潘道
老骗子道,就咱仨都不够人塞牙缝。
我有些于心不忍,我出于正义说道,“叔这可不止十万啊!”
老骗子咬咬牙,爬下床,从他那黄皮包里翻出来一把木剑,几张黄符。那剑身花纹古朴,一尺多长,全身血色殷红。老骗子把黄符递给我俩,自己拿着剑就出屋。我俩赶紧跟上。
我说,叔这回是真家伙吧。
老骗子说,滚一边去,大老爷们心眼咋那么小,就记着这点事。
楼里走廊空荡荡的,墙上挂着一些绘着人的油画,月光照上,画中人脸色苍白,嘴唇猩红。寂静无声,只有咚咚的脚步声在回荡。
瘦老板的屋子在走廊的最尽头,此时门敞开着。
三个人都是迟疑不敢进去,还是老骗子有勇有谋一脚把陆潘就给揣了进去。我俩紧随其后,屋里一切如常,只是墙角的一扇窗还开的,风吹起红色的窗帘好似一个吊死的女人,晃来晃去。
看起来没什么事,我走到窗口探头下去,见楼下草丛整齐也没有人跳下去的痕迹。
我对老骗子说,叔会不会是咱想多了,人兴许让啥玩意叼走了。
老骗子说,要是那样也算好的。不是你确实看见里面尸首没了?
我说,我骗你那干嘛,不信你去看。
老骗子也掀开窗帘朝地下看看,也毫无发现。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缓缓抬起了头。老骗子,缓缓退了回来…窗顶伸下来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
那苍老的脸上眼窝黑洞洞的满脸伤痕,血迹早已干涸。老爷子死死盯着屋里一动不动。
老骗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陆潘和我的反应一致,捂着鼻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老骗子回头看着我俩一脸震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们仨人彼此眼中含泪相互凝望…屋里鸦雀无声…老骗子默默掏出手机,不一会陆潘手机传出悠扬的歌声…
歌声一响,窗外的老爷子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了进来!直奔陆潘而去,“卧槽?”陆潘还没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老爷子双腿摔的骨折,殡仪馆画的妆,支好的木架不是被摔得支离破碎,就是扎紧肉了拖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我见陆潘有难,拿起黄符就学着电影朝老爷子的额头贴去。还没贴上去,那老僵尸似乎早走感应,一双手直朝我脖子掐来。
靠,这回真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