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家的来历,是关外的满人,随满洲入关,有着从龙之功。到了清末的时候天下大乱这一家又跑回来关外老家。这时候大清建国两百来年,在关外的时候可谓是人如龙,马如虎,光着膀子就能打老虎的一类角色。(我这真心是没有贬义。)到了这时候八旗子弟祖上传下来的本事都被后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这一家是军中萨满起家,马上的功夫被忘得一干二净,萨满的本事也只传下来丝毫微末的手段。这小子结识了一伙人,这伙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一路上靠着发陵盗冢混回了辽东。半路遇上了胡子。这胡子杀人不眨眼,又不讲理,一伙人被杀的干净,就剩他自己逃到了深山里。遇见了神树。得到了奇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到了民国,这人观天望气见宝地金气冲天,定是有了不得的宝物。乔装打扮找到那张家老宅,定下毒计,害了这家满门。那有手段的先生心知是有人用邪法害人,怎奈何,此人手段高明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谎称风水之事,骗走了那家人。自己一家也远走他乡没了踪迹。这阴阳先生本是一片好意编出的谎言,谨防村里有人贪图财宝误了姓名。不想这叫花子阴险异常,借阴阳先生的话,又害了三条人命。为了加快腐烂活埋下去。而后,借挖出古墓来掩盖自己多年发冢所得,(传说中的洗钱。)借当地邪气来修炼邪法,颇有小成。
老骗子听了半天,也是异常吃惊。不想这中间还有这么段故事。沉吟许久道:“那瘦老板绝非善类。身上又有本事,这事情被我们撞破,肯定是不能善终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和这小子死磕下去。拼他个鱼死网破。”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几人商定好,陆潘和白楠在店里守着,我带着老骗子回老家去打探具体情况。
这一回行李装备准备充足。老骗子批发的黄符带了两大书包,我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G的各种符篆的图片,也不管好不好使。手机干脆换了个新的诺基亚的(现在应该叫微软),出门前砸两个核桃做的实验质量杠杠的。
到我老家车程不是很远,做大客两个半小时的路程。车票订好了是下午四点的。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到了候车室才两点,屁股粘凳子上就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旁边老骗子推了推我。一个激灵就起来了。只见旁边两个人贼眉鼠眼的,一胖一瘦,俩人统一长了一双小眼睛像耗子似的,打量着我和老骗子的行李包。我当是小偷小摸,把钱包揣到了里怀兜里。没把行李包里当回事,那里面是一包子的黄符纸钱,还有还有老骗子自己削的斜斜歪歪剑身都不直溜的桃木剑。卖也卖不了几个钱。老骗子偏说他这木剑得来不易,是雷击木浸七七四十九天的狗血。削木剑的时候有讲究,不能让女子看见,更不能碰。每次下刀都得是九九之数。如此九九八十一天。
不过老骗子的东西吧,都不太好使。上回那把木剑好不容易灵了一把,打老僵尸的时候还劈断了。我对他真心是不抱有太大希望。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挨到了发车。上车睡到了一半,突然一阵吵杂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说怎么了,老骗子抓住我的手趴在我的耳边,让我别出声,说遇上劫道的了。我吃了一惊,这光天化日的和谐社会还有人干这个?我刚要起身,却被老骗子按住不得动弹。
对面走过来一个小子,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挨个座位把人撵下车。走到我和老骗子的身边眼中似乎有所忌惮,居然绕了过去。我想起来是刚才在车站看到的那俩小子其中的一个。老骗子拉着我说先下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底下乱哄哄的,开车的司机想要反抗被捆在了一边,人群抱着头蹲在地上,有胆小的女的已经吓得哭出了声。胖的绑匪也拿着刀正在宣传着他们绑架的政策“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也是为了讨生活。但是我这人很公道,我打劫有规矩,第一个交100元,第二个150,第三个200,依此类推,早交早划算。”。我和老骗子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听了全都涌了上去。
我还在发愣,那胖劫匪突然盯住了我,用刀指着我俩道:“你们俩过来,给我维持下秩序。踏马的,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没有素质的人,现在是和谐社会你们都知道不!”
我看了眼老骗子“叔,咋办。”
老骗子道:“现在小命是能保的住,可一会警察来了,咱俩说不清啊。”
胖劫匪反倒急了,指着我俩道:“你俩还踏马的墨迹什么呢。”